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云皎久久睡不着,干脆起身打坐运息。
她耳朵动了动,窗外似乎有什么人穿梭窥视。
真是不消停。
云皎叹了口气,打开窗户看去,只见温客行靠在树杈间,悠哉悠哉地摇着扇子,树下是两个倒下的人。
鬼谷人?
她从窗口飞下去,蹲下来看了两人的伤口。只有颈间一道血痕,是温客行的手笔。
温客行怎么下来了,我吵醒你了?
温客行说话温柔,一点不见杀了两个人的样子。
云皎(摇头)本来就没睡着。这是怎么回事?
周子舒也下了楼,道:
周子舒又是鬼谷,跟的还挺紧。
云皎成岭没事吧?
周子舒没事。
温客行朗朗乾坤,人鬼难分。戴着鬼面的,不一定是鬼,长着人脸的,也不一定是人。
好家伙,温客行这是意有所指啊。
云皎咳咳,温客行,你大晚上的不睡觉,赏月喝酒啊?
温客行娇娇很识货嘛,这是三十年陈的黄封。娇娇这识酒的功力,和我看人的功力有的一拼啊。
那您还真是误会了,我就是想转移话题而已。
不过……云皎看了眼周子舒的脸。
周子舒你这看人的功力,还是有待商榷啊!
温客行啧啧啧可谓是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啊!娇娇,阿絮不懂,你肯定懂吧?
云皎去抢温客行手上的酒壶。
云皎酒给我,随便你怎么说。
温客行一把抓住云皎的手腕,手指摩挲了一下。
云皎觉得自己这只手都有些酥软,不由得瞪了他一眼。
云皎登徒子,放开。
温客行娇娇这话可是伤透我心啊
温客行这男女之间,你情我愿,两厢情愿的事,怎么能说是登徒子呢?
谁跟你你情我愿了?
周子舒行了。
周子舒拿过酒壶。
周子舒都消停消停睡吧,明天还要赶路。
周子舒是不打算和温客行同行的,温客行也好像放弃了似的,还给他们准备了三匹马。
这是在搞什么名堂?
云皎抱着手,看两个人你来我往地打哑迷。
正说着呢,丐帮的人就来了。
总之,一帮人想带成岭走,成岭不愿意,两方人马就打了起来。
不对,不该说是两方人马,毕竟周子舒是单枪匹马的。
周子舒看好他。
温客行带着不安的张成岭,还拉着云皎里战场远了些。
云皎你做什么拉我?
云皎鞭子都抽出来准备上手了。
温客行娇娇这么着急做什么,你且看看这阿絮。
温客行这腰功,得从童子功练起吧?
云皎原本以为温客行是觉得周子舒能应付这几个乞丐,倒是没想到他是想看周子舒的兵刃。
温客行这群人还真不是什么好人,你也别心慈手软了,亮兵刃吧!
云皎你想看他的剑?
云皎语气有些冷。
原以为这一路走来也算是朋友,没想到他倒是心冷。
温客行……娇娇
云皎行啊,让你看。
周子舒在镜湖山庄出手时,云皎就注意到他的软剑与她的极为相似。说是出自同一人之手都不为过。
那边丐帮人掀开木棍的伪装,露出了冰冷的剑。
云皎抽出缠绕在腰间的软剑,挡开攻向周子舒的剑锋。
云皎阿絮,你先走。
周子舒动了内伤,已经渐渐撑不下去了。他拉着张成岭,道:
周子舒我马上回来接应你。
云皎行了,几个小乞丐,还能伤了我不成?
事实证明,可以。
几个乞丐摆阵,其中一个木棍捅在了她的左肩。
她多灾多难的肩膀。
原先被那个首领打伤的地方迟迟不愈,运气时那里也是阻塞不通。现在猝不及防被打到,真气运行出叉,云皎吐了口血。
温客行眼神一冷,内力席卷桌上的核桃,向乞丐打去。
温客行敢伤她?真是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