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上平静,只有偶尔的波涛泛起白浪。
这艘船上承载了不少人,大多数还是以老弱病残为主。
这些人,便是温家残脉。
温情带队,温晁自闭去了。
“二公子,喝吧。”嗓音低沉,带给人浓浓的安全感,这就是温逐流。
温晁气恼,“家都没了,还喊二公子!”
你这人,就是纯粹过来气我的吧!
温晁气鼓鼓,瞪圆了眼。
温逐流:“……”
习惯了,还没改。
“以后喊我温晁就好。”温晁以臂抱着自己,闷声道。
“温晁,吃点东西。”温逐流顺水推舟。
温晁白了他一眼,接过他手里的白粥,闷头喝了。
喝完之后,继续自闭。
温逐流看着这个少年,少年之际,尚未成长及冠,性子单纯,便父兄双亡。虽只是和温晁相处了几个月,可温逐流不可置否地承认,这是个纯良的孩子。
还是个孩子。
温逐流心里怜惜。
这是宗主交给他的责任,他会好好护着温晁的。
温逐流面无表情,端着碗的手却突然大力。
碗,裂了缝。
温逐流向下看了一眼,一本正经地返回后厨,看着温情张口就来,“风吹的。”
不等温情反应,他把碗塞进温情怀中,便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离开了。
等到温情反应过来,低头看到被破坏的碗,嘴角忍不住抽动。
“阿宁,去扔了吧。”她转头递给一直想要帮忙的弟弟,看着他期盼的眼神,将碗给他。
阿宁想要帮忙,那就帮她把碗扔了吧。
这厢,温晁看着船起伏不定,还是没从自己已经出海的事情中缓过神来。
啊,他出海了。
不夜天没了,温家覆灭了,老爹死了,老哥也没了。
没,灭,死。
三个一瞬间的动词,写起啦容易,做起来也容易,可再出现,是不可能的了。
远处的余晖落下,海鸟讴歌,他们倾巢而出,远走他乡。
温晁有感,骤然落泪。
点点滴滴的泪滴落在地,却又从船缝悄悄滑走,不知所踪,如同他的未来,迷雾一般不见踪影。
“温晁”有人喊他,声音充满磁性。
他回头,一片阴影而下。
“别怕。”男人看着惶惶不安的,眼中含泪的少年,一只大手落到头上。
温晁突然抱住男人的腰,放声大哭。
整片海域都是他痛哭的声音。
天上的海鸟下坠,带着他的悲伤。
往后余生,只有他一个人了。
背上传来热度,温晁一怔,再一抬头,便晃了神。
“温晁,我陪着你。”
这句话,叫他终生不敢忘。
追逐伊人,逆流而上。
后半生,有此一人,温晁心安。
陈情令正文,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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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篇预警准备备……
清俊的男人蹙眉看着尚未回消息的微信,不知如何是好。
是他,说的太过分了?
嘴太毒了?
话太狠了?
所以,京墨不说话了。
男人想要打电话,却想到此时已经凌晨之际,那人当是睡着了。
他遗憾发现手机,准备明日再说。
却不只,电话那头,林京墨一脸闷气,气狠狠地望着丝毫没有动静的手机。
良久,带着失落关闭了手机屏幕,生气地休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