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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醋(上)

锦心似玉之甜宠短篇

作者:东仞

徐令宜一回到家就听说十一娘去仙陵阁教那些绣娘女红,不知为何,他心里实在是不舒服。一想起她已为人妇却还在外抛头露面就觉得有些不妥。再往深了想,她今年不过十四岁,长得又娇小可爱,温柔可人,明眸皓齿。万一在路上被哪家不长眼的混小子看了去,又万一被人轻薄了,辱了名声,那该如何是好?一想到这,徐令宜就觉得坐立不安,带着临波照影就去了仙陵阁。路上他脚底生风,生怕晚了一步十一娘就被人拐了去。

十一娘在仙陵阁里正在教那些刚刚安顿下来的荒民如何拿针,如何穿针引线。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徐令宜就匆匆赶来。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她是江南女子,她的声音也像江南烟雨那般温婉柔和,轻声细语。吴侬软语,竟是如此动听。他竟觉得小妻子的声音有些勾人心弦,不然,为何他的心跳如此之快?上了阁楼,拐了个弯,便到了那间绣房,她站在一群身着粗布麻衣的女子中间格外突兀。徐令宜躲在一旁偷偷观察,看到她今日头发半披显然是闺阁女子的发式,他想起了第一次见她时,她被人劫持,却镇定自若,临危不乱,实在可叹。可她如今已然成为了自己的妻子,再梳这样的发式成何体统?想到此处,他剑眉微蹙嘴里喃喃自语:“ 整日这样抛头露面, 成何体统。”本欲让临波将人带出,却又觉得还是要给她一些面子,便转身坐在不远处的椅子上等她下课。

过了两刻钟,终于听到她那句:“ 好了,我们今天就学到这里。”

昏昏欲睡的徐令宜只觉得这句话婉转动听,立马起身往门口走去。那些女子陆续下楼,还有些不太懂她所讲内容留下来请教的人,看着她毫无架子,耐心讲解的模样,让他甚是欣慰。那女子问了好久还没有离开的意思,徐令宜等的有些着急,正想唤她,却听身后有人更快一步。

“罗姑娘。”那人呼吸急促里带有一丝欣喜,显然是听到她在此处匆忙赶来。像是未曾注意到他,径直饶过自己,进了绣房。

徐令宜的眉头皱的更深了,这人是谁?为何称她罗姑娘而不是永平侯夫人或者是徐夫人?难道他还不知她已为人妇?徐令宜猛的后退一步,躲在角落听他们谈话。

十一娘见到林世显也是惊讶,站起来俯身行礼:“林公子。”

林世显调整好呼吸,才开口道:“听说你在这教女红,不知可还适应?”

十一娘笑着应道:“ 挺好的,大家学的都很不错。”

林世显急忙点头,“那就好那就好。”

还不等十一娘问他为何在此处。

他已开口:“不知姑娘可否赏脸,与在下一起用个午膳?”

十一娘欲言又止,看他一脸期待,又知他是仙陵阁的少东,一时进退两难,不知如何是好。

此时躲在门口的徐令宜也站不住了,再不出现,他的小妻子就要被人拐了去。凭着他长时间在朝廷观人的经验,他能肯定,这个男子定然对十一娘心存爱慕。他心里实在不爽。快步走到门口,整理心情,露出他平日里从未尝试过的假笑,径直走到十一娘身边,揽着她的腰,朝她笑的有些奇怪:“夫人怎么这么晚还不回府,害得我好担心。”

十一娘看到徐令宜那一刻,只觉得自己下巴要掉到地上,被他搂上那一刻更是身子僵硬,歪着脑袋看着他,一副不知道怎么回事的表情。

徐令宜气她不上道,只好故作惊讶的转头看向站在一旁呆如木鸡的林世显,问她:“哦?夫人有客人吗?”

林世显是真的呆住了,满脑子都是,她何时嫁的人?一年前她还说要和母亲回余杭的,怎么过了一年就在京师嫁人了?可如今在她丈夫面前,他也不好再问。只好尴尬的笑了笑说:“公子误会了,在下是罗姑……是夫人的故友,前几日和她在此处偶遇,想起去年在下因为赶时间,未曾遵守诺言有些歉意,这才来找夫人道歉,在下在春熙楼订了一席,不知您二位可否赏光一聚?”

