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栀在风中凌乱。
哦,也对,大反派嘛,脑子不正常也是可以理解的。
话是这么说,姜栀其实心里早就骂了一百遍mmp。
系统,爷不干了成不。
/不行,你今个就算拼个头破血流也得给我拼进这个屋。/
真他妈站着说话不腰疼。
姜栀勉强扯出一个丑到没谁的笑容,迎合着。
她抓住守卫聊天的良机,手抓紧屋檐,一个纵身,另一只手把闪过的窗户打开,跃了进去。
静。
俩憨憨还在高谈春花秋月。
/宿主您好人一生平胸。/
我可谢谢了您嘞。
姜栀拍拍手上的灰,观察起屋内的情况来。
一座座的书架摞满了书,投下令人不安的阴影,偌大的房间内只有一张供边伯贤阅书的小矮几,地上铺了一张凉席。房间共有五个烛火,四个在墙上,一个在桌上。
书架区却没有亮光。
矮几上的油灯燃得快差不多了,书页胡乱地翻着,几滴与洁白的纸张格外不相符的液体映入姜栀的眼里。她伸出手,将液体捻了一点,置在鼻前。
这是……血?
姜栀吓了一跳。难道边伯贤出了什么事?
一种不属于她的担忧情绪在心底渐渐漫开。
她咽了咽口水,直觉告诉她阴暗的书架区有问题。
她挪着小碎步朝看不见光的书架走去,她感觉她每走一步,就有一种说不出的压抑感在心房慢慢填满。
姜栀穿梭在一座座高大的书架间,小心翼翼地观察地面和书架上的痕迹。
几乎所有的书架都摆放得整整齐齐,只有一个,摆的很隐蔽。
姜栀觉得自己简直是走了狗屎运。
她缓缓走到那隐蔽的书架前,仔细的查看它的异处。
它不仅不同在位置的摆放,有一个主要的判断理由是,上面居然有一个血淋淋的手指印。
姜栀打了一个寒战。从刚才起,她就觉得怪怪的,就像被人盯着的感觉。
她顺着血迹往下看去,目光停在了一个青铜像身上。
这个雕像……不应该出现在这个朝代啊,现在的大户人家基本都不收藏这种的了。
待姜栀凑上前仔细一看,发现这雕像上都是带血的手印。
操,今天出门没看黄历,到哪都是血,不祥之兆。
/我还看你印堂发黑呢。/
姜栀:“……”这个臭系统,平时屁不放一个,现在倒吠起来了。
姜栀试探的把手放在了雕像上,
没反应。
于是她蹲在旁边,敲敲打打,啥作用都没起。
“阿这,不应该啊。”她满脸问号。
姜栀抚摸着青铜像,“难道?”她摁了下去。
身旁的墙壁忽然打开,又给姜栀脆弱的心脏来上了一击。
她往通道看了看,阴森森的,怪吓人的。
/都到这了你怂个屁。/
怂你奶奶的大麻花。
姜栀又默念了三遍“为了正宫”,打着颤走进了通道。
四周都静静的,只有姜栀的裙摆扫过地面的沙沙声。
越往下,姜栀就觉得刚刚感觉越来越明显。周遭也弥漫着一股阴冷的气息。
突然,她停住了脚步。姜栀听到了声音,是一阵阵的呻吟。
操,边伯贤还玩囚禁play?
但是当她走近声源,她就发现那人的轮廓愈加熟悉。
她屏住了呼吸,倒在地上流了一大滩血的,不是别人,
正是受重伤的边伯贤!
她刚想做下一步行动,就感到脖颈上一凉,一把闪着冷光的匕首抵着她雪白的皮肤,她一惊,因恐惧而睁大的瞳孔映着刀的反光影像,
是很久以前原主中回忆的那个男人!是八王爷!姜栀呼吸一滞。
一道好听的声线在她耳边响起,
“栀儿不怕,沐哥哥来接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