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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酒

锦心似玉之甜宠短篇

作者:东仞

十一娘觉得辞官闲赋在家的徐令宜不大对劲。日日跟自己的旧友在外院喝的昏天黑地。一回来就成宿成宿的折腾自己。她觉得自己跟身旁这个男子并没有什么感情,本就是半路夫妻,互相尊敬,相敬如宾,这就够了。她也不奢求太多,并且觉得他们本就该是这个样子的。可是最近他就很奇怪。比如今夜。

十一娘忙了一天从太夫人那里回来两腿跟灌了铅似的,走也走不动了,简单洗漱了一下,就歪在长枕上闭目养神,等那个喊她留门的侯爷。等着等着就睡着了,手上还拿着他最近看的起劲的《左传》。睡梦中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瞬间惊醒,就看见徐令宜的大脸凑在自己眼前,十一娘吓了一跳,差点就用书砸了上去。等看清来人时,她才松了口气嗔怪到:“侯爷,人吓人吓死人!”

徐令宜不语,只抿嘴憋笑。

她凑近闻了闻,又是一股浓浓的酒味,这已经是第四天了,谁招的住他这样弄啊。徐令宜往后退了几步,步伐稳健,没有打晃子,可他眼睛异常明亮,十一娘便知道,他这是醉的不轻。“更衣。”一声沙哑的声音响起。

十一娘套上鞋子下了床,嘱咐琥珀煮醒酒汤来便去为他更衣,手上的动作很麻利,心里暗暗腹诽,真没想到嫁了个酒鬼!她看他这样日日喝酒也不是个事,犹豫半晌还是开口劝他:“侯爷,还是少喝些酒吧 ,对您的身子不好。”

听到有人关心他,不免有些开心,那些混蛋都巴不得把自己喝趴下,竟然还有人告诉自己不要多喝。徐令宜轻笑出声,顺势环住正在为自己解腰带的十一娘。他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用下颌顶着她的肩膀,脑袋一晃一晃的:“默言……默言…… ”

耳边一阵疲惫慵懒的声音响起,带着颤音呼出的热气尽数扑在了十一娘耳边。十一娘年纪小本就经不起撩拨,瞬间被他逗的红了耳尖,脖子上酥酥麻麻的好不自在。她拍了拍他的背轻声唤他:“侯爷, 妾身伺候您洗漱。”

徐令宜点了点头笑着说:“好!”

十一娘连拖带拽的将他拉进净房,二话不说扒干净扔进澡盆里,嘴里喃喃嘟哝:“ 臭死了!臭死了!”,手上却很老实的帮他擦身。过了一盏茶功夫,十一娘扶着脚步趔趄的徐令宜出了净房,琥珀也送来醒酒汤,他倒老实二话不说仰头一饮而尽,上了床就钻进被窝里。可根据前几天的经验,十一娘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果然等她吹了灯躺下数绵羊时,旁边的人有了动静。十一娘明显感觉他靠了过来,她一挪再挪,眼看着就要掉下床了,被眼疾手快的徐令宜给捞了回去:“为什么要躲?”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愠怒,十一娘吓得不敢说话。也是,他是自己的丈夫,即使自己再不适应,对他的亲热还是躲不得的。

沉默半晌,徐令宜发现她不再动弹,将她往里拉了拉,靠在她肩膀上昏昏欲睡。

十一娘发现今日他不曾动手动脚,僵硬的身子放松下来,听到旁边均匀的呼吸声,她的眼皮也不收控制的耷拉下来,两人便如此睡着了。

到了半夜,徐令宜口干舌燥,嗓子像是要冒火。迷迷糊糊中唤起怀里的小人儿:“ 默言,默言,要喝水。”