十一娘听到林世显差点将自己去年买船逃婚的事说出来心中大惊,又看徐令宜虽然面带微笑, 可这笑里藏刀, 怕是心中不悦。拒绝的话呼之欲出,却没想到被徐令宜抢先一步应下:“好啊,在下正好饿了,就有劳公子了。”

林世显显然也没想到他会同意,微微一怔,很快回过神来,换上平日温文尔雅的模样朝他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十一娘这下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疯狂向林世显使眼色,林世显领会其中的意思,朝她微微颔首。

这一幕恰好也被夹在两人中间的徐令宜看了去,他顿时心中窝火,不知两人之间有何秘密需要这样眉来眼去,伸手去牵十一娘凝滑如脂的柔荑。指尖相碰的那一瞬间,两人都如触电般心里酥酥麻麻,十一娘有些不自在想抽回手,却被正在生闷气的徐令宜紧紧攥在手里不得挣脱。这是他们第一次牵手。

十一娘的小手冰冰凉凉,可徐令宜的手掌却温热干燥 , 被这样一双大手牵着很舒服,如果他力气再小一点的话。

略快一步的林世显自然是将这一举动看在心里。他用余光瞥见十一娘面色绯红,大概是觉得在街上这样亲密不太好意思。而徐令宜此刻脸色微沉好像不太高兴。林世显心里落寞不已,没想到令他日思夜想的小女子竟然已嫁为人妻。这位公子看起来比她大了不少。念头一转,他想起去年在街上遇见慌慌张张到处租船的她。难道是为了不嫁人吗?念头一出,他突然变得不安起来,那如今的她是不是被迫的呢?她还想不想离开这里呢?若是她愿意,那他一定竭尽全力帮她逃离苦海。想到这他心里稍微好受一些。可如今她的丈夫就在身边,他也不好问这些事,只能等下次再见她时问个清楚。

他们三人一路上默默无语,十一娘觉得这个气氛不太好,想说些什么来调节一下气氛,却看见徐令宜斜了自己一眼,她只好选择闭口不言。

到了春熙楼,小二带他们去了雅间,从这里往下望去,正好可以看到热热闹闹的人群,倒也是别有一番趣味。

这里大概是市中心,十一娘心里这样想。

林世显拿了菜单给他们二位,徐令宜礼貌接下可却没看,朝着小二就说:“要一份糖醋鱼,龙井虾仁,松仁玉米。”说完还特地转头看了一眼十一娘笑着问她:“夫人,这些可以吗?”

十一娘暗自赞叹,才跟她吃了一回饭,就记得自己喜欢吃什么了?真是好记性。她连忙陪笑着点点头说:“可以可以。”

林世显自知他的举动是何用意,脸上永远带着如春风般和煦的微笑:“没想到公子口味偏甜。”

徐令宜摇摇头,有些溺宠的看着十一娘,柔声说道:“我口味偏辣,这些菜都夫人喜欢吃的。”

十一娘不知为何只觉得脸颊滚烫,忙低下头去不和他有眼神交流。

林世显微微点头,又叫了几个偏辣味的菜,这才让小二退了出去。

徐令宜微微一愣,没想到这位林公子这么顾着人。这样反倒是显得他有些小肚鸡肠斤斤计较了。他稍微改了改自己的态度,但也未曾放下警惕。菜未上来前和他聊起了家常话。林世显不欲跟别人聊起自己的身份,徐令宜也不再过问,他倒是老实交代了自己的身份。

林世显知道了他的身份后,心中大惊,区家和徐家的恩怨他虽然作为庶子,也是听过的。毕竟前些年闹得满城风雨,他怕是不想知道也不行。这样一来,他更不敢将自己的身份说出来了。若是说了出来,徐令宜对自己没有好脸色不说,那十一娘怕也是会跟自己保持距离。他想到这里不禁苦笑,自嘲他作为区家的公子,却从未得到过任何好处,在外还要处处小心谨慎。真是可笑至极。

一顿饭吃的还算安静,并没有十一娘想的剑拔弩张,相反他们两人竟还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大概是因为两人性格相似,又胸怀大志,这才聊的如此欢快。

除去林公子对自己的小妻子有好感这一点,徐令宜觉得林世显这人还是不错的。想必他也是不知道十一娘嫁了人,这才冒昧打扰,现在徐令宜的目的达到了,让他知道十一娘现在是自己的妻子,想必他也不会再乱来了。

