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灵异

题记:往昔已不可回头，前路仍未可知，我们只经历着此时此刻。(摘自网络)

“这一天天过的……”秦桧晃过拥挤的大街，随后跑起来，轻盈的步子飘过小巷转入千回百转的古建筑区，一直约有十分钟，才在一家破旧的咖啡馆停下来了。

他看了一下旁边，进入，关门，白色校服真的太过碍事了啊，还很显眼，其实本来以他的身高，乱入应该也不难，虽然没有明文规定，但未成年人独自来这种地方，还是会很奇怪啊，他还背着那黑色书包，他深吸了一口气，可是对面“吞云吐雾”的男子热情地请他吃了一顿“二手烟”，搞得他肺好疼。

他压低身子，绕道走到那个角落里的桌子边坐下，对面坐的就是父亲。

“今天在学校里过得怎么样啊？”父亲往自己对面的咖啡里倒牛奶。

嗯……他不想回答啊，毕竟今天过得实在不算太好，虽然基本上每天都是如此，他转过头，看着外面那蓝得恶心的天空，“还凑合，你呢？有人跟着你吗？”

“啊，甩掉了。你那边如何啊？”

“我这边也是。”他靠在旁边的墙上,看着手中的咖啡,抿了一口，清咖啡，很苦。

但是不准备加糖或者是牛奶,因为他也不喜欢甜食，然后，就干脆放下，“所以叫我来干么？”

“你也真是的，没事就不能来找你了吗？真是叫人心寒，难得的父子独处时光。”

“我是说，有什么事情，不能当着他们的面说？什么？”

“我问你，我在你眼里是什么呢？实话实说好了，这里没有别人，就我们俩。”

“关系？血缘关系啊。父子，朋友，师生？好了你知道我最烦猜谜的了。”

“如果都不是呢，如果哪一天，你发现我背叛了你……”

“你要帮我找个后妈？我无所谓，你高兴就好。”

“小桧！我不是在跟你开玩笑，你认真回答我的问题好不好？”

“那么，如果以我所惯用的习惯，你应该也知道我的。最坏的时刻，我是说如果我们的关系对立的话，我应该不会在法院里留情的。”

“如果直是如此的话，那就好了。但愿你可以做到……”

另一边……

“秦桧？秦桧！你待在里面二十分钟了，听得到吗？”某位女老师在男厕所门前已经濒临崩溃的边缘，她已经在扒门了！

“让开！”粗鲁地一撞，她惊鄂地看着眼前的身影。他从来都没有对她如此过！

随后一群黑衣男子涌入，他们一齐撞开卫生间的门，空荡荡的卫生间里什么也没有，窗是开着的！窗台上的老人机正在狂响。

“混帐！这里可是三楼啊！追！追！都给我追！”那个男的咆哮着丟掉老人机。

“行，我想我得回去了，偷跑出来，不快点回去可就不妙了。”秦桧一把背起背包，戴上黑色鸭舌帽，衣着刚换上的黑色卫衣，黑色牛仔裤奔出去。

父子的那段并不算温馨的独处时光结束了，他们来了。

他悠悠地走，走到网球馆，“嗯？老师呢?”他问一旁的男子道。

“小青，她有事先回去了，她叫我告诉你一声，也快点回家吧。”

“哦，”他拾起球拍，他对那个老师并没有太多的关心。

回到家中，他用钥匙打开了门，没有人，父亲不在家，他是五点钟下班。

打开灯，他走进厨房，从柜里拿出两袋方便面，都是鲜虾鱼板的蓝色包装，把两块面饼取出，锅里的水沸了，他把调料包先倒出，然后放面。

不一会儿，厨房里便都是一股香味，每天的晚爱都是如此，味道清淡的方便面，却不太好找——这年头吃这个味道的人已经不多了。

他坐在沙发上，作业已经在校内完成了，他并不知道应该干什么，一个正常男孩子的生活？他想到那帮笑声像鸭子的同学，看看电视吗？

他扫了一眼家中，电视就在对面，不过家里到处有银光在闪，不知何时，家里到处都有摄像头在监视，连卫生间都有装，别人的家里应该不是这样的吧？

今天他骗过那些人了吗？不知道，不过那些人从来也只是监视。

“叮咚——”门铃响了，不可能！他眼睛难得的睁大，爸爸是有钥匙的，难道是他们？应该不会有这么快的吧？

他的汗一直往下流，他警觉地盯着那扇门，全身肌肉紧绷着，门铃又响了一次，他必须开门才行了，他深吸一囗气，把身边的网球拍带上，缓步走来，表情已经恢复了平静，至少不能给对方有利的心理暗示才行。

对方有几个人？凭一个初中生的力量真的可以吗？他没有把握，不过如果用合适的角度，消灭一两个应该没有问题，他的话。

他把门打开，用力往后一推，扑空了？反应真快呀，他往门外看去，在电梯口！他现在准备猛地把网球拍砸过去,却发现对方只有一个人，岳菲，这家伙怎么会在这里？他把网球拍放下，把她拉了进来。

“秦桧同学，怎……怎么了吗？你家为什么不开灯啊？”

