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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8:地下室

进击的巨人:不屈的死亡

  太阳已经出现,早晨已经到来。

  我独自一人站立在墙上,俯视着下方的故乡,虽然所有房屋都被巨人们破坏过,但那种独特的熟悉与舒适感,只有这里能够感觉到。

  只见对面的墙壁上,是昏迷的爱尔敏和萨莎休息之地,在那里有人发射了绿色信烟弹,那是召集的信号,也代表那里有人醒来了。

  “嘶…”我飞跃在下方的城屋上,用最快的速度到达集合地点,只见大家都陆陆续续到达了召集地点,发动召集的是利威尔,只见艾伦正在和醒来了的爱尔敏说明着什么。

  原来爱尔敏没有了一段记忆,他只记得他拼命地对抗超大型巨人的记忆而已,后来就一切不记得了。

  艾伦向爱尔敏说明了一切,比如说爱尔敏变成巨人,吃掉贝尔托特,从而活下来并得到了超大型巨人的巨人之力。

  显然的,爱尔敏对这件事,非常地震惊。

  “怎么样?明白了吗?爱尔敏。”利威尔说道。

  “…那么,调查兵团只剩下我们十人了吗?”爱尔敏说道。

  “现在是的,战斗结束后四小时,我们一直在寻找幸存者,还没找到……”让缓缓地喝了口水,低着头地说着。

  爱尔敏缓缓地看向他旁边的萨莎,她还未醒来,而科尼微微捧着水壶,缓缓地倒入萨莎的嘴里,喂她喝水。

  “…然后,成功封锁了西甘锡纳区的墙壁…莱纳,兽毛巨人,还有另一个巨人逃跑,贝尔托特被捕获,然后,为了对我还是埃尔文团长使用注射器而争执后…”爱尔敏渐渐睁大着眼睛,身子缓缓颤抖。

  “我变成巨人…把贝尔托特…吃、吃了……呜…咳咳咳!”爱尔敏说完后,忍不住地反胃干呕了一会儿。

  “给你。”让渐渐递给爱尔敏他的水壶,爱尔敏也赶紧道谢后拿过水壶,大口地喝了水。

  然而喝了水的爱尔敏还是没法缓过来,眼里尽是不敢相信的,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为什么…选了我啊?…不管由谁来决定,不管怎么想,不都是应该救埃尔文团长吗?”爱尔敏的话,渐渐传进了在场大家的耳里。

  “兵长,为什么把注射器用给我了啊?”爱尔敏抬头看向利威尔。

  “啧。”利威尔不悦地转身,一脚踢了踢艾伦的背后,“我说了让你坦白告诉他…至少,你的三个好朋友想法和你不一样,他们对我动了手,动了刀,那边那个还想要半人类化乱来。”利威尔看了看眼下的艾伦和三笠,再看向站在韩吉旁边的我。

  “欸?”爱尔敏吃惊地看向我们。

  “什么处分我们都愿意接受。”艾伦,我和三笠一起接受我们的错误,毕竟怎么样都好,我们还是违反了军纪。

  “违反军纪的惩罚你们当然要接受,难道是只要肯接受惩罚,做什么都可以吗?”旁边的韩吉缓缓地说着。

  “…不…”艾伦渐渐低下头,缓缓地看着前面的爱尔敏。

  “不过啊,最终选择你的是我,不…是我私自决定,把埃尔文葬在这里。”利威尔缓缓地仰天看着清澈的天空,想着或许埃尔文那家伙已经在天空那里,与其他已经离开这里了的同伴们见面了。

  “…我…不明白,埃尔文团长怎么可以死呢?团长已经没有了,今后我们该怎么办啊?”爱尔敏渐渐紧紧捏着手中的水壶,内心渐渐生出了,怎么是我活着的想法。

  韩吉望着前方的爱尔敏,缓缓地开了口,“我也认为,应该用在埃尔文身上,说实话。”韩吉说道。

  “…不,本来我们就不应该让自己面临这样的选择…总而言之,埃尔文将注射器托付给了利威尔,而利威尔选择了你,没什么好说的了。”韩吉渐渐认真地望着前方的爱尔敏,“埃尔文的命和巨人之力都由你继承了,不管谁说出什么来,你已经无法改变了,爱尔敏。”

