卌九章 木人偶

老虎，咱换个话题：你这眼一黑一白怎么回事？”

老虎支吾了一阵子，“我要是说实话，你们可得罩着我，这都是以前处理过的事了！”

“居然还给我们谈条件！你说吧，小事既往不咎，啥事！”

“大雪天偷东西，被弄到局子里，扒光衣服，吹了一夜电风扇！”

钱亮噗嗤一声笑了，“就说你们笨吧，非大雪天偷东西。‘此地无银三百两，隔壁吕二不曾偷’，说的就是你们这对双黄蛋啊！”

老虎：“你先别笑，那不是没有经验吗？只知道作案别留下指纹，谁知道连鞋底纹都不能留呢！”

“就是那次你们偷了马家的老牛？”

“警官大人，这话可不能说，我们不是没偷成吗？”

“那叫偷牛未遂！”

“我们本想顺手牵个羊走，可是羊一叫，马贼稳出来了，我赶紧藏在了雪堆里。然后他媳妇也跟了出来，‘这大冬天难道发情了吗？老是叫唤，还让人睡觉不！’雪越下越大，他们转身进了屋，‘你说拾到宝贝了，啥宝贝？’吱嘎一声带上了门。听到有宝贝，我就从雪堆里爬出来，猫着身子躲在窗台下。两口子正说着悄悄话，‘这回真捡漏了！’‘我说最近左眼皮一直跳呢。’‘这老牛干瘦干瘦的，肚子却胀鼓鼓的，卖家不识货，贱卖给我了，这可是宝贝啊，那肚子里的牛黄比黄金还贵！’‘比黄金还贵？那多收些老牛不就赚大了。’‘切，你掰脚指头想想也不可能啊，这一万头老牛能出一个牛宝就不错了。’‘这牛黄为啥这么贵？’‘能治疗很多疑难杂症，听说有牛宝的老牛眼泪有灵性，滴到人眼里能看到常人看不到的东西，比如鬼魂！’‘瞎扯，大半夜的，别鬼不鬼的！’再后来的事你们都知道了，我们把老牛偷走了，因为好奇心取了老牛的眼泪，还没等到宰杀，警察就来了。说到这还得谢谢你们呢。那马夫人看到老牛如获至宝，亲手宰杀了老牛，不曾想胆囊里果然有块牛宝，这竟是头怀孕的老牛，自从杀了这头老牛后，马夫人不久就口吐黄水，也死了！这真是一刀三条命啊，要是我们杀的，估计死的就是我们了。我们虽然没死，不过也没好到哪去，自从滴了老牛的眼泪，眼睛就开始疼，这半个眼就啥也看不到了。但是有时候会产生幻觉，看到一些鬼魂、异物或者其它不干净的东西。所以，我们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省得不得安宁。”

钱亮：“这越说越玄乎了，我说你能把那只眼睛睁开吗？”

老虎：“我怕再看到那女的，太可怕了！这天下太平了，冤魂咋这么多呢？”

钱亮：“等天下无贼的时候估计就太平了！”

老虎：“没有我们‘三只手’你们可就不太平了，会失业的。再说了谁还没个过去、没个污点呢。不过我们现在都从良了，是靠勤劳的双手吃饭的。”

孙波巡视着四周，“说的对，人有个污点很正常，及时改过自新就好。”突然他停下了脚步，从不同的角度打量着房梁，“快看！你们房梁上藏着个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