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星砚和张成岭并排看着房门处的温客行,只见前者叹了口气,后者摇了摇头。
“周兄,我把我自己的房间都让给了你,还给你准备了三套新衣服。”温客行话还没说完,已经被周子舒赶到了门外。
“你就这么堂而皇之地鹊巢鸠占嘛,怎么说,也应该让我进去坐坐吧。”温客行的话音刚落,面前的门便被周子舒给关上了。
孟星砚看着温客行一系列吃瘪的样子,实在是没忍住“噗呲”一下笑出了声。
“我看啊,这里的空房多得是,你随便找两间坐坐吧。”听到周子舒的话,门外的温客行还在狡辩道:“可这天子上房就这一间啊。”
周子舒没再管门外继续喊着“周兄”的温客行了,先是把放在桌子上的衣服尽数领起来翻来覆去的看,确保没什么问题,才把其中一套扔给张成岭。
拿到被翻得乱七八糟的衣服,张成岭一脸懵地开口道:“周叔,你在干嘛啊?”
“你周叔啊,是觉得防人之心不可无,更何况这衣服还是温客行准备的。”孟星砚说完后,便是拿过张成岭手上的衣服,又抖了好一阵子,才塞回张成岭手里。
张成岭看着还在反复查看房间的周子舒,闷声道:“我看温公子不像是坏人。”
“你啊,看谁都像好人。”看着张成岭默默垂下的头,周子舒接着道:“好了,一晚上没怎么睡,先过来小睡片刻吧。”
张成岭却摇了摇头,先是看了眼周子舒,然后看了看身旁的孟星砚道:“您和星砚也一晚上没睡了,我去椅子上打个盹就好,您去床上睡吧。”
孟星砚叹了口气,把手里的茶杯放下,勾上了张成岭的肩膀,佯装生气道:“瞎说,我可是睡了一晚上,现在都不困了,再说了你周叔今儿根本没打算在这屋睡,所以啊,你赶紧去睡吧。”
孟星砚说完便是领着张成岭在床上坐下,然后冲着周子舒道:“走吧叔,你也一晚上没睡了,找个房间休息会儿。”
接住孟星砚扔给自己的衣服,周子舒便转身走出了房间。
孟星砚没急着走,则是从腰间摘下思安铃递给张成岭,见张成岭没接,孟星砚叹了口气道:“你如果出事可以摇摇铃,听到铃声,我和你周叔不是能及时来救你嘛。”
听到孟星砚这番解释,张成岭才慢慢地从他手里接过思安铃。
孟星砚这才心满意足地笑了笑,临走的时候还顺带摸了摸张成岭的头。
看到周子舒在一所普通客房前等着自己,孟星砚走近之后笑着调侃道:“怎么啦叔,想让我陪你?”
“滚回自己的房间去。”看着周子舒一副被气到的模样,孟星砚忍不住笑了起来,也没再说别的什么话,走到另一间房间,推门走了进去。
孟星砚虽然不太困,但是却有闭目养神的习惯,之前一直秉信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人生信念,今天却被拆了个稀巴烂。
“你说你正门不走,偏偏走窗户,什么习惯这是?”
温客行走向孟星砚的脚步一顿,也不继续装了,索性摊牌。
“你怎么知道是我?”
孟星砚的眼睛一睁,就那么盯着眼前的温客行。
“除了你,谁还会这么无聊。”
温客行忍着情绪没动手揍孟星砚,装作好脾气似的在椅子上坐下,也不说话,就那么摇着扇子满脸笑意地盯着孟星砚。
兴许是被温客行安详的样子给吓到了,孟星砚突然觉得这人肯定不是什么善茬,如果动起手来,自己更不是他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