整顿饭,十一娘显得比较沉默,他们俩一直说的是她这个内宅后院的妇人插不上嘴的话题,她也不欲多言,只觉得自己讲完课饥肠辘辘,一个人吃了大半条鱼。自己吃完了,他们还没聊完。她只好撑着下巴望着外面发呆。现在是夏末,马上要入秋了,这几日天气不好,虽然还残留着夏季的余热,但近日多雨,刚刚还万里晴空,现在竟然淅淅沥沥的下起雨来。夏天好像在用雨跟人道别一样,每下一场雨,这余热就散一些,再过不了几天,这余热就慢慢转成微凉了罢。唉,出来竟忘了带伞,这可如何是好?十一娘心里这样想。她想着想着思绪就飞到很远的地方,她想起余杭一年四季多雨,虽四季不那么分明,可到了九月也是要加衣的。她想起和姨娘在余杭的日子,每月只有二两银子,捉襟见肘。可她们那么自由自在不用看人脸色,想笑就笑想哭就哭。可如今,她的姨娘再也不会回来了。想到这里一阵难过涌上心头,眼泪也不听使唤的喷涌而出。

徐令宜不知何时已经不见了人,屋里只剩下十一娘和林世显。林世显一直默默观察着十一娘的一举一动。看到她默默流泪,不明所以,只觉得心里微微刺痛,不想看她这样难过。递了帕子过去,却看她无动于衷,这才小心翼翼的靠近帮她拭泪。

十一娘是真的哭的太专注了,并未看到一旁递过来的帕子,当眼睛被盖住那一刻,这才发现自己失了礼数。连忙接了帕子想表达歉意,却被刚刚进门的徐令宜一把扯进怀里。

徐令宜一进来,就看面林世显微微起身拿着帕子在十一娘脸上不知在干什么。十一娘支着头侧脸望向窗外,所以他并未看到她在哭,以为林世显在帮她擦嘴角。一瞬间怒气涌上心头,再也不管风度礼仪,一把拽了十一娘到怀里,满脸愠怒:“林公子,刚刚和你相谈甚欢,本侯以为你是个正人君子。之前只是以为你不知夫人已嫁为人妻这才逾越了,现在看来你的人品不过如此!”说完也不听解释,拉着十一娘就往外走。走到门口时还不忘回头警告他:“离本侯的夫人远一些!”

十一娘被他拽的踉踉跄跄,林世显更是呆在原地一动不动。刚刚徐令宜的话,他到并未在意,只是在想,到底是什么事,能让她哭的那样伤心那样专注。一向镇定自若的林世显脸上竟然闪过一丝焦虑。到底是不是因为嫁给永平侯她是迫不得已?永平侯会不会在家里对她冷言冷语伤了她的心?听说她是作为继室嫁了过去,比那永平侯小了整整十三岁,而且还是个庶女,是不是因为被他的后院欺负了,这才如此难过?各种各样的想法呼之欲出,他不敢再想了。只能先去找人打听,再想办法联系她问清楚缘由。

出了春熙楼还在下雨,幸亏临波机灵去买了几把伞,这才不至于让他们一路淋雨回去。

徐令宜一手打着伞,强迫她挽着自己的胳膊,好像不抓住她,她就会跑一样。

一路上气压很低,徐令宜看都不曾看十一娘一眼。

而十一娘根本不知从何解释,毕竟林世显帮自己拭泪是真的,自己这样抛头露面也是真的,自己没有跟林世显说清楚身份也是真的。这会儿一向头脑灵活的十一娘,脑子里一片浆糊。她不知如何是好。每回想开口,却好像被什么扼住了喉咙,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回了徐府, 徐令宜将十一娘送回西跨院后 ,一言不发的又转身去了半月泮。十一娘在他身后喊了好几声侯爷,他都置之不理。

他生气了,很生气!回了半月泮他就让临波出去调查他俩是什么时候,在哪里,如何认识的。自己一人坐在椅子上生闷气,一想起小妻子见他时的笑靥如花,一想起他伸手为小妻子擦拭嘴角,他就满心的不快。手里的公文也看不进去,想练字也无法安静下来,最后他选择什么不也不干,坐在椅子上发呆。他想,若是元娘没有死,那十一娘也不会嫁进来,总归他们都败在一场算计里,他被迫答应元娘那些无理取闹的理由,而她年仅十三岁就赔了整整后半生。从进门那日到现在已有五月有余, 她时时躲避自己的触碰 ,自己很多次想和她亲密一些,都被她僵硬的身子劝退。

