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若若撩起裙摆,这天热极,不过几步,便是满头的汗。
坐下也不见的凉快,索性二楼的窗户比较宽敞,也透气些。
李承泽将钗子一放,关上了窗,又蹲了回去。
范若若不解,小手忽闪的起劲。
李承泽听说这老板有个地窖,存了不少的冰块。
李承泽谢必安,去要些来。
谢必安无奈现身,之前自己嘚吧嘚说了那么多话,连口茶也不给,现在她就晃几下手,还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热呢,就搬冰块了。
谢必安推门出去。
范若若你找我何事?
李承泽不慌不忙倒了杯凉茶,推到她面前。
李承泽你且先回答我,之前答应我的还算数吗?
范若若伸出去探杯子的手微顿,估摸他说的是不离开庆国的事情。
范若若自然算数。(这里默认李承泽线)
微凉的杯壁触手消散些暑意,带来一丝清爽的凉意。
李承泽似乎十分快乐,拿起簪子又放下,默默等着谢必安回来。
小二很快将东西推上来了,临了还不忘夸奖一下自己的老板,真是个会吹彩虹屁的小可爱啊。
丝丝凉意沁人心脾。
范若若现在可以说,究竟如何了吗?
李承泽不出意外,范闲最近会有大的调动。
范若若清秀的眉毛一挑,似乎并不相信。
李承泽言冰云的事不是意外。
李承泽你说他们会怀疑谁?是忠心耿耿的鉴查院?是陛下?还是初到京城却和各方势力纠结的范闲呢?
范若若陛下会信吗?
李承泽这事由不得陛下,水能覆舟焉能载舟。
重要的是朝臣,他们定然会觉得泄密的人是哥哥。
最后陛下会如何处置他,谁也说不准。
范若若如坠冰窖,可能是吹了太久的冷风,格外的凉,皮肤泛起一阵寒意。
李承泽时刻注意着她的动向,站起身子,将窗户打开了些,外面的暖风涌入吹散了些许冷意。
一张粗糙的纸沿着风的轨迹飘了进来。
李承泽弯腰捡起。
噗的一声笑了出来。
随即大笑起来。
范若若看向窗外,外面更是热闹。
天上突然洒下许多纸张,整个京都街道一时漫天飞雪。
纸张上面工工整整地写着讨伐长公主李云睿卖国,私下与北齐交易一事。
真是瞌睡了,有人追着递枕头,可真是笑死,这种给太子添堵的大好事也不知道是哪个好心人做的。
李承泽眉眼带笑,摇摇手里的纸,对范若若说到,
李承泽这下怀疑的对象又多了一个。
多一个人分担压力也是好事,至于这上面说的嘛,他仍旧是半信半疑,不过论恶心人这手段确实不错,希望他能逃过鉴查院的眼睛吧。
范若若低头看着这张纸,老实说,他有种不好的预感,这背后的人,她怀疑是范闲。
想想自己哥哥的尿性,确实有可能是他的手笔。
长公主很快收到消息,她意识到,这背后之人是要用悠悠众口逼死自己。
一旁的侍女忧心道:“其他人不重要,关键是庆帝如何看待此事。”
庆帝此时正拿着这篇文章与陈萍萍商论。
陈萍萍低声道,
陈萍萍现在所有人都在议论着长公主和庄墨韩的私情。
庆帝被气笑了。
庆帝这种荒谬之谈也有人信,只是这件事现在闹得沸沸扬扬,总要有个结果好交代。
陈萍萍陛下是想要个结果,还是真相。
庆帝挥挥手,并没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