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话,青柠突然想起他的前妻,想起东方墨今天对顾欢的无视态度,再美的景看多了都会厌,何况她?心里忽地有种说不出的失落,她别开脸,避开他的亲热。她不想他再把她当成一盘菜,想吃就吃,不想吃就放冷了倒掉。
她很委屈,如果不是孩子,估着自己连道景都算不上。这时,她也管不着自己不该计较,只任性地躲开东方墨,甚至挣扎地要爬出他的怀抱。
东方墨你怎么啦?
东方墨扳过她的脸,定定地看住她。没用,她索性闭了眼睛。
东方墨闹什么脾气呢?
云青柠谁闹脾气啦?不要你抱不行吗?
喝了点酒,脾气上来,什么也管不着了,青柠倏的掉过脸,摸摸被他捏得生疼的下巴。
东方墨松了手,任她爬到另一边坐着,屋里的气氛霎时冷过夜风粼粼的外界。他灌了大口酒进嘴里,半晌后,起身走出房间。门“砰”的关上,青柠还没来得及哭,门“轰”的声又被推开,东方墨又坐了回来,好像是意识到了两人的问题,他别扭地开口:
东方墨你别把自己当个景就行了!
不说还好,一说青柠只觉加受了委屈,哇地哭起来。
云青柠我知道,不是景,是盘菜嘛!
东方墨烦躁地松了领口上的扣,多少年没哄过女人了,真费劲。可他实在不愿意和青柠吵架,只好坐到她身边,又抱着她说道:
东方墨还哭?你哭得倒有理了,你说说看,人就是人,景就是景,什么菜啊饭的,再说了,你见哪家的菜贵过你那枚钻戒的。
没反应,哭仍是哭,只是眼泪全擦他身上了。一向爱干净的东方墨皱了皱眉,还是忍住了。
东方墨别哭了行不行?好好地赏夜景,你闹什么别扭?
这句话奏效,青柠也觉察到自己失常,她从不喝酒的,被东方墨灌了那一口,她应该是醉了,把心里曾经受到的委屈都发泄了出来。敛了泪,两眼汪汪地盯着他,直盯得他心里发毛。
云青柠对不起!
她道歉,又小声说:
云青柠可我还想哭!
东方墨笑了,
东方墨那也要你有空哭行!反正你也无心赏夜景了。
说完,长臂环住她的腰,将她勾到腿上坐着,手指俐落地解开浴袍的腰带。
东方墨我保证让你开心还不行吗?别气了,嗯?
她有抗议,也有挣扎,甚至提醒过这是在地板上,而她肚子里还有宝宝,但统统被驳回,没空哭了,没空闹别扭了,外面星辰漫天闪烁,夜风吹拂的凉台上温度却在逐渐上升。
这个忙碌已久突然歇下来的夜晚,让他们在星空下交付了彼此不曾交付的热情。
因为青柠腹中的孩子,这一晚东方墨动作都是很轻,从未有过的温柔,编织成一张看不见摸不着的网,将青柠的心紧紧地束缚,刻上他的名字,他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