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正尴尬时,那位白袍小将上前拱手道:“敢问可是风夕女侠?”
白风夕哟!你认识我?
白袍小将恭敬道:“风华绝代白风夕,世人皆知。”
此言一出,众人俱是一震!尤其是林印安,不由庆幸刚才自己手中的暗器没有发出,否则……这一把毒砂肯定全回到自己身上了。
要知道当今武林名声最响的便是白风夕与黑丰息,特别是这白风夕,做事全凭心情。心情好时,便是钱袋子被小乞儿摸去,也不见她生气,甚至还好心收留,为他治病。
心情不好时,便灭人满门。听闻五年前的断魂门灭门惨案,便是她和黑丰息两人一夜之间所为,简直是喜怒无常,嚣张肆意至极。
但她身后的移花宫,高手如云,加之她本人武功绝顶,又习得一手妙手回春的医术,所以江湖中人,见到她都颇为尊敬,想要与之较好的更是数不胜数,可惜却少有人能真正算得上白风夕的朋友。
风夕坐在树枝上,两条腿左摇右晃的,身后长发亦随着她的动作微微摆动,
白风夕看你手持银枪,大概是雍州那位‘穿云将军’任穿云了。
“正是穿云。”任穿云依然恭敬地回答,然后问道,“风女侠也对玄极感兴趣吗?”
白风夕玄不玄极的我不感兴趣。
白风夕只是这燕瀛洲,颇对我口,让他命丧于此实在可惜,所以呢,我想带走他。
白风夕摇了摇头,语气轻描淡写,似觉得带走燕瀛洲就如同顺手带走路边的一块石头,六州英雄在她眼中有如无物。
“放屁!你说是为了燕瀛洲,其实还不是为着他身上那块玄极!这种托词骗骗三岁孩儿还差不多,在老子面前就省省吧!”一名满脸胡须的大汉闻言不由张口骂道。
白风夕好臭的一张嘴!
只见一道绿光闪过,那大汉便被一片竹叶锯了嘴,顿时满嘴鲜血,痛得满地打滚。
这位大汉的一位同伴见此挺身而出,怒骂道:“你这婆娘,心底忒狠,怎配让江湖中人称得一声风夕女侠!”
白风夕是吗?
白风夕你们一群人围攻燕瀛洲,甚至不惜背后偷袭之时,可有像一副大侠做派?
“我家公子极想得玄极,不知风女侠可容我从燕瀛洲身上取到?”任穿云对此视而不见,只是向风夕问道。
白风夕怎么,兰息公子也想当这天下之主吗?
“如此说来,风女侠不同意穿云取走?”任穿云双眼微微一眯,握着银枪的手不由一紧。
白风夕怎么?你想强取吗?
风夕淡淡扫一眼任穿云,并未见她人动,但她手中白绫忽若有自己的生命一般飞舞起来,仿是一条白龙在空中猖狂地摆动身子。
霎时间,众人只觉一股凌厉而霸道的气势排山倒海地压来,将他们圈住,使人无法动弹。
他们不由自主地运功 相抗,可那“白龙”每摆动一下,气势便又增强一分,众人无不是咬紧牙关,死命支撑。
不及片刻,便有功力不济的吐血倒地,然后陆陆续续又倒地不少。
任穿云银枪紧紧拄于身前,枪尖向上直指白绫,全身劲道全集于双臂抵抗这股压力,只是随着时间推移,枪尖止不住地颤动,握枪的双手亦痛得几近发麻,双腿微微抖动,眼见支持不住,即要向地下折去——
忽地,白绫一卷,再轻轻落下,众人只觉全身一松,胸口憋住的那口气终于呼出,但随即而来的是全身乏力,虚脱得只想倒地就睡。
而任穿云压力一松时,只觉咙头一甜,赶忙咽下,心知自己必受了内伤。
想不到这白风夕年纪轻轻却有如此高深的内力,还未真正动手便已压制全场。唯一庆幸的是她总算手下留情,未曾取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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