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OSE.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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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意转过头，撞入眼帘的是一双好看的眸子。眼睛亮晶晶的，像洒满了星星。

过分熟悉。

张云雷“这位角儿，你可否喜欢？”

盛意“无感。”

盛意懒洋洋地瞥了一眼他的穿着，大褂扇子水裤，倒像是标准讲相声的行头。

腰挺细的。

把大褂穿出了旗袍的风情。

张云雷“抱歉，是在下唐突。我以为，你也会喜欢这位孟公子。”

男人眯着眼笑了笑，这笑让盛意觉着他看到了只狐狸。看着少年气却老谋深算的狐狸。

有些情迷意乱，恍惚了一下。

盛意“公子，你长得好生俊俏。”

盛意“考虑过谈婚论嫁吗？”

不似深居闺阁的女子娇羞，却也没有留洋归来女学生的模样，张云雷微微挑眉，

张云雷“要举案齐眉？”

张云雷“论余生？”

张云雷俯下身子，俩人距离瞬间缩短，仿佛呼吸都在缠绵。他适度地保持了距离，却未成姑娘忽然接近。

张云雷被她逗笑了，眼窝子底下笑出了俩小小的酒窝。

张云雷“那小姐愿意陪在下一同听这出好戏吗？”

张云雷“算，舍身陪美人？”

零零碎碎的记忆涌入盛意的脑海。

那个掐着她腮帮子笑的少年逐渐和面前的男人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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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哥哥，阿盛想吃糖葫芦了。”

小只的盛意拽了拽秦霄贤的大褂，软趴趴的小奶音差点把秦霄贤心都给软化。

“阿盛，盛阿姨说过我不可以带你去次糖葫芦了，你的牙都有蛀虫了。”

本着盛意妈妈给他的一大盒弹珠，秦霄贤勉强克制了一下想给她买糖葫芦的思想，一脸道貌岸然。

怎么办啊。

他好想给他的小阿盛摘星星摘月亮，想给尽他世间所有美好的东西。

“秦哥哥……”

小姑娘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眼珠像蒙着水雾，眼角红彤彤的让人心疼得不得了。

“你就会撒娇。”

秦霄贤“凶狠”地掐了一把小姑娘软乎乎的腮帮子，偷偷带着她翻出了盛家的墙。

俩屁点大的小孩手牵着手眼巴巴地盯着稻草上扎着的糖葫芦，晶莹剔透的像颗红玛瑙一样。小姑娘咽着口水，眼巴巴地看着秦霄贤。

“老板，我可以……”

秦霄贤在跟小贩商量着什么，不一会，就抱着一大束糖葫芦跑了回来。

“我想吃。”

“这可不能，这是人家的东西，我们要帮忙卖来换。”

秦霄贤振振有词地给她讲着道理，小姑娘眼睛里也就只剩下糖葫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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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了一下午，他们终于卖完了所有糖葫芦。大部分都是秦霄贤在吆喝，盛意屁颠颠地跟在他后面。

“阿盛，给！”

秦霄贤递给盛意一串糖葫芦，这是他跑了整个下午的酬劳。小姑娘看着那串秦霄贤跑了整个北京城得来的糖葫芦，不明所以地就哭了出来。

“谢谢秦哥哥，呜呜呜……”

小姑娘一边啃着糖葫芦，一边哗啦啦地流着眼泪。

“笨蛋，我这叫……”

“舍身陪美人。”

金色的碎屑碎碎点点地洒在两个人身上，秦霄贤背着小姑娘走在回家的路上。

“小阿盛，你等等我。”

“等我长大。”

盛意愣了半瞬，随即恢复了姿态，神情不变。早就过去了，当初的爱慕之意也早就成了一潭死水。

再无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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