  爱尔敏脸色很不好看,就像是生病了一样的苍白,“我……是埃尔文团长的替代品吗?这么蠢的事…”爱尔敏低下了头,难受地说着。

  “别误会了,你代替不了埃尔文。”

利威尔渐渐打住爱尔敏的话,“不过…你也确实有别人没有的能力,我不会后悔。”利威尔渐渐两手拍在离他最近的三笠和艾伦的头。

  “不过,你不要让这三个小鬼后悔,别让别人,也别让你自己后悔,这就是你的使命。”利威尔用自己的温柔说着,要的是不要爱尔敏的内心内疚着。

  然而,打破现在这气氛的,果然还是需要在场最天然的人。

  一旁不知道到底是醒了还是还昏着的萨莎,她一脸难受的样子,缓缓地说出了一句话,一句让利威尔脸黑的话。

  “…呃…吵死了。”大概是半昏迷状态的萨莎,做到了在场各位大概都不敢做的事,比如说骂利威尔太吵了的话。

  “噗…哈哈哈哈…”韩吉噗嗤地笑了出来,无奈地看着躺在那里继续睡的萨莎,“真是受不了萨莎啊~不过,我作为继任埃尔文的调查兵团团长,境遇也和你相似,这样一来,我们只能横下一条心了。”韩吉看着前方的爱尔敏,诚心地说着。

  “是。”爱尔敏不再露出刚刚的表情,缓缓地冷静了下来。

  “好了,既然爱尔敏没问题了,我们差不多走吧。”韩吉渐渐站起,一手缓缓地搭在站在她旁边的我,不客气地用她的身高优势,拍了拍我的头。

  “我和利威尔,乌戴琳,艾伦和三笠去调查,其他人在西甘锡纳区墙壁上方,分散放哨。”韩吉说道。

  我无奈地一把挪开韩吉的手,缓缓地退后了一步,免得身高再遭受侮辱。

  “艾伦,钥匙你没有弄丢吧?”韩吉看向那里的艾伦,他渐渐碰着脖子上挂着的项链,其戴着的就是地下室钥匙。

  “是,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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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五人渐渐跳下墙壁,终于的,我可以返回曾经的那个家了。

  熟悉的城镇,我们飞跃到了地面上,缓缓地行走在,仿佛昔日很热闹的市集道路,然而都已经青苔攀上路面,杂草丛生,房屋被破坏,更重要的是…

  平时回家的路,已经没有了居民的气息。

  “喂,你的家在哪里?”利威尔缓缓问道,他和韩吉跟在我们三人后面,踏在西甘锡纳区的路上。

  “这边。”艾伦指向前方,渐渐一步一步地走近。

  我望着旁边一路的残破,灾难后的西甘锡纳区,渐渐一步一步地走着。

  那里我记得是我和三个小屁孩经常打架的地方。

  那里我记得是我和三笠经常走过的小巷,是去找艾伦和爱尔敏最短的路程。

  那里我记得是我跟着母亲去找闹脾气的艾伦回家的地方。

  那里我记得是…

  渐渐拐过了弯,仿佛那一天的画面渐渐再现…

灾难的开场,我失魂落魄地,跑过的回家路。

  艾伦走在前面,我和三笠渐渐跟着,后方跟上的是韩吉和利威尔。

  渐渐踏在熟悉的路上,登上缓缓上去的台阶,看着那最为显眼的标记。

  当时超大型巨人的袭击,石块打在了屋子,也因此母亲被压在瓦片堆里,被没法抬起的木柱压断了腿。

  渐渐的,我们三人,回到了昔日的家。

  只是,这个家,已经没了两人,耶戈尔夫妇,已经不在了。

  “就是这里吗?”韩吉问道。

  我们没有回答,只是安静地走近那里,渐渐地望着熟悉的屋子,那里的窗外,我记得是母亲最爱的花圃,看来即使没人照顾,那些花也长得很好。

  我们三人不约而同的,渐渐看向屋外的右边,那里有着高高的高台,那里是母亲晒衣服的地方,也算是小时候的我们经常会跑去那里呆着的地方。

  夕阳的阳光缓缓照下,仿佛回到了大家还活着的那天,我们三小孩与爱尔敏分开后,在回家的路上,都会抬头看着高台上的母亲渐渐收着衣服,在她看见我们的时候,会渐渐展露温柔的笑容…

