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OSE.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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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来香

那南风吹来清凉

那夜莺啼声细唱

月下的花儿都入梦

只有那夜来香

吐露着芬芳

红纱遮面露出一双冷淡透彻的眸子，里面映衬着碎碎点点的金光。

盛意忽然出现在舞台上，一袭红裙惹眼，像旷野上生长的野玫瑰，明艳又孤傲，却像一团火，燃烧了所有人的思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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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这红玫瑰唱的曲儿，可不对劲。”

听着听着，一个西装笔挺的男人就低声道。

“怎么说？”

“这曲儿旋律倒是优美，你没听出那丝压抑的味儿吗？”

“嘛呢，你说这个？一看你就第一次来听红玫瑰唱曲儿，她一如既往的这个风格。”另外一个男人笑着打岔。

“不过，你有没有发现，这红玫瑰一出场，上海滩可定有一个名声显赫的人遭殃。前几天顾家大小姐，可不就是给……”

接下来的话男人没说出口，只是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诶，说着做什么，好好听着就行。”

几个人不再言语，盛意一曲也毕。

盛意“阿盛谢过各位爷捧场。”

一曲毕，盛意朝着台下微微鞠躬。

目光却落在了张云雷那处。

不过片刻，便移开了眼。

“红玫瑰，给咱们哥几个再唱一曲呗，重重有赏啊。”

一位阔气的公子哥直接把一大叠钞票放在桌子上，栾云平盯着那些个钱眼睛都直了。好家伙，现在当花魁就是不一样，这一开腔赚得比他一个月的都多。

盛意“阿盛一场便只唱一曲，剩下的百乐门的姑娘们会捧着各位爷。”

盛意“见谅。”

“啧，倒是可惜，没能听上姑娘唱上一曲秦淮景。虽说百乐门各位姑娘都惊为天人，可这曲秦淮景也只能你唱得出味道啊。”

张九龄“这位姑娘唱秦淮景好听吗？”

张九龄好奇道，他没来过几回上海，还真不了解这位。

张九龄“这曲夜来香倒是唱入我心缝里边去了。”

王九龙“当初红玫瑰可是靠一曲秦淮景火遍了整个上海滩啊。”

王九龙“老大，你就知道忙，连这点都不知道。”

王九龙站起来，朝着盛意行了个拱手礼。

盛意柳眉微颦，欠身行礼。

盛意“爷说笑了。”

盛意“许久未唱了。”

盛意纤手微抬挽了挽头发，眼底暗淡。

“咱们也别拽着人家不让人走了，让百乐门的姑娘们陪咱们跳舞不是更好？”

“也是。”

杨九郎“辫儿人呢？”

看着盛意远去的步伐，渐渐嘈杂起来的舞厅里回荡着舞女门的娇笑声和西洋乐的声。杨九郎才察觉自家搭档人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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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云雷“小丫头，走挺快啊。”

张云雷倚着墙，笑意盈盈地看着拉开门的盛意。忽然看着个男人在自己房间里面，盛意没言语，不动声色地关上了门。

盛意“爷这是做什么。”

盛意退了半步，四目相对。

这句话听着怎么就这么碍耳朵。张云雷不满她语气里的疏离。

张云雷“怎么，翻脸不认人啊。前些日子那个小猫儿被你吃了？”

盛意“我不吃猫，爷自重。”

盛意抬眸瞥了他一眼，这人怎么这么碍眼啊。

她还是习惯那个像谪仙般不食人间烟火的他。

张云雷“唱得不错。”

张云雷后退了几步，他本来也没打算做些什么。就是看到这张脸蛋儿，心里难免有些忍不住的躁动。

张云雷“过些日子有场拍卖会，丫头愿意来当我的女伴么？”

张云雷才说出了目的。

盛意“爷来之前没打听过？于阿盛无利益的事，是不接手的。”

张云雷“好处是必然。”

张云雷“你想要什么？”

他什么都能给她。

盛意“爷给得了什么？”

张云雷“你只管提。”

盛意顿了顿，望向了张云雷手里玩弄着的枪。

盛意“爷手里的那把。”

盛意“模样不错。”

听着盛意的话，张云雷有些惊奇。这丫头，还喜欢这东西？惜的是这把枪沾了太多血腥气，哪能出手。

张云雷“这枪你用着可不算趁手。这样，我拿这把扇子和你换？”

张云雷“这可是好东西。”

盛意“爷在跟我谈条件？我便放哪观摩着，有问题？”

语气依然冷静清透，却不留半分余地。

她想要，就能拥有。

她有这个自信。

张云雷“得，今天算你捡了个好处，这俩都归你。”

放下东西，张云雷转身离去。目的已达到，没必要在这里耗着，一会与熟人碰面可就尴尬了。

日子还长，他张云雷最擅长的是温水煮青蛙。慢慢熬出那份味儿。

盛意“知道了爷。”

这才露出笑容，微微欠身。

待到看不见张云雷身影，盛意才拿起了那把扇子。扇子远没有看起来那般轻盈，一看就不是用平常的料做出来的。

扇子里藏着这番景象，每一根扇骨都是开了刃的精钢。

盛意“倒是把好家伙。”

牡丹“阿盛。”

门外传来牡丹姐的低语。

盛意“嗯？”

牡丹“出事了，素问的行踪被爆，被人给抓走了。”

盛意“什么时候的事？”

牡丹“昨天晚上。素问嘴牢，对面的人套不出话，可她前些日子大病一场还未完全恢复，哪里遭得住虐待。”

牡丹“要派人去救吗？”

盛意“再观察观察，现在不是时候。”

牡丹“你劝一下胭脂。她除了素问就听你的话。”

牡丹姐匆匆忙忙走了，穿着高跟鞋却悄无声息。

盛意“痴情的种。”

盛意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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