十一娘本就睡得轻,被他这么一叫便也清醒了,幸亏她早有准备,坐起来摸到一旁小几上放的杯子递给他,他也不接,只好一点一点的喂给他。

徐令宜渴的喝了大半壶,才扯着她又睡下了。

不知为何,十一娘总觉得徐令宜在笑,扬起的嘴角怎么也没下去过。也不知道他遇见了什么高兴的事。躺下后又被他缠住不得动弹。十一娘在心里默默叹气,徐令宜一个侯爷,在外日日板着个脸,吓得谆哥儿躲他跟老鼠躲猫似的,五爷见他时也战战兢兢的,就是白日对她也是看起来有些许冷淡。可是一到夜里,他就跟个长不大的娃娃似的,刚成亲那些日子还好,还知道拘谨,这才过了几个月就跟脱缰的野马一样拉也拉不住。十一娘怀疑他有人格分裂,想着想着困意来袭,抵挡不住瞌睡虫的诱惑昏昏欲睡。

没过多久,他又开始吵闹着:“默言,默言,我要如厕。”

十一娘又一次被惊醒心情实在不好,虽然她这个人性情温顺敦厚,不欲与他生气,可心里窝火怎么办!她忍着困意中夹杂的怒意转头问他:“需要妾身陪着吗?”

徐令宜如星般璀璨的眼眸在黑暗中显得如此明亮,点点头说:“我头疼,你扶我。”

十一娘看着这样的丈夫,还有什么好说的。起身扶着他下了床,徐令宜酒劲儿还没过,靠在她身上脚步虚晃。十一娘本就娇小被他带的摇摇晃晃,语气不免带了些烦躁:“侯爷别乱晃。”

徐令宜嗯了一声,算是应她了。

出了净房,十一娘又扶他上床。躺在床上的十一娘只求他不要再折腾了,明日她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徐令宜一如既往的搂着她,她挣脱不开,只好选择让自己舒服一点,左挪右挪,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徐令宜看着怀里蜷缩在一起跟小猫儿似的小妻子却睡不着了。这些年他过得大起大落,带兵上场打仗那一年才十几岁,跟妻子和妾室也没有太深的感情,他回来后和妻子越来越说不到一起,她的责怪,她的抱怨,自己的不理解都成他们渐行渐远的原因。他几乎从未在妻子身上得到任何安慰,只会和她争吵不休。他从未想过这个小自己十三岁的妻子能成为他的左膀右臂,也从未期待过,觉得她小可能会给自己添不少麻烦,甚至因为对她姐姐太过失望,对她也有些逃避。可是他未曾想过的是,她的小妻子如此落落大方,善解人意,有着不符合她年龄的少年老成。他知道她是庶女,被作为筹码送进府里,她自己也无可奈何,无法抵抗。一开始他只求安稳度日。可是和她相处了半年之久,慢慢的他发现自己的小妻子做什么事都谨慎小心,顾全大局,她的一句话就可以让自己觉得安心,甚至解决自己的烦恼。她是那么的善解人意。

和她的姐姐一点儿都不一样。他越来越喜欢和她说话, 越来越喜欢向她吐露心声, 甚至自己多了一丝少年都不曾有过的调皮他喜欢逗她。在外面多晚都想回家,想着家里还有个小人儿在等自己。才半年,他就对她如此依赖。可她依旧对自己抱有警惕性,甚至不喜欢自己的触碰。他知道她小急不得。可是他的心却不由得自己,每次被她推开,每次感受到她的僵硬,他都很失落。他急得要死。可却不敢再碰她,想起之前她两次的僵硬,隐忍与痛苦,就不敢在碰。怀里的她好像是个瓷娃娃,一碰就碎。外面的她好像又像个盔甲,坚不可摧。想到这儿,他抱的更紧了。“默言, 默言。”徐令宜温厚的声音又一次在寂静的夜里响起。

十一娘闭着眼不厌其烦的应着他:“怎么了,侯爷?”她想着等他困了累了自然就折腾不动了。

“十一娘。”

她努力醒神抬头看他:“侯爷,外面的鸟儿都睡了,你快睡吧。”

他静下心来倾听,虫鸣鸟叫,反驳道:“ 默言,虫子还没睡,你听它还在叫。”

“侯爷,你听错了,快睡吧。”虫子还在叫?这是和她杠上了?

“默言,我睡不着。”

十一娘决定不理他,闹去吧,成宿成宿这样谁能撑得住?

徐令宜得不到回应不罢休,手也不老实的从衣襟下摆往上游走。

十一娘身体一僵,又来!她忍到极致了,是欺负她好说话是吗?“徐令宜!”