而我们时不时会调皮地对着上方的母亲…做鬼脸。

  艾伦会捏着鼻子扮演隔壁家的瘦叔叔,我会扯着右脸颊的肉,扮演着小镇的某位吝啬大叔,三笠会鼓起脸颊闭着眼,扮演市集的话多大妈。

  每一次我们这么做,母亲都会噗嗤地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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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好,火似乎没有烧到这边啊。”韩吉缓缓地看了看周围,缓缓地看向一旁正在环视四周的利威尔,再看向另一边正在蹲在一起,缓缓地收拾着什么的三人。

  我们缓缓地拿走那些堵住地下室位置的碎物,有的是我们用过的餐具,都是些破裂的碟子跟什么的。

  渐渐的,我们清走那些阻碍物后,就看见了熟悉的木板,但是门还是被一块大石块压住。

  “在这里。”艾伦渐渐抬头看向利威尔,“这下面就是通往地下室的阶梯。”艾伦说道。

  “好。”利威尔说道。

  后来,我们找了个合适的粗木,开始合力地移开了石块,艾伦率先扫开那些剩余地碎石,渐渐找到了门把。

  “咿…”拉开了门,接下来进入我们视线的,是通往地下室的阶梯。

  “太好了,里面似乎没有进水。”韩吉用发光的矿石照了照里面,确认里面没有受到破坏。

  利威尔率先走下去,我们几人也渐渐跟上去,走进了这地下室的里面。

  缓缓地走近,要进去里头还需要通过一道上锁的门,利威尔看着那锁头,渐渐转头看向艾伦。

  艾伦明白地拿出钥匙,渐渐开始开启那真相的锁。

  “…?”艾伦转了几次,发现他手中的钥匙竟然没办法打开那锁。

  “艾伦,怎么了?”韩吉问道,“快点。”利威尔说道。

  然而,那把钥匙没办法打开这门锁。

  “这…这钥匙,不是用来开这扇门的。”艾伦渐渐转过头说道。

  “怎么会这样,耶戈尔医生的钥匙,应该就是这一把…”三笠缓缓说道。

  利威尔看了看艾伦,渐渐地将艾伦拉后了些,“让开,我来开。”利威尔说道。

  “…?等等?”韩吉看着利威尔直接对着门把那里抬起脚,看来利威尔是打算用武力了。

  “碰!”一腿踩烂,利威尔用最快的速度打开了门。

  我们渐渐走了进去,里头在我记忆里,是相近的办公室,我点燃了桌面上的油灯,算是点亮了这个属于耶戈尔先生的办公室。

  “怎么感觉好像是一间研究室啊?”韩吉看了看周围,在这里有着不少药品,有着不少医药学的书籍。

  “我父亲生前是医生,经常把自己关在地下室里制作药品。”艾伦回答韩吉的疑问,“原来如此啊…”韩吉渐渐走到装满药品的柜台,缓缓拿起其中一瓶药。

  “确实,这里面装的药如果真的像标签上写的那样,确实是市面上流通的药品,这里的书也都是医学相关的,乍一看确实是医生的工作室,没有任何可疑的东西…”韩吉渐渐看向这有些小的办公室。

  “在我看来,这间地下室想表达的就是这个。”韩吉说道。

  “嗯,乍一看,恐怕不会有中央宪兵会盯上的东西。”利威尔缓缓地转过头,看向了站在三笠旁边的我。

  “乌戴琳,别瞎站在这了,你之前不是说过,你下来过这里吗?”利威尔说的,是之前在对付兽毛巨人的投石攻击时,我向利威尔还有埃尔文说的事。

  “欸?乌戴琳?你什么时候?”艾伦吃惊地拉了拉我的手,毕竟在这里,除了利威尔,大家都不知道我曾经来过这里。

  我缓缓地拍了拍艾伦的手,让他放开我。

  “我不是很记得了,也是最近才想起,当时我们才8岁,我大概是突然生大病了,然后耶戈尔先生情急之下,将我带进来了这里。”我渐渐走到入口处,看着眼前的办公桌,就像是那天生病的我,看见的画面。

  我缓缓地走到办公桌那里,看着那里的椅子,“我…坐在这里,迷迷糊糊的,只是看着上方的天花板。”我渐渐坐了下来,像是重演着当时的画面,由此来找出当年我觉得可疑的地方。

