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问题

题记:信任失去后，这仅剩下的空间又可以干什么了呢？

“你习惯新的工作吗，感觉如何？”

“还可以。”的确，还可以，至少见不到血了。

“可以具体说明一下感受吗？”

“在密闭的空间工作给人一种安全感，很安静舒适，几乎不用想太多……”他写完后忽然有一些后悔了，为什么要刻意的强调“密闭”这个词呢?

和这种调查人类所想的怪物面前，不该使用这么阴暗的词的……

但是他还是控制住了自己的表情，平静得不能再平静的他，却有一点麻木的感觉。

“放轻松……那么可以进入下一 题了吗？”

提醒他放松，是因为自己个做的不够好吗？或者说这可能是套语，是因为他不配合吗，他点了点头。

“请用笔写下‘可以’这两个字，那样我们就可以确保是你本人确定后的意愿了……”

果真还是相信不了自己呢，他嘴角一个苦笑，表情尽可能的正常一点吧，为什么在这里总感觉一不小心就会把内心所想直接给写下来，他们是怎么做到的啊？真是太可怕了……

“可以了。”

“我们发现，你在很多的时候会撩头发，连眨眼，或者是蜷缩起来，这些是你有意识的吗？”

这……这要怎么回答才算是正常啊！

“有些是刻意的，”有些是下意识的，这句话他并没有写上去，可在写时，他又不禁犹豫起来，再一次更深的恐惧将其淹没，后者才是常态。

“那么你认为无意识的，以上这些举动无意识的，你又认为频繁吗？”

“我不知道，”秦桧放下笔，这种朱东西很难说，他也并不知道对于对方来说何为多少。

而且，又是一个不知道答案的问题，他甚至连频度都不知道……

“那么，你觉得这些动作你经常会做吗？”

“我不知道。”

“你认为一天内我们发现以上行为共三十一次……你可以不用回答，这只是个数据汇报，并无恶意。”

三十一次吗？居然这么细致地调查了啊。

那么也就是说二十四小时都时时刻刻有在侦测他的眼睛吗？在哪？

也许看不见的眼睛就在自己的身边，可是只是撩头发，连眨眼那么细小的动作……恐怕是密切监视，是摄像头，无处不在，宛若夜空中散布的星，虽然早料到对会设有相当一部分的监网，但是这样下去，完全没有秘密吧，监视器本身其实并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背后那一双双眼睛，尤其是心理学和精神学的专家。

可怕的并不是猎人手中的猎枪时本身，而是执枪者的眼睛，鹰一样的犀利的话目光下，他已经不在是坠落星海的人了，而是在剑豖中很万千把剑插满了的人。

一切的一切都会在这些刀刃的无情解剖不现形。

没有东西是安全的，即使是自己，他仿佛并不是面对着那些看不见的东西。

所有重要的东西只剩下大脑供以储存，而这几乎也和纪念一般失去必要了。

只剩下这么一点的自由空间了……

『封闭他吧，否则我就什么也不会剩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