徐令宜猛的被吼,被她的声音给镇住了。

这是她第一次叫自己的名字,虽然是因为生气。可还是很高兴。他嘿嘿一笑:“不动不动,我不乱动。”手却放在她还未曾长大的玉兔上一动不动。

“侯爷您明天可以睡到日上三竿,可我还有一个时辰就要去给娘请安。”她试图通过讲道理,来阻止徐令宜这危险的想法。

徐令宜觉得自己被训,委屈巴巴的看着她。最后还是乖乖闭了眼,贴在她耳边小声说:“我不动,就摸一摸,这就睡了。”

十一娘看他没有收手,也没有想往下一步,便也放松下来。心里想,算了算了,就这样吧。

就这样,徐令宜终于心满意足的安静下来,心里却暗自窃喜。随后又觉得,她这儿确实还得养一养,不然都握不住。

徐令宜终于不闹了,十一娘睡的很踏实。

寅时三刻她慢慢转醒,感受到徐令宜还是昨夜的姿势,突然一阵羞涩感充上脑门,十一娘面色霞红。

在他怀里扭了扭想要脱身,可徐令宜却猛的惊醒,看着怀里那只熟透的小虾米,他有些亢奋。顺势捏了两下,十一娘又气又羞:“侯爷!”

他忍不住小声笑了起来,十一娘却觉得这声音有几分嘲笑,恶狠狠的朝他瞪了一眼,将他的手扯了出来。

她想起身,却被徐令宜箍的更紧了。他挑眉,凑在她耳边轻声说道:“再叫一声。”

再叫一声?叫什么?“侯爷?”十一娘小心的试探着。

徐令宜却摇摇头又说:“再叫一声。”

十一娘一头雾水,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正当她思考叫什么时,徐令宜的唇已经落了下来。他柔软的唇瓣落在她的下颌上,猛的一吸一阵刺痒。十一娘大惊,连忙推开他,翻身下床往镜子跟前跑。果然,她的下巴出现了一个红色的痕迹。她忍无可忍,冲着撩开帘子,对着正坏笑的他大喊道:“徐令宜!!!”

这一声惊醒了外面值夜的小丫鬟们。

她也意识到自己的声音太大,赶紧捂了嘴往床上跑去。

徐令宜还在笑,笑的咯咯的。

十一娘看到他就来气,一拳锤在他胸前恼怒到:“我一会怎么见人?跟娘怎么解释?在孩子们面前如何是好?孩子们问起来我要怎么说?”

徐令宜终于意识到自己做过了,看着眼前这个咬着唇泫然欲泣的小女子一时间不知所措。他将女子揽入怀中慌忙致歉:“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有想那么多。”

十一娘不接受徐令宜的道歉,一把推开他翻身下床。

琥珀此刻也正好进来叫她起床,看见十一娘坐在梳妆台上一筹莫展,侯爷坐在床上一脸慌张,看着眼前这一番景象,倒是让她一头雾水。等看清十一娘面容时,这才明白过来,她憋笑看着满脸怒容的夫人,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琥珀怎么办?怎么办?一会你帮我多扑些粉看能不能盖住。”

琥珀应是,伺候着她洗漱更衣。

上妆时,十一娘打了很厚的粉也盖不住那殷红的痕迹。她实在恼怒,又转身瞪了一眼坐在床边一脸歉疚又小心翼翼的罪魁祸首。一时间没了办法,只好让琥珀拿来药箱用纱布帮她盖住,孩子们问起来也好回答,说是磕着了就行。收拾好后, 准备去跟太夫人请安。十一娘也不等徐令宜一起,就自顾自的先走了, 等他气喘吁吁追上时,她已经一脚跨进太夫人的房里。

大家都到了,就等他们夫妻俩人,她一进来就引起了大家的注意。

窝在太夫人身旁的谆哥儿看见母亲下巴贴了纱布,穿上鞋就噔噔蹬的跑了下来扑在十一娘怀里。他满脸担忧的问道:“母亲你这是怎么了?”