她这样抵触自己,竟然未曾避开林世显的亲密之举。这到底为何?难道他们很久以前就认识了?难道他们本说好要在一起却被自己横插一脚?难道他们才是两情相悦?一想到这里他就烦躁不堪,满腔怒火一拥而上。“哗啦啦”一阵声响,桌上的公文毛笔砚台被他全部用来撒气砸在地上。

听到声响的照影急忙赶来,就看见侯爷扶额一脸的疲惫,他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侯爷一向不会对物品发脾气的。他每次生气不是朝着别人大骂一顿,就是跑去练功,或者变着法子的拿临波和自己撒气。这样的侯爷,还是第一次见。他好像是在和自己置气。照影只好默默地帮他收拾东西,不敢打扰他。

这时候临波也回来了,刚进门时他还一脸兴奋,看见眼前这一幕便怎么也笑不出来了。赶紧走到徐令宜身边,将自己打听来的细细道来:“侯爷,林公子就是去年入水救了你和夫人的那个人。他的身份我没打听出来,只听说是个庶子不太受宠。”

去年救了他们的人?怪不得怪不得,他看着林世显总觉得有些眼熟,还以为是在哪场宴会上遇见过的世家子弟,便也没想那么多。可是,去年那林世显只是帮忙把她捞上来了而已,这就成救她了?那自己算什么?他不禁冷笑一声质问道:“救了她?我射了她一箭救了她一命,跳下水又救了她一命,她就只记得在一旁帮忙捞人的林世显了?”

临波瞅着徐令宜这话里有话,最后还是把从冬青那里听到的话告诉了他:“我听夫人身边的冬青只提到是林世显救了夫人,好像不曾知道是侯爷入水救了她。”

徐令宜眉头紧蹙,“那这是抢功了?”临波不敢回话,又听见他继续问道:“那你有没有告诉冬青是我救了夫人?”

临波点头解释道:“我说了。我说那小子是抢了侯爷的功劳,明明是您跳下水把夫人给救上来的。救完人还不留名,悄悄的走了。”

徐令宜嘴角上扬,既然知道当年实情了,那肯定会来跟自己道歉又道谢的吧?到时候她来了再选择原不原谅她好了。他突然想起林世显那句:“去年在下因为赶时间未曾遵守诺言。”诺言?是什么诺言呢?他们两人到底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这厢的十一娘自然也是知道徐令宜才是自己真正的救命恩人,虽然小小的惊讶了一下,可还是觉得有迹可循。那日林世显本就说,救她的另有其人。她这次因为和林世显的亲密之举显然是惹怒了侯爷,一想到在现代若是被男朋友看到别的男人跟自己女朋友这样亲近,也是会发怒的。更别提在这个事事以夫为纲的古代了。她默默地叹了口气,这回麻烦大了。

琥珀知道了来龙去脉一脸震惊,跟十一娘说:“夫人,侯爷这是吃醋了啊,您可要好好去道歉啊。”

十一娘不以为然,“吃醋?怎么可能?他最多就是觉得丢了他的面子罢了。怎么可能吃醋?”

琥珀却觉得不是:“夫人,侯爷肯定是吃醋了,不然也不会发这么大脾气了,还将您关了禁闭,不让您出府。”

十一娘摇摇头:“侯爷又不喜欢我,怎么可能吃醋?他只是觉得我跟林公子太亲密了失了礼数,没有将他放在眼里,这才大发雷霆的。”

琥珀却无奈的摇摇头,这夫人什么都好,就是年纪太小,在这方面还不开窍。侯爷一个无心于内院的人,却日日都要来夫人这里瞅一瞅。一看夫人不在就着急的到处找,这不是喜欢,是什么啊?她将自己的内心的想法表达出来,十一娘愕然。这点她倒是未曾想到。她想着,他们俩才相处了不到半年,这说喜欢不喜欢的也太突然了吧?何况,他虽然总没事来瞅一瞅,倒也从来不留宿啊,怎么就喜欢自己了呢?

她觉得琥珀说的不太对。只是默默的接受了琥珀的提议,给他绣个荷包以表歉意。

在半月泮脸越来越黑的徐令宜,终于在第三天等来了他的小妻子。

毕竟这荷包也不是一天就能绣完的嘛,罗十一娘还有事情做只能抽空给他绣。她带着午膳揣着荷包慢悠悠的往半月泮走,想着要怎么样开个头才好呢?想着想着就到了徐令宜的住处。

照影远远就看见十一娘来了,麻溜的赶紧进屋禀告:“侯爷,侯爷,夫人来了,夫人来了!”他激动的摇醒了在床上小憩的徐令宜。

徐令宜刚睡醒脑子里一片空白。谁?谁来了?等他反应过来时,十一娘已经进了屋,正盯着睡眼惺忪的自己看。清醒过来的徐令宜竟然有些慌张,左看右看不知要先干什么。

最后还是十一娘先发制人开口问他:“侯爷要妾身帮您更衣吗?”