果真是这个自痴，他没开灯，冷冷地望着她，“别烦！”

父亲还没有回来，如果那些人过来，他可不认为他有保护她的能力，事实上，他自己可不可以保全性命都不清楚，又来了一个拖后腿的。

“秦桧？”她现在很害怕，她头一次看见这个冷漠的男孩神经这么紧张的样子，一定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情，那双眸里如今竟泛起了杀意。

他在屋子里走了一圈，确保没有别的人趁机溜进来。没有人，照像机依旧是以每分钟同样的次数在闪着，也许他们并没有发现异常？

“秦桧？”一切都很正常，锅上的方便面该捞出来了。他走进厨房，顺便把客厅和厨房的灯打开了，没有开灯的话，他们会用闪光灯……

果然，银光不闪了，他把面用碗装好，端出来。

他坐下来，开始吃面，若无其是的样子，杀气收敛了。

“你来干什么？”他夹起一些面条，但没有马上吃，停下来等对方回复。

“数学老师叫我辅导你功课，说无论怎么样，一定要让你认识轴对称图形……”

“行了，我知道了，你回去吧。”他继续吃面。

“你有没有搞错啊，我是客人！我好心来帮你，你先是那么粗鲁地开门，然后又自顾自地吃着，现在又想这样一句话把我打发走了？”

你待在这，死了我可不管你。“那你，不打声招呼便来了。有人请你来吗？”

“你这个人怎么这样啊！”

我这个人一直都是这样啊。

“行，那你坐下来，我给你做一份面，吃完就走！”

呼，这已经是最后的让步了。

“谁稀罕你的面啊，垃圾食品！”

这个人哪，白痴，她怎么就不懂呢，待在他家里，越迟就越危险。他心里烦得很，方便面都冷了，团在了一起，他干脆放下筷子，不吃了。

“真是麻烦，行，你讲，我听着呢！”他把碗推开，示意她坐下，看哼一眼表。

那本似乎是小学课本吧。他看看对方拿出来的书。

“轴对称图形是指……”他好想睡觉，不过现在好像不太合适，他拿出一支笔，开始在手边的纸上写些东西：

化学，一年，八十分，80分/年，

语文三年，150分，50分/年，

数学，150分，50分/年，

英语，三年，130分，130/3分/年

历史/政治，三年，50分，50/3分/年，

物理，两年，100分，50分/年。

他也不知道他在写什么，算什么。

“秦桧！你有没有在听啊！”他闻声斜眼望向双马尾女孩停笔指了一下，几个回形，“轴对称。”然后开始转笔。

“你根本便是装不会的吧？一百四十七分不会不会很奇怕吗？”

是，如果填了，不就一百五十了吗？他继续转着笔，心想。我知道了，下回空一道填空题便行了。“以后我不会再错了。”

“你每天晚饭都吃这些吗？不会吃坏肚子吗？八点钟吃饭是不是有点太晚了？”

八点？怎么可能，现在明明才四点……他看了一眼电子表。对啊，怎么还是四点半？他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钟，“现在到底是几点？”

“啊？”双马尾女孩拿出老人机，“八点半啊。”他飞奔出去。

不可能，明明出门时钟正是准的，昨天才有换电池，不可能这么快停。

表一直都随身带在身边。太阳能的电池也不可能会有没电这一说，唯一的可能就只有被人调过了，那这些事情又是在什么时候做的，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怎么可能？天明明回来时还是亮的，可以推断大概是四五点，然而方便面是一回来就煮的，她却说我八点才开始吃，那那份方便面又是在两个小时内保持不烂掉，是被人调包过了吗？问题是他对时间的观念呢？

然而，最可怕的是，八点半了，父亲还没有回来！

他习惯性地边跑边从衣袋中掏手机，却摸不到，那就应该落在了校服的口袋里，可换衣服时却没有，难道是那个时候？

他盲目地跑着，竟不知下一步要去哪里，他停下来，到了体育馆。

该死，刚刚应该向她借个电话的！体育馆关门了，但网球馆的灯还是亮着的，他真蠢哪！网球老师从来不会在课堂上因事离开的！

后面有几个人？听脚步声来说有六个，但来时看见的穿的是网球鞋的有三个，这是皮鞋的声音，那应该至少有九个，不会更少了！

他深吸一口气，已经来了，已经破包围了。

“小朋友，应么晚了，你这么着急，是要去哪里啊？”只有来一个人，是今天下午遇到的穿着体育服的男子，是他们的人，便衣，等级更高。

他看了看那个人，停在原地并没有动，但随时作好作战准备。

“监控我已经全都处理掉了，这里全是我们的人。”

全部吗？他咬了咬牙，也就是说他怎么死的都没有人会知道吗？那个“我们”一定不包括“他”吧，然而到底有多少人，他只有一个啊，而且还是手无寸铁！

分析完毕，绝无胜算！“你们的目标是什么？”他冷冷地说，“没必要再藏了吧。

“大费周张，总不可能只是为了绑架或是谋杀一个孩子吧。”

“还真是冷静得令人吃惊啊。”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