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客行阿回,你听说过七窍三秋钉么?
他感觉少女的头颅摇了摇。
温客行这钉子共有七枚,打入人体七处大穴后,只剩三年寿命,药石无医。
温客行天窗,天窗你知道么?
温客行是晋王的情报机关,比锦衣卫和东厂还要隐秘、还要恐怖。凡是想要逃离天窗的人,必要受此刑罚,以致耳不能闻、口不能言、手不能写,才不会将天窗的秘密泄露出去。
温客行阿絮,他就是天窗之人,他受了七窍三秋钉。
素回什么?你说什么?你说阿絮他?
温客行没错,阿回,他只有两三年寿命了。
温客行他要抛下我们了,他要抛下我们了。
温客行周絮他是个骗子,阿回,他是个骗子,他说要跟我们浪迹天涯的,可是他撒谎,他撒谎……
语至此处,温客行已经泣不成声,低怨已成嘶吼,震得素回耳膜生疼。
哪怕如此,素回也不曾放手,她一下一下轻拍他颤抖的背,声音苦涩却依旧轻柔的诱哄:
素回老温别哭了,老温别哭了。
她不会安慰人,来回不过就这么一句话,听在温客行耳中却像魔咒似的。他骤然从她怀里挣出来,死死抓住她的肩膀。
温客行阿回,你会不会也离开我?
温客行赤红的双目里擒着两汪泪水,平日里精心打理的情丝凌乱的鸡窝一般,华美的衫子遍布泪痕。他死死咬住自己的下唇,咬的唇瓣鲜红几欲滴血。他疯魔了似的摇着素回的肩膀,神情却可怜的跟只惨遭遗弃的小狗似的。
温客行阿回,你不会离开我的,对不对?
素回老温,我不会离开你的,我不会……
话音未落,温客行的唇已覆上少女的朱唇,她的唇那样香甜、那样火热,像极了一个人、一个活生生的人。他近乎野蛮的撬开她的贝齿,巧舌长驱直入,搅乱一池春水。
素回没有抗拒,安静的任由他作为。
温客行继而伸出长臂扣住素回的头,将她拉近一点、再拉近一点,像是要把她揉进怀里、化做自己的骨血一般。他含住她娇软的唇瓣,疯狂的吮吸、啃咬,像是把眼前的姑娘当做珍馐吞吃入腹似的。
纤长的玉指在发丝间穿梭,温客行将她的一缕青丝抓在手心把玩。少女的秀发那样柔软顺滑,像上好的绸缎,又像水中游鱼。
他莫名奇妙地感觉心慌,她泥鳅一样滑溜,会不会不知不觉间就不见了?就像周絮那样?她说不会离开他,会不会只是哄骗他?
他不敢想象,他不敢想象她离开的景象。他愈发投入的亲吻、掠夺,他强势的挑动少女的每一丝神经,迫使她与他纠缠。
她的唇舌那样火热。温客行直觉自己仿佛是醉了,他醉得一塌糊涂、人事不省,不知不觉间葱指已经扯开少女衣带。然则素回却像是触电似的意欲将他推开,他顿时感觉一颗心如坠谷底。
温客行不要离开我,阿回,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温客行求求你了,别离开我。
他的声音喑哑的几乎难以辨识,少女却好像每一个字都听的清楚,原先抵抗的小手重又化作一潭春水。
温客行俯身,去亲吻素回,他亲吻她的面颊、亲吻她的脖颈、亲吻她的指尖,亲吻她的每一寸肌肤,最终落在她那一对高耸清峻的蝴蝶骨上。
他拥着她,他紧紧地将她的娇躯扣在怀里,而她与他同进退、共沉沦,直到天崩地裂、海枯石烂。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空中明月遍洒清辉,温客行遥遥望去,从未觉得那一轮白玉盘竟然如此明亮、如此皎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