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出来吧。”老鸨的声音透露处势在必得的压迫。
可是铃铛已经塞给了阿瑶,自己的袖中只有那一件东西,自己真的拿出来吗?那是他唯一留给自己的东西,也是唯一可以证明阿瑶身份的东西。
孟诗陷入了两难的境地,自己究竟该如何。
看着母亲纠结的神色,阿瑶轻轻的向自己的母亲摇了摇头。
阿瑶当然知道母亲手中还有一枚珍珠扣,看着母亲晚上经常对着它垂泪,阿瑶也猜到了几分。
那个留下珍珠扣之人十有八九是辜负母亲的那个负心汉。
只有母亲还一心惦记那个人,为了那个人生生的把自己熬成今天这个样子。
而自己手中的东西就不同了。
虽然阿瑶不知道自己袖中的东西究竟还有什么额外的意义,但是光凭它的质感和上边镶着的玉,就可以换来不少的银钱。
若是有了这笔银钱,加上自己的计划,很快就可以带着母亲离开这个地方。
而且如今得情形正好可以让母亲彻底下定决心,放弃那枚珍珠扣,放下那个永远不会出现的男人,自己有能力可以照顾好母亲。
孟诗看懂了儿子的示意,可是袖中的东西是自己原来万般也难以割舍下的,是自己最后的期望,她眼泪一滴一的的滑下。
可是再难以割舍的东西,也比不过她的阿瑶。
她纤细的手,带着微微的颤意将珍藏多年的珍珠扣拿了出来。
这是金光善当年随手扣下衣服上的珍珠扣,金家富庶即使是衣服上的珍珠扣对于平常百姓也算难得的东西。
男人将珍珠扣从孟诗手中拿过递到了老鸨的手中。
老鸨喜上眉梢的端详着越看越是喜欢:“好了,既然找到了,那就放开她吧,不过孟诗我还真告诉你一句,人呀,就要认命,外边点你的人才是你的恩客呢,还不赶紧过去。”
老鸨摆着腰带着人又离开了,而且点孟诗的客人是向来是要么难缠要么爱打人的,她可不会得罪客人。
至于孟诗的难处那就不在她的考虑范围内了。
孟诗想要看看阿瑶,可是只能被龟公拉着往客人哪里去。
络腮胡子本身等的不耐烦了,又看到那妓女还是被龟公拉过来的,一时间火气直接被点燃。
龟公刚把孟诗推到房间里,络腮胡子立马抓住了她的前襟,张口就骂道:“你这婊子倒是难请,难道还看不上我万某人。”
那发怒的眼神把孟诗刚要说出的话给吓得停住了。
络腮胡子看着她的样子更显着生气,扛起孟诗就往妓院的门口走去嘴中还骂骂咧咧道:“装清高的玩意,看老子当众把你的衣服给你扒光,看你还怎么清高。”
妓院的众人有看笑话的,有赶紧离开的,还有些不忍的,但是都没有一个敢出手的。
络腮胡子是这附近有名的卖肉屠夫,长得五大三粗不说,也不知是从那里学了几招功夫,在百姓中也是难有敌手。
更因为他脾气火爆,也就鲜有人敢来招惹他。如今他这般的说,自然也就无人敢拦,就连连老鸨都冷眼旁观。
只有小小的孟瑶想要保护母亲,却如同螳臂当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