每次教导张成岭练功,周子舒都觉得身心俱疲,明明他一直坐在旁边,不用动弹,身旁还有专人倒茶剥坚果:
周子舒诶
专人—温客行将剥好的一摞坚果递给周子舒,开始善解人意模式:
温客行阿絮,好好的你叹气做什么?
周子舒没什么
周子舒无话可和温客行说,谁让这个傻徒弟是他家的呢。
动作又这么难看,怎么还在地上爬?他到底在干什么……
一粒坚果自周子舒手指飞出,
诶,自家烦心事不足为外人道也。
张成岭诶哟
张成岭突然发出一声痛呼,左右环顾不知道刚刚是什么东西袭击了自己。
周子舒继续。
张成岭……是,师傅
张成岭嘿,吼,霍,哟
周子舒……
温客行瞧着周子舒皱眉抿唇,一幅头疼的模样,忍不住想笑。
贱兮兮的凑近,折扇轻摇:
温客行我知道你是为何叹息。
周子舒看了他一眼,并不想和他说话,自己在愁什么,他还能不知道?
温客行在意吗?他不在意。
但凡要是在意一点,他还能是温客行吗?
温客行你这就叫什么……
温客行慈母多败儿
周子舒慈母多败儿?
周子舒呵
虽然周子舒对于温客行不着调的性子已经摸着一清二楚了,但是这不代表他就能忍受这人的胡言乱语。
周子舒你的启蒙夫子若是在这儿,肯定气得胡子都翘起来了。
周子舒毕竟你话都不会说,
周子舒我看这败儿的慈母是你吧
温客行哪里不会说,我觉得我说得挺对的。
温客行你看成岭练成这样子你竟然只是一粒小小坚果惩罚他,若是在我们鬼…咳,若是在我们那里,这种程度根本不能自保,只怕是死得一个比一个快。
说罢,又是一粒坚果丢出去。
张成岭“诶哟”一声,左右环顾寻找罪魁祸首。
温客行小子,专心练功,不要东张西望。
把茶杯塞到某人手里,温客行开始徐徐道来:
温客行练功之事不可急切,基础最为重要。
温客行阿絮,你近来有些急躁了,急功近切不可为,这道理你懂的。
周子舒……
周子舒不懂。
温客行不懂没关系,我温大善人可以教你。
温客行不若有空的时候我说与你听
温客行乐呵呵的,周子舒看不过眼,冷哼一声:
周子舒没空
温客行诶,怎么没空,今晚你不就有空,
周子舒没空
温客行阿湘说了,时间就是海绵里的水,挤挤总会有的
周子舒的拒绝白眼在温客行看来根本不是事儿,反而他自己是越来越浪
周子舒……
温客行阿絮~阿絮~
……
这俩人在“打情骂俏”,而一旁依旧背着沙包辛苦练功的张成岭真的快要哭了。
同一片蓝天下,真的要这样吗?
师傅师叔感情好他可以理解,但是没必要在他这个可怜又菜的小徒弟面前哥俩好吧?
特别还是他们聊天的时候他不能有一点松懈不说,但是那个动作不标准了,师傅师叔打来的小坚果一个接一个。
张成岭……
他无话可说,毕竟只是个工具人罢了,他尽量哭得很小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