十一娘将他抱在怀里柔声细语:“没事, 母亲不小心磕到了,过两天就好了。”

话音刚落,徐令宜就匆匆赶来。瞥了一眼抱着孩子的十一娘走到太夫人面前请安。

太夫人的目光在两人之间辗转了一会儿,大概就明白了原由。一时不知是该气儿子太心急,还是高兴两人感情甚好。只好圆谎道:“怎么这么不小心?要记得勤换药 ,才能快些好起来。”

十一娘应喏,抱着谆哥儿逗了一会儿。而坐在太师椅上的徐令宜却心不在焉,时不时的往一旁笑颜如花的十一娘脸上瞅。

请了安,用了早膳,他们各自去忙。

太夫人留了徐令宜单独说话,大家不疑有他,留他们母子二人说体己话。

太夫人面容带笑,责怪着儿子不懂事:“ 你也太不知分寸了,这让十一娘怎么面对孩子们?”

徐令宜被太夫人说的也红了脸颊,不自然的回应到:“是儿子的错, 儿子以后一定注意。”原本想找机会跟她道歉, 可她忙的脚不沾地,他见也见不到。又碰巧顺王来找他叙旧,他又起身去了外院,准备等晚上回来再好好跟她道歉。和顺王一起相见甚欢,可他一杯酒也不敢再碰,生怕晚上回去醉醺醺的惹的她更生气。他在前院坐如针毡,十一娘却因为忙碌将此事早已抛之脑后。等她夜里回来时,徐令宜已经早早洗漱好歪在长枕上看书。一看她回来,就赶紧放了书,上前去叫她。

十一娘笑着应了一声,转身让琥珀伺候她洗漱更衣。

徐令宜在房里走来走去,时不时的往净房瞄几眼。等她披着头发出来时,他的心早已被小猫儿挠了无数次了。

屋里的人都出去后,十一娘才坐在镜子前看了看自己的下巴,还是有淡淡的粉色,恐怕还得一天。她坐在桌前时就看见徐令宜坐立不安,不知如何是好。其实她也没生多大气,今日也算蒙混过关,到了晚上也是不气了。她不理他,是想让他明白这件事不是小事,万一让孩子们看到了不免会觉得他轻浮,让别人笑话他们俩不知轻重。能被衣服挡住的地方,她从来没有责怪过他。看他心焦如焚的模样想必也是知道错了。那便原谅他好了。

她一躺上床,徐令宜就小心翼翼的靠了过来,有些不敢碰她道歉道:“默言, 默言。我知道错了。”

十一娘想故意逗他,便也佯装不理。

“我给你道歉,你别生气了。”

十一娘依旧不说话。

“默言…… ”他的语气里带有诚恳跟愧疚。

十一娘心想好吧,也不能太过分了。她转过身,看见徐令宜轻轻的拽着她的袖子,眼里满是委屈这一幕让她猛然间想起来了谆哥儿。想起来那声稚嫩的叫着:“母亲,母亲…… ”十一娘突然知道谆哥儿像谁了,像他最害怕的父亲。徐令宜也喜欢重复着叫她:“默言, 默言。” 不就是吗?再看他这双盛着着星星的丹凤眼,不跟谆哥儿一模一样吗?他还经常凶孩子,说他胆小如鼠,说话细声细气,一点儿男子气概也没有。十一娘很想告诉他,他这个样子就是他平日里恼怒谆哥儿时他的模样。她叹了口气说:“侯爷明白就好, 我不怪侯爷。”

徐令宜看她不再生气,悬着的心也落了下来。将她搂进怀里:“是我错了,我以后不会再那么轻佻了。”

十一娘点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脑子里那根紧绷的弦一旦松了,人就会觉得疲惫。徐令宜抱着她没多久就困了,低头埋在她的青丝里猛的一吸,贴在她耳边说:“默言你好香啊,都是玫瑰花露的味道。”

十一娘脸腾的就红了,说好不轻挑了呢?

不等她说话,他已经贴着她的脸颊,呼吸均匀。这就睡了??

十一娘在心里叹了一大口气。这就本性。

外面再正儿八经的男人,在自己的小妻子面前也是不怎么正经滴。她只能感叹,本性难移啊!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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