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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画龙不说话，刘云很失落，“我知道，我这一世清白已经毁了，这就是所谓的一失足成千古恨。人啊，这一辈子，不管你做得多么完美无瑕，只要你做了一件错事，就会被定性为坏人，不管你是先做了好人最后晚节不保，还是先做错了事用一辈子弥补，都是一样的。”

画龙听着刘云这颇有深意的话，笑了笑问道，“刘会计你是做了一辈子好人，一时糊涂晚节不保，只是不知道您口中那位先做错了事，最后用一辈子来弥补的人，是谁？”

刘云有些警惕的看着画龙，眼神闪躲，“我……我随口说的，感慨一下而已。”

“你是不是在说赵思楠？”曾锦姿直截了当的问道，“他做过什么错事，需要用一辈子去弥补？”

刘云紧张的喝了一口水，“小姑娘，你说什么呢，我就是跟你们画队长开个玩笑，你想的太远了。”

“你欲言又止好多次了，我们找你也就是为了赵思楠的死，难道你想说的话不是关于赵思楠的吗？如果不是，你这次也不会跟着我们回来的吧？我们画队也是答应你，如果你能对我们破获赵思楠的案子提供帮助，我们也会为你争取减刑。”曾锦姿算是看出来了，刘云这个人，说话和做人一样，犹犹豫豫游移不定的，你不逼她，她能跟你磨叽三年五载都不一定。

画龙也有些惊讶于曾锦姿的表现，没想到她已经变得这么老练，而且那份敏锐，也不是光靠经验的得来的，她似乎有着和杨洋相类似的天赋。

刘云也没想到不起眼的曾锦姿其实比画龙难对付，有些怯怯，良久才道，“小姑娘，你真的想多了，老赵，是这个世界上顶好的男人，工作上，一丝不苟，生活上……为了王红英，他也算是付出了一切了。”

刘云说完，不等曾锦姿和画龙再问什么，“不好意思，我刚才跟你们到这里来，主要是为了躲避我丈夫的无理取闹，现在我想他大概也冷静下来了，我还是得回家，明天，我就会把手上没转出去的钱全都退还，然后去自首。你们的好意，多谢了！”

说完，刘云就抓起自己的外套往外走去。

曾锦姿还想拦她，画龙却抓住她，“算了，我看她什么都不会说的。但是我觉得你猜测的，也没有错，赵思楠绝不可能是大家认识的那样，他一定有什么事，是跟他接触的人不知道的，而刘云却知道。但是刘云选择了替他隐瞒。”

这边，曾锦姿还在加班加点的跟画龙讨论案情。

城市的另一边，刘云从她家那破旧的单位楼的楼顶，如一片落叶，掉落在地上，而她的丈夫还在屋子里气急败坏，对她破口大骂……

“什么，刘云跳楼自杀了？”曾锦姿睡眼朦胧的接到了电话，还没睁开眼睛，就一咕噜坐了起来，心脏也跟着打鼓样的跳了起来，“我马上就来。”

可怜的刘云，摔死在自己家的单元楼下，居然整整一夜都没有被人发现，直到凌晨三点多清洁工打扫小区卫生的时候，才发现了她早已经僵硬冰冷的尸体。

曾锦姿得知这个消息，心里也不知道是什么感觉，麻木而伤感，她不敢确定，刘云是不是被自己最后的“逼供”给逼到了那一步。

她换好衣服，刚刚到楼下，就发现杨洋的车已经停在了门口，“你怎么来了？”

“画龙先打电话给我了，我想他肯定也会通知你，就赶到你这里来接你。”杨洋道。

“你……这大半夜的，你来接我干嘛，我又不是不能打车，这样一起赶到现场，还不知道人家要怎么误会。”曾锦姿有些着急的说道。

“我们的关系，就这么见不得人吗？”杨洋突然有些生气，曾锦姿对于两人关系的公之于众，好像很抗拒似的，“昨天晚上，你说你要加班，也是不让我等你一起走。曾锦姿，你是不是还有什么想法啊？”

曾锦姿见杨洋急了眼，扑哧一笑，“没有没有，我们这不是还没公开吗，让人瞧见了，多不好……”

两人一路上你来我往的聊着天，曾锦姿的心情也开朗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