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生三世（16）

搜神术的缺点就是，万一对方是个大脑封闭术大师，呸，串戏了，万一对方也是元神方面的大佬，很可能啥也读取不了甚至被对方拿记忆剪辑一部影片来骗你。

不过显然玄女和栖夜的差距比天地之差还要大，玄女一对上栖夜如星空般深邃的眼眸，立刻就被摄住，呆呆坐着不动了。

栖夜迅速翻阅了玄女的人生经历，着重了解了她和白浅的爱恨情仇。

从幼时生活对白浅的倚仗羡慕，到懂事后同白浅玩耍时的嫉妒怯懦；

从逃婚时下意识求助白浅的绝望希冀，到重逢后居于昆仑虚的安逸迷茫；

从被离镜追求时初恋的欢欣雀跃，到揭晓谜底时的怨恨不甘；

从为护离镜遭受毒打时的忍辱负重，到决心背叛盗取阵图的义无反顾；

……

之后种种，玄女的一生都被白浅贯穿，人生起起落落，至今痴痴傻傻，求不得，又放不下。

栖夜眼神清正，像是在看一场电影。

本就与她无关，有何必多加置喙。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她向来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玄女被迫同栖夜一起回忆了自己的一生，寡亲缘，叛友交，情错付，什么都想要，什么都想得到，蓦然回首，才发现自己似乎什么也没有抓住。

她不禁落下两行清泪，只觉整个心脏都被掏空，空荡荡，这子夜的冷风穿膛而过，寒入骨髓。

看着她呆呆的样子，栖夜低低叹息，这造作的。

伸手轻抚她的脑袋瓜子，想了半天没想出来该怎么安慰，素锦族战死沙场还有她一份呢。

栖夜“看开点儿。”

栖夜走出营帐，让封暝幽把几个管事的叫起来开会。

封暝幽抬头看了看，月上中天，时值半夜，丧着脸去一个个喊人。

真·夜猫子·栖夜倚在宽大的座位上，笔直修长的双腿交叠，打了个秀气的呵欠，等着人进来。

龙套（暴躁老哥）“魔君！大半夜的不休息，把我等叫起来议事是不是有些过分！”

这位老哥一听就是暴躁脾气，不过摄于栖夜的威严，自觉给美人两分薄面。

龙套（理智君）“这么着急，可是出了什么紧急大事？”

第二个进来的还有几分理智。

龙套（不重要的龙套）“都这个时辰了，魔君要是没有什么正当理由，我等可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

聂初寅“刚才魔君从翼族带回来一个女人，想来是有所收获了。”

众人来齐，聂初寅微笑着打圆场。

栖夜“她是翼族的翼后。可惜对此战并没有多少了解。”

龙套（暴躁老哥）“那她有什么用？直接杀了壮壮士气。”

封暝幽“谁说没用的，杀一个神女能提什么士气，明日咋们把她挂起来给翼族看一眼，让那位翼君拿物资来换。”

龙套（众人）“好主意啊！”

众人对这位白魔君男宠的阴险有了进一步的了解。

栖夜“不过……”

理智君急切地打断栖夜的犹豫。

龙套（理智君）“有什么要担心的，反正我们都交战了，得罪的死死的，最差也是她被放弃了。我们血赚不亏。”

栖夜“她原来还是只青丘的狐狸。我是想问你们，翼族有钱还是青丘有钱？”

龙套（众人）“！！！”

几人眼前一亮，几个家里穷的眼睛都要变成金币的模样。

理智君出来泼凉水。

龙套（理智君）“她在青丘是什么身份？能换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