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荒芜古宅 老温

回到店内，我瞄了一眼大屏幕上的日期：5月1日。距离19日还有半个月，我还有足够多的时间把剩下的事情完成。柜台的伙计看见我回来了，连忙跑过来：“老板老板，我们这几天赚得钱老多了！都够你家祖祖辈辈养老了！”

　　其实我对于赚钱这种事情并没有多大的热情，但面前这个叫叶省〔xing〕的伙计对钱可是情有独钟。不免对这份工作的热情超于其他员工。我看着他一副天真快乐的样子，还是禁不住问他几句：“叶省，又不是为自己家赚钱，高兴个啥？”

　　叶省趁我说话的这个时间早已把水给我倒好，毕恭毕敬的递给我。不管我离开珠宝店多久，他总是记得我回来时必先喝一杯水的习惯。我接过水，喝了几口，他才开口回答我：“老板，跟了你三年多了，又不是第一天了解我。”

　　时间的确过得很快，一晃叶省这小东西就在我们苏家干了三年，讲来，我就没见他缺勤过，每逢过年的全勤奖非他莫属，当他接过全勤奖的两万块钱时那双眼睛都是闪亮闪亮的，就好像拥有了全世界。他的快乐总是那么简单，有钱花就行，可能这也是大多数人的快乐吧。

　　“老板，你在想什么呢？放心，我叶省绝对不会对你家珠宝店敢有什么想法！”叶省见我迟迟不理他，怀疑我觉得他图谋不轨，赶紧一脸正经的向我解释。看着他傻里傻气的样子，我笑了笑：“行了，叶小伙计，就你这点胆子谅你也不敢产生什么想法。”

　　叶省舒心的对我回了个笑容，眼睛里亮晶晶的，散发出来的都是对这个世界热爱。我在珠宝店里走了几圈，察看哪些珠宝被卖了出去，看看什么珠宝受欢迎，在向我爸总店那里运一批过来，叶省跟在我身边，时不时插几句话，不管前面他说了几句话，我只记得后面的一句：“老板，你说你家那么有钱，你也都24岁老大不小的了，长相也不差，干嘛不去讨个媳妇？”

　　“嗯……这是个值得思考的问题。”我随便敷衍他一句，又将心思放在珠宝上，“叶省，今天回家以后收拾点衣物用品，明天陪我去贵州一趟。”

　　叶省站在那里摸不着头脑，但还是爽快的答应了我。要是苏家珠宝店里都是这样尽职尽责的员工，我和我爸也能放心许多。

　　我检查一下账单，就离开了珠宝店，回家收拾东西睡觉去了。

　　第二天，我和叶省就从上海坐飞机出发前往贵州。一路上，叶省都不曾问过我去贵州的原因。这也好，要是他知道我是来借尸的话，恐怕打死也会拦住我的。

　　借尸，玩的不是钱，是命。关于借尸，那是从我爷爷口中得来的：借尸还魂从古代开始就有，借尸就是把死者的尸体安置在一块取下的门板上，宿主〔想要借尸的这个人〕用刀划破手掌心用木碗接住鲜血，血满半碗后喂进死者的嘴里使其血液融合到死者的血液里，再请一个借尸还魂的高人在旁边念咒语，死者便能重新获得一个新的魂魄重生，并且从此一心一意跟随宿主。但是这个方法，危险度过高，弄不好就会让宿主疾病缠身，我这样做，也是万不得已，死人并不可怕，活着的人才可怕，只有这样，守灵玉才能万无一失。

　　几经周折，我们来到了贵州，此番前来是寻一个叫老温的人，这个世界上我只知道他会借尸。我和叶省打听了许久，终于在一个不知名字的山区里向山民打听到了老温。

　　贵州5月的天气就十分炎热，不过对于一个上海人来说，还算过得去。

　　我们来到老温家门口，这是一间破烂不堪的草房子，门看起来似乎也不是很坚固。叶省站在门前面犹豫应不应该敲门，生怕敲坏了别人家的门得赔钱，迟迟站在那里。我无奈的笑了笑，自己向前敲响了门，伙计不想干的事，我苏顷绝不会逼他的。

　　过了一会儿，门开了，站在我们面前是一个头发乱七八糟的青年男子，看样子，有几个月没剪头发和洗头了。青年男子看了我们几眼，好声没好气的询问我们有什么事。

　　“你好，我是来找老温的！”我友好的向他伸手过去，他不屑的转过身：“进来吧，我就是老温。”

　　我和叶省对视了一会儿，叶省反正也是什么都不知道，所以没有察觉到奇怪，而我却在怀疑这样年轻的人到底是不是老温，如果是，他是否真的会借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