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没、没事吧？”他放开她,言语磕巴,眼神躲闪。

　　战神稳了稳身子,强装镇定,一本正经地问：“你怎会在此？”却不想耳根子已经红的滴血。

　　“自然是……来寻你”害怕被她发现自己的心思,又欲盖弥彰地补了句“我近日,太无聊了。”

　　那日剿灭修罗一族,她也受了很重的伤,鲛人医馆替她瞧病,告知她必须好好休息,静待养神,又因为心中那股难受烦闷的情绪,身上戾气太重,她怕会控制不住自己伤害他,所以几日没去寻他解闷,却不想他竟找到这里来。

　　两人都很默契地不去提刚才的事情,眼下两人都不知说些什么,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

　　最终还是羲玄先打破沉默：“你身子有些虚,可是受伤了？”

　　战神清了清嗓子,道“无妨,小伤而已。”

　　“你……还有什么事吗？”她斟酌着又开口。

　　这意思,是要赶人,羲玄些许难堪,挥挥袖子：“你既然不喜我在此,我走便是了。”语气与平常无异,她却莫名听出了几分情绪,他这是在生气？

　　不免觉得新鲜,金赤鸟化成人,还有了自己的脾气！

　　她不懂得如何与他人相处,本意是想缓解尴尬,奈何嘴笨,说出的话传到别人耳中就成了另一层意思。

　　眼见羲玄转身要走,她忙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我……”奈何嘴笨,竟不知作何解释。

　　羲玄停下脚步,叹了口气,罢了罢了,她不懂人情世故,自己便多包容些,她不通情事,那自己便懂事些……接近她。

　　左右不过是主动些,自己的心思自己晓得,只要她不恼他,他又何必在意脸皮这种东西。

　　“既然战神不想我走,我也不好拂了你的面子,坐下喝杯茶,也不是不可以。”他故作勉强,傲娇地走回来。

　　他态度转变的有些快,战神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金赤鸟,都是这般喜怒无常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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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相对而坐。

　　青绿色的茶水盈泽在茶杯中,清香氤氲,入口带着丝丝缕缕的甜。

　　他饮尽。带起话题：“那日送你的衣裳,为何之后不见你穿？”话中有小心试探的意思,奈何眼前这个榆木脑袋根本不懂,脱口而出反问道“为何要穿？”

　　一句话,把羲玄噎得死死的,心凉了大半截。

　　她话说出口,才后知后觉自己这是又说错话了。

　　瞧他神色不对劲,耐着性子给他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我身为天界战神,又时常征战,本就不适合女儿装,战甲,是我做为战神的标志。”

　　柏麟曾与她说,她身为天界战神,战甲是她身份地位的象征。

　　羲玄不赞同。

　　他一字一句认真说道：“你首先是自己,后,才是天界战神。”

　　“你本就是女儿身,又何来不适合女儿装的道理。”

　　“你只是你自己,不是任何人的附属物。”

　　他声音轻柔,一点点敲击着她的心脏,撩拨,蛊惑。

　　袅袅雾气从茶杯上氤氲而起,清香四溢,她抬眼,便撞进他漆黑如墨的瞳眸……

心脏重重漏了一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