  “他…走到我看不见的后方,像是…用钥匙打开了什么,然后…他就拿出了那只奇怪的注射器…从我的后颈部,注射了药剂甚少的针。”我说完后,艾伦便赶紧走到椅子的后方,开始寻找着我所说的东西。

  那个用钥匙打开的东西。

  艾伦赶紧寻找着我所坐着椅子后方,书架还是里头的书都翻了个遍。

  我缓缓地站起,蹲了下来,当时清脆的开锁声,肯定不是在书架那边的距离,而是更靠近的…

  三笠看见我的举动,也渐渐蹲了下来,开始对着眼前的办公桌检查着。

  “……这…”三笠停在了一处,望着办公桌的一个地方。

  “这里,有个钥匙孔。”

  在办公桌的侧方,任谁都不想到的位置,居然有着钥匙孔。

  艾伦渐渐把之前开不了门的钥匙拿出,将其试图放进去眼前的钥匙孔,果然的,艾伦拿着的钥匙,是用来开这个柜子的。

  “…空的?”只见柜子拉开,里头却是空无一物,艾伦错愕地站起,不知道怎么办的望向利威尔。

  “你看清楚点,是两层底。”利威尔伸手碰着那看起来空着的柜子,咔哒一下,将用来掩饰的木板给拿起来了。

  木板拿走后,里头藏着的东西也出现了,里面有两个奇怪的东西和三本书。

  韩吉拿起那用白布抱着的奇怪东西,稍微地闻了闻,“这气味…是火油和木炭,用防潮防腐的材料包着。”韩吉说道。

  “我们要找的东西,看来就是这个。”利威尔将一本绿色书皮的书,放在了桌面。

  艾伦缓缓地伸手,摸了摸那耶戈尔先生希望艾伦看见的东西。

  “老爸到底想让我看什么啊?”

  我们三人望着彼此,缓缓地点了点头,艾伦渐渐动手,翻开了书的第一页。

  率先入眼的第一物,是在第一页那里,夹杂着非常逼真的画像,或许说,那并非画像。

  画像里有三人,而里头的三人,我只感觉莫名的熟悉。

  男人是耶戈尔先生,小孩…长得就像是兽毛巨人的本体金毛大叔,那个女人,看起来很熟悉的样子,但是从这个画像里,我们可以确认这个女人和耶戈尔先生是有关系的。

  “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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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希娜之墙,高层们正在开会。

  “那时候,埃尔文是这样问的:你怎么知道墙壁外面没有人类?”宪兵团团长,奈尔.德克渐渐说起了他们的训练兵时期,和埃尔文的日常就是讨论这些话。

  “据他说,既然人类没法在墙壁外安全活动,应该没法确认人类已经被巨人吃光了才对。”奈尔说道。

  奈尔对着眼前的高层们说起了,他和埃尔文在训练兵时期的事情。

  当时的他们还年纪轻轻,还是友好的朋友。

  “…然而,历史书却断定墙壁外的人类已经被巨人吃光了,历史书应该是客观的才对,应该说人们认为墙壁外的人类已经被巨人吃完了才对。”当年的埃尔文对着奈尔说道。

  “这只是你在挑刺吧?”当年的奈尔无奈地说道。

  “不是的!其中有主观意图,比如想让人认为墙壁外不存在人类,也就是说,这就是发行历史书,王政方面的意图。”当年的埃尔文说道。

  “你想的太多了,这就是所谓的无理搅三分。”

  回到高层会议,“当时我只是当他说胡话,现在……”奈尔低着头落寞地说着。

  扎克雷望着眼前的奈尔,“你只能直接向他本人道歉。”匹克西斯缓缓地放下茶杯,看向扎克雷后方的窗户。

  “天已经快亮了啊,如果英雄要凯旋而归,时间也差不多了。”匹克西斯看着早晨的阳光渐渐照射进来,心情也渐渐期待着,希望着调查兵团的归来。

  匹克西斯的属下,女士兵紧张地跑进了会议室。

  “调查兵团!调查兵团回来了!他们成功夺还了玛利亚之墙!”

  墙壁内的居民很快就收到了这样的好消息,纷纷都高兴地跑出街上欢呼雀跃着,高喊着调查兵团万岁。

  在托罗斯特区的墙壁上,从玛利亚之墙归来的调查兵团,带着世界的真相回来了。

  我们听着下方的欢呼声,大家脸上还是有些没法笑出来。

  毕竟,谁都还没有从真相里缓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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