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瞎子双手撑在车上,脸上挂着一丝莫名的微笑。
黑瞎子“聊聊?”
解雨臣“不聊!”
解雨臣对他的这种叫停的方式表示非常的无语,直接开着车走了。
路上的风景真的不咋地,祁祀看的困死了,但是他现在不能睡,他现在啊,是个柔柔弱弱文静腼腆的女儿家。
解雨臣开着开着,面前突然出现了一队车,堵住了去路,后面一辆黑车也缓缓驶来,被堵住了。
黑瞎子从后面的车走下来到解雨臣车的旁边。
解雨臣整理了一下心情,换上如沐春风的微笑。
解雨臣“聊聊?”
黑瞎子瘪瘪嘴摇了摇头。
黑瞎子“不聊。”
解雨臣又掏出两块瓷片,看向黑瞎子。
解雨臣“真不聊了?”
黑瞎子一下子服软,伸出手刚要拿过瓷片,解雨臣却收了回去。
黑瞎子也不恼,而是回到了自己车上开车走了。
—
祁祀被解雨臣要求去洗个澡,出来之后他整个人都冒着热气,他拿毛巾擦着假发,想要去往解雨臣所在的帐篷。
刚出来就看见张起灵和吴邪站在火堆旁“争吵”。
吴邪“你懂那种什么都不知道的痛苦吗!”
张起灵“我比你更了解。”
是,张起灵和祁祀不同,他是一个永远记不住事的人,丢记忆,找记忆,再丢,再找,可找回来了过一段时间又会忘记,这样的日子,恐怕是天王老子也不想要吧。
吴邪“对不起,我知道你也很想记起以前的事情来。”
张起灵“我是一个没有过去和未来的人,如果在这个世界上消失,没有人会发现。”
吴邪很心急,他早就把小哥当作自己的家人了,如果他会消失,就算拼了命也要找到他。
吴邪“你如果消失了,至少我会发现。”
祁祀擦头发的手顿住了。
印象中,张起灵好像把所有的事情都当做自己的职责。救人,下墓,放血,把所有人护在身后好像已经成为了他的本能。
其实那次他跟着阴兵进了青铜门,祁祀也是害怕的——那是他从小到大第一次这么害怕一件事,害怕他回不来了,害怕自己身边没有这么一个叫做张起灵的人。
明明别人的安危和自己都没关系,怎么还会这么担心?可能他也把张起灵当作自己生活里必不可少的一部分了吧。
霍秀秀“年年!愣在那里干嘛,进来啦!”
祁祀的思绪被拉回,应了一声便走进帐篷。
—
刚进帐篷就看见黑瞎子在倒酒,祁祀准备开始他的计划。
这个计划是他在车上就想好的,不是什么深谋远虑的大计划,但是平时玩一玩也是不错的。
祁祀一个飞扑进了黑瞎子怀里,这操作给解雨臣和霍秀秀看傻了。
祁祀“阿爹!呜呜呜……”
祁祀不由分说哭了起来,黑瞎子衣服湿了,也不知道是真有眼泪还是头发弄湿的。
黑瞎子“不是,你谁啊!”
黑瞎子想要扒开祁祀,却发现怎么用力也无能为力。
祁祀“阿爹不记得年年了嘛……年年找了你三年……”
祁祀抽泣着,白净的小脸儿上挂着浅浅的泪痕,眼眶红红的,一本正经的编瞎话。
黑瞎子:我直接问号人附体?
吴邪“看不出来啊你,孩子都这么大了。”
解雨臣“你怎么在这?”
黑瞎子拖着死死抓住他衣角的祁祀,指着吴邪跟解雨臣介绍。
黑瞎子“来来来我跟你介绍一下,这位,搞古董生意的,九门解……”
黑瞎子突然反应过来什么,看着吴邪道。
黑瞎子“你不是吴家的?你俩应该认识啊。”
吴邪“你是……解家人?”
解雨臣“小时候拜年的时候,我们一起玩过。”
祁祀清清楚楚的记得他们几个一起玩过,当时吴邪嫌弃他太小不带他,因为这个他俩还打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