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环杀人案16

阿娟捂住了嘴巴

万能人物（阿娟）什么？！

看着方杨洋认真的眼神，阿娟不得不相信了，缓缓地，她的眼睛里流出豆大的泪珠

万能人物（阿娟）怎么会……阿成他……怎么会……

她的伤心很真挚，好像都不忍心说出那个“死”字

杨洋三人就这么看着阿娟默默地淌眼泪，过了半晌，她才总算是平静下来了，这场哭泣好像也耗尽了她的体力和意志力，她软软的坐到了沙发上，低低的说起了自己和王成明的关系

原来阿娟确实不是小姐，她家里条件很差，还有两个弟弟，都不争气，小小年纪就跑出去混世了，只有她考上了大学，可是重男轻女的父母根本不让她念书，她只好瞒着家里说是出来打工，实际上是带着录取通知书来学校报告了

除了出来的时候家里给的路费，她身无分文，也不知道怎么办助学贷款，只能跟辅导员申请先欠着学费，然后利用每一分课余时间出来打工

有一次在学校门口的电线杆上看到了小广告，说是工资高，工作时间都在晚上，阿娟没想到还有这种好事，就连忙打了电话前来应聘，没想到这小广告是夜总会招小姐的

阿娟吓得想跑，管招聘的妈妈桑见阿娟楚楚可怜的，听了她的遭遇，跟自己年少时十分相似，心生同情，便发了善心，帮了阿娟一把，将她安排到吧台切果盘

阿娟感激不尽，兢兢业业的工作，也时不时的会遇到心术不正的客人骚扰，好在妈妈桑都很照顾她，至今也没吃过什么亏

有一次，也是被一个喝醉酒的客人骚扰，正好被路过的王成明看到了，王成明大约也是被阿娟的清纯气质吸引了，就伸手相助，帮她把骚扰她的人赶跑了，阿娟也因此心生感激，不断地跟王成明道谢，把王成明当成了大哥哥一样

而王成明其实不过和万千嫖客一样，只是来找小姐的

王成明是一个公司的普通小职员，从外地来的，在这个城市里没有依靠，没有根基，什么都靠自己，生活的压力，工作的压力，让他时常喘不过气，他也有过心仪的女孩子，可是还没开口表白，就因为自己是个穷苦屌丝被狠狠的羞辱了一番

就是那一刻，他觉得女人都是下贱的，有钱的糟老头子再丑陋都能享用年轻新鲜的肉体，而他王成明，就算再努力再拼搏，还是会被那些狗眼看人低的女人瞧不起

不就是钱吗？女人不就是爱钱吗？

那就拿钱买女人好了

从那时候起，王成明沉迷上了找小姐

而且他每次找小姐都非常变态，极尽全力的羞辱小姐，试图将他之前被女人践踏的自尊找回来

直到他看到了阿娟。阿娟因为感激他，攀谈之中，说出了自己的无奈

王成明没有料到，这世界上还有不会为了钱出卖身体的女人。他既同情阿娟，又有些敬服阿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他拿了五百块钱给阿娟。阿娟千推万辞，他却丢下钱就跑了

那一晚，他没有找小姐，却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

自那之后，他当然也有憋不住火的时候，但是却再也不像从前那样频繁了，他会把那些钱攒下来，每次见到阿娟的时候都塞五百块给阿娟，从一个嫖客变成一个圣人

阿娟也越来越依赖这个对自己毫无所求的男人

两人的关系，有时候纯的就像是一对正在暧昧期间的情侣一般，但是心里又都有个坎，知道互相是不可能的

阿娟说到这里，又哭了起来

万能人物（阿娟）阿成那么好的一个人，怎么会被人杀了呢？谁这么狠心？他得罪什么人了？

曾锦姿你不是知道他经常嫖娼吗？还觉得他是好人？

阿娟看了看曾锦姿，她的眼睛虽然长得也很清纯，但是却有着一股曾锦姿没有的世故

万能人物（阿娟）嫖娼就一定是坏人吗？不过是一场肉体买卖罢了，你情我愿的事。你说那些贪官高高在上，把黎民百姓的苦痛不放在眼里，他们不嫖不赌的，就能算是好人了吗？

曾锦姿倒是一下子被问住了，半晌才又问道

曾锦姿这个跟案件无关，不问你了，我们这次来，主要是想问问你，王成明最近，有没有什么反常的表现？有没有跟你提过他有什么仇家或者跟人有什么过节？

阿娟摇摇头

万能人物（阿娟）我都好久没有见到他了，他最近好像很忙。他也很少跟我说自己的事

曾锦姿那你对他就一无所知吗？

曾锦姿有些不甘心，她也不是太相信一个男人，真的能像王成明这样，毫无所图的从自己微薄的收入里，一次次的拿出这么多钱给一个跟自己并不相关的女孩子

阿娟含着泪

万能人物（阿娟）我真的不知道他的事，他连真名都没有告诉过我，我想他大概只是这段时候比较空虚，才会时不时的找我

万能人物（阿娟）等到他有了女朋友之后，他就会立刻从这个花花世界里抽身而走吧。那时候，也就会彻底跟我断绝来往了

万能人物（阿娟）他其实也是个可怜人，虽说我父母对我不是太好，但是好歹回家还有一口热饭，他连父母都没有，在叔婶姑伯家里低着头过了这么多年，可能他早就不再相信任何人了

杨洋你说什么？他没有父母？

一直沉默的杨洋突然开口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