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时鹤听着突然停下又骤然响起的箫声问道。
盛时鹤我让你查的事有结果了吗?
时潋我的大小姐
时潋无奈了,她给的任务属实太难了。
时潋这么些年过去了,一直以来都没有音讯,当年参与其中的都说……都说他……,更何况你也找到了……
盛时鹤行了
盛时鹤打断了他。
可时潋偏要说。
时潋你总说那不是他,可是人都被烧焦了,你从何看出不是他的,就算当时侥幸活下来了,他也未必到现在还活着。旁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吗?这个江湖究竟……究竟是个什么样子
盛时鹤我正是知道!
盛时鹤甩开袖子大吼着他,双目通红眼里的冷意像剑一样。
她怎么能不知道?
盛时鹤咬着牙浑身颤抖,滔天的恨意让她整个人都有些疯魔。
盛时鹤我就是知道,知道这些名门正派究竟是什么模样,我才不停的……不停的找。
盛时鹤眼神空洞,心里的仇恨交杂在一起,让她的心好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动弹不得。
盛时鹤时潋我害怕啊,我也希望他死了,死了总好过他们的折磨,可是……可是我清楚的知道那不是他不是阿雁,我能感受的到啊
盛时鹤来到时潋的面前拽住他的衣领,手因过度用力呈现出不自然的白。
她哽咽着低垂着头涩意灌满了整个心头。
盛时鹤我能感受到的……他是我看着长大的,我只要看一眼……我就看一眼我就知道……
时潋没有动任由着她拽着自己。
这一夜,太过漫长,漫长到每个人都一夜无眠。
盛时鹤忘记了自己是如何浑浑噩噩的回到湖边的,只记得回去后脑中就没有片刻喘息。
过去的回忆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她。
不知何时阵阵箫声传来,透过皮肉深入她的每一寸筋脉,安抚着她的每一寸神经。
渐渐的她放松了下来沉沉睡去。
周絮睁开眼之时,箫声并没有停下。
他看着温客行就坐在他的身旁,腿上还躺着盛黎那个小丫头。
小丫头脸色苍白眼底青黑,但表情甚为放松。
周絮挑了眉,倒是没想到温客行会这么做。
周子舒(周絮)怎么?不怕她醒来暴怒了?
温客行笑笑,缓缓移开自己麻木的腿将盛时鹤摆成了一个舒服的姿势。
温客行阿絮睡得可好?
周子舒(周絮)……
温客行见他不理自己伸了个懒腰动动酸麻的身体自然而然地坐在了他身边。
温客行吹了一夜内息运转起来竟然有些滞涩,见笑,见笑啊
周子舒(周絮)你给我吹的?我让你吹了?
周絮不耐烦。
温客行昨日我存心试探,害你和小丫头受了内伤,经过昨夜你的伤应该大好,便算是将功折罪,你也别生我的气了
周子舒(周絮)你应该对着她说而不是我
周絮看向仍在昏睡中的盛黎。
温客行阿黎我自会解释,来让我号号你的脉
周絮猛地起身伸了个拦腰躲过温客行的手。
他缓缓走到盛黎的身边刚想要叫醒她便发现她的眼皮微微颤抖眼角有泪珠划过。
他瞬间心猛地收缩,原本舒展的眉头再次皱在了一起。
他轻推盛时鹤尝试叫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