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短短的一生,我们最终都会失去,你不妨大胆一些,爱一个人,攀一座山,追一个梦。
—
夜色晦暗,惠山长老的住所还是一如既往的清静。
蓝天画推门而入,木门发出的吱呀声惊醒了正在打坐的惠山。
惠山睁眼看向来人,那是一张熟悉的脸庞。
“天画啊,你又调皮了。”
一瞬间,惠山往日慈祥的话语涌入蓝天画耳里,他的表情总是显得人很顽固,黑色的胡须已经有了丝丝白色。
蓝天画就这样远远的看着惠山,忽然轻笑一声,笑中带满了眼泪。“长老,您认得我啊……”
“你的模样在我脑海里一点儿也没变。”惠山继续打坐,丝毫没有要站起来的意思,“你终于算是来见我这个老头子了。”
蓝天画咧开嘴角,笑得有些开心,却是在一边笑,一边流泪。
“长老!”
蓝天画再也抑制不住自己内心的思念,抬腿跑向了惠山,一把扑在了他的肩上,“我回来看您了。”
她那年迈的如同父亲的长老,已经生了白发,眼角的皱纹也比六年前多了不少。
也许时间会改变人的模样,但他还是能一眼认出他的弟子。
那是惠山门下最调皮,最令自己放心不下,也是最心疼的弟子。
惠山眼角含泪,抬手轻拍蓝天画的后背以示安抚。“你在那边还好吧,钱够花吗?”
“够花了……”蓝天画转而放声大哭。
“够花就好,别省着,不够我再给你烧点。”
蓝天画忽然止住眼泪,起身以一种不可置信的眼神望着惠山,“长老,您说什么?”
蓝天画明白了,惠山以为自己是鬼魂,只是途径于此来看看他的。
她上前戳了戳惠山的脸颊,“老头儿,我是真的啊,您能感觉到吗?我回来了啊……”
惠山愣了几秒,转而模糊了双眼,“能……”
.
晚饭是徐家提供的,说什么也要将东方末几人留下来过夜,“你们平常来不了几回的,麻溜留下来过夜吧。”
“徐叔,真不用。”洛小熠本想婉拒,奈何徐元义已经架住了他的胳膊。
洛小熠无奈,只得让百诺用法术同蓝天画传了个消息。
“徐家还真是家大业大,就连及笄礼都这么豪华。”子耀不禁感慨道。
“不然也请不动霍金司长老撑场面啊。”凯风道。
见百诺不说话,沙曼挤过去开口问:“怎么了百诺?”
“我还在想族谱的事情。”
“别想了,明天问问席罗长老不就好了?”沙曼劝说道,“天已经晚了,早点休息吧。”
百诺点点头:“好。”
“大家,我没来晚吧。”蓝天画利用传送法术来到了孤斗星门,并一路小跑着来了徐家。
东方末:“及笄礼都结束了,你说晚不晚?”
“是有点晚了。”蓝天画挠了挠头,讪讪道。
“天画姐,你见到惠山长老了吗?”子耀问。
“见到了,”蓝天画还未说完,一旁的东方末凑了过来,“你哭过?”
蓝天画一把推开东方末,“见到长老有些感性了。”
“怎么不多说说话?”百诺问道。
“我听说,我的牌位还被供在星火罗门的祠堂里。惠山长老让我找大长老撤牌位,说供活人的牌位不吉利。”
蓝天画顿了顿,继续道:“对了,族谱用改吗?我觉得不用吧。”
“够呛。”洛小熠吐出两个字。“现在的族谱我们没弄明白。”
“什么没弄明白?”
“明天你就知道了。”东方末拍拍蓝天画的肩膀,“先回去睡觉吧。”
蓝天画:“我才刚来。”
“在这里住下吧。”徐元义刚才一直在和凯风聊天,才注意到又来了一个小姑娘,便大方的表示:“客房多得是,你们随便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