徐令宜木讷的点了点头表示同意。毕竟他留宿的时候不多,十一娘更衣还不熟练,腰带怎么也系不上去,最后还是徐令宜怕被卖力的十一娘给勒死,这才自个儿将手伸到背后默默的系好腰带。更衣犹如打仗,这是他们两人的共同感受。

站定后,十一娘低着头思考着先吃饭还是先道歉,徐令宜却盯着她的小脑袋想着她今日来的目的。来道歉的?来道谢的?还是求自己放她出去的?想着想着,觉得腰上一紧,她抓着自己的腰带干什么?!

十一娘也不是第一次送礼物了,想起她做的那双鞋从未见他穿过,心底还有一丝丝失落。这次也是怕他不用,准备先给他挂上再说,要是以后再看不到了,那她可再也不要给他送礼物了。她挂好荷包,抬头朝着他笑:“这个送给侯爷。”

徐令宜这才低头看到,腰间多了一个墨蓝色的香囊,和自己的衣服倒是融为一体。他又抬头望着那双闪着光的星星眼,她的眼里好像能容纳星辰大海。她的眼睛很好看,令他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想去触摸那双映着自己影子的双眼。可还未曾碰到,就被她躲了去。这么一躲,瞬间让他刚刚有些暖意的凤眸变得冷若冰霜。

十一娘并未看到他抬起的手,只是觉得要传膳了,这才转身往门口去了。

门口的下人们端着盘子鱼贯而入,桌上有他喜欢的麻辣牛肉,有她喜欢的糖醋鱼。这样,便不用特地为了谁而改变口味了。徐令宜失落了一会又很快振作起来。可又想到她今日来只送了荷包,没说自己是来干什么的。那可不行。他必须亲耳听小妻子说自己错了。徐令宜坐在餐桌前依旧冷着脸不说话,屋里只能听到筷子碰撞的声音,连咀嚼声都听不到。

十一娘思忖着他这是什么意思?想了想大概就明白了,哦,这可能是觉得自己没有开口道歉吧。于是,十一娘鼓足勇气开口说到:“ 侯爷,妾身和林公子没什么,那日是因为妾身想起来姨娘去年死于非命所以掉了眼泪,林公子递了帕子过来,妾身没看见,他这才将帕子捂在了我眼睛上。并没有什么过分的举动,妾身当时也是反应不及,等躲开的时候,侯爷您正好进来了,这才惹了误会。若是侯爷因此事怪罪妾身,妾身在此给侯爷道歉。是妾身的错,从今往后妾身会注意影响,做一个合格的当家主母。哦对了。听冬青说,第一次见面那日是侯爷救了妾身,当时林公子也说了救妾身的另有其人,只不过他当时不曾认识你,而我晕倒了,醒来时您已经走了,这才未曾给侯爷您道谢。这个荷包是妾身的谢礼,还请侯爷不要嫌弃。” 说完便松了口气,说这么多就是怕他问东问西的,她刚刚解释的够清楚了吧?

徐令宜被说的一愣一愣的,她态度好的让自己都生不起气来了。他总结了一下,好像是自己误会了她,那日自己并不知道她哭了,以为是林世显为她擦嘴角,这才觉得他们的举动亲密了些。小妻子老老实实的道歉了,还顺便用荷包道了谢。嗯……态度还算诚恳。行吧行吧,那就勉为其难的原谅她了吧。他听完已经有了笑意,可还是抑制住心中的喜悦淡淡的回她:“ 我知道了,吃饭吧。”

十一娘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这是什么意思?他这是原谅自己了吗?他这是接受自己的道歉和道谢了吗?感觉他的脸色还是不怎么好的样子。

一顿饭吃的十一娘是味如嚼蜡,徐令宜却是觉得吃了山珍海味。

吃完饭十一娘觉得自己留下也不是个事,只好先回了西跨院。

徐令宜坐在椅子上傻笑着把荷包解下来拿在手里看了又看,只觉得自己的小妻子女红怎么如此出众,做的荷包也太好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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