卅三章 易容术

话音未落，钱亮就扑了上去，拽住他的衣领，“马贼……”

刚巧护士进来了，“住手！你们在这干什么？”

“他是我们的嫌疑犯！”

“对不起！他现在是我们的患者！”

马贼准摸了摸脖子，“这里也是你们撒野的地方？”

孙波拉开钱亮，“化验结果已经出来了，内裤上有精斑，可惜不是你的，应该是先奸后杀！”

他眼睛里按捺不住一股杀气，“这个老东西！”

“你也料到是他了！”

“我恨不得亲手宰了他！”

“可惜又让他跑了。”

“什么？眼皮底下都能跑掉，你们也太菜了！”

“马贼，你！”

“大人说话你不要插嘴！”

“你特么嘴真欠！”

马贼准直接忽视了他的存在，“孙队，他真跑了？”

“我们都提前释放了，各回各家了。”

“我还真是没看走眼，你们当警察的都是饭桶、废柴、小白、菜鸟吗！眼皮底下都能溜掉，猪……”

话音未落，脸上已挨了一拳，“妈的！局长都没这么训过我们！你算老几？”

“警察院内让凶犯跑了，居然还有脸打别人的脸！”

钱亮又要动手，孙波按住了他的拳头，“你是说他在派出所里？”

钱亮：“草，你以为我们都是瞎子？”

“不是瞎子也是聋子！”

孙波微笑着点了点头，“请张先生赐教！”

马贼看了看毕恭毕敬的大队长，“你们早这样，我在所里就说了。”

钱亮：“罗里吧嗦，快说！”

“你怎么不咬舌自尽——现在泥鳅都入地了，还有工夫在这里叽叽歪歪。”

“马贼，你迟早有一天会栽我手里！你都干过……”钱亮怒不可遏。

孙波接过话茬，“你的意思是范增就是马王爷？”

“不是他还能是谁？难道你们审讯都不卸妆吗？”

“正是卸了妆，才看清他是杨老虎的！”

“呵呵！这也不怪你们，王爷是什么人？那可是死过几回的人了！”

“你的意思他不是真老虎？”

“狐假虎威的故事听说过吗？你们又让老狐狸溜了！”

“你怎么确定他就是？”

马贼指了指耳朵，“这是摆设吗？眼睛能欺骗人，耳朵它骗不了人！”

孙波豁然开朗，“范增就是马王爷，杨老虎只是他的第二张画皮而已！”

钱亮：“意思是老马用了易容术？这不会是马贼的调虎离山计吧？”

马贼扭过头去，“整个一傻帽！”

钱亮像武松一样提着拳头，孙波先开了口：“走！没时间了！”

钱亮临走又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晃动着中指挑衅后转身离去。

孙波：“我们的大考来了！”

钱亮：“什么大考？”

孙波：“神秘眼镜蛇、诡异荷花影、魔力天子剑、精虫三角裤、红色高跟鞋……如果这都不值得惊奇，那么今天这个现象又该怎么解释？幸亏马贼准一番羞辱刺醒了我！这案情就像剥洋葱，越剥越辣眼，越剥越钻心，生活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钱亮：“什么现象？”

孙波：“你的前妻牛黄莲！”

钱亮：“我还是有点懵？”

孙波：“以前她可有经血？”

钱亮一拍脑门，“石女居然来了大姨妈！”

孙波：“眼镜蛇中诡异花，高跟鞋里大姨妈！死了丈夫也不见得哭，来了大姨妈却会抑制不住地笑，还不让我们大跌眼镜吗？”

钱亮：“作为前任，我能理解！那就是她的命根子……那我们现在去牛家？”

孙波：“牛黄莲前脚刚走，我们后脚就到，还不被你老丈人暴揍出来？”

钱亮：“别闹，别闹！你先去，我殿后？”

孙波：“钱亮同志：我越想锻炼你吧，你越打退堂鼓；我越想提携你吧，你偏打吊坠！就问你什么时候能上道？”

钱亮：“拉倒吧，可别恭维，同志是随便叫的吗？”

孙波：“钱亮？钱大胆？老铁？”

钱亮：“现在流行玻璃和CP……”

看着孙波一头雾水的样子，“怎么样，不懂了吧？别一天到晚的瞎琢磨，要多看看书。干我们这一行的，得活到老学到老。不对，只有学到老，才能活到老！”

这句话，从这个不学无术的人嘴里讲出来，听着咋就这么别扭呢？

孙波噗嗤笑出声来，“既生波何生亮啊！哎，我以后一定好好学习，照亮钱程！”

欢乐总是像昙花一样的短暂，迎接他们的挑战才刚刚开始！

七转八拐之后，他们来到一栋清式老宅，“敢情不是‘摩云洞’啊？”钱亮悬着的心终于踏实下来，抢先着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