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玄凌的目光如常的温和,只是口气里隐藏着漫不经心似的冷淡:“是她托你来求本王的?”
齐月宾—端妃齐月宾屈膝:“是妾身看望时,不忍心如此的爱子之心,便自做主求王爷看在她一片爱子之心的份上,让她能去照护弘时。”
四爷玄凌淡淡瞧着她:“昨日本王已经去看过弘时了,是小孩子贪凉所以有些不适,现在已经在好转,她既然在禁足那就潜心悔过。”
齐月宾—端妃齐月宾强自镇定,知道此事已经不可回转,还是试探的说了一句:“既然如此便也只能等李格格禁足之期过了再好好照护弘时了。”
四爷玄凌的目光已经有了森然的意味,冷冷道:“让她好好思过,若是再不能反省自身,便不适合再抚育弘时,没的教坏了本王的儿子。”
齐月宾紧握手指,她听懂了王爷的意思,若是这次出来李静言再犯错的话,王爷真的会不再让她自己抚养弘时。
暮暮自然不会让胤慎再自己院里冷脸,暮暮微笑如和美的春风拂面,轻声的打着圆场。
暮暮(年世兰)“那日我去看望,还看见宜修姐姐衣不解带的照护弘时,加上李格格诚心向上天祈祷,弘时肯定不日便会康复,还望齐格格看望李格格时让她宽心。”
齐月宾—端妃齐月宾也觉得窘迫,说道:“是。”也就告退了。
齐月宾走后,暮暮一双手握着胤慎的手。
暮暮(年世兰)“相公是做大事的人,不必为了后院之事忧心,想来李格格出来后为了弘时也会约束自身。相公不必为此事烦忧。”
暮暮陪胤慎吃完午膳,胤慎也就离开了,暮暮闲来无事又继续开始绣自己未绣完的双面刺绣。
刺刺绣,喝喝茶,练练字,一下午的时光便也就消磨下去了。
傍晚胤慎归来,但是并未来到西院,下人回禀王爷回了书房处理公务,所以暮暮也就没去打扰。
闲来无事,暮暮听松芝说浅月湖里的莲花开的极好,便起来赏荷的心思。
到了浅月湖便感受到荷花池弥漫清香别致清郁。
十里风荷轻曳于烟水间,殿阁楼台掩映于风雾中,绢红的夜灯倒影水中,湖水绮艳如同流光,四处轻漾起华美软缓的波榖。
松芝“小姐小姐,这里还有小舟。”
暮暮也很开心,意味着便可以泛舟于荷花之间。
暮暮刚坐到小舟之上,便听见荷花深处传来阵阵琵琶音。
琵琶音婉转回肠,纠缠千里,道是曲中多情。
暮暮不得不感叹是谁有如此好的雅致,思来想去好像也就只有齐月宾了,宜修现在忙于照护弘时,李静言被禁足。
暮暮依稀记得,齐月宾的琵琶好像还是跟柔则学的,谈的也就如此吧。
暮暮猜测齐月宾在此处弹琵琶,恐怕不仅仅是有雅致那么简单,应该是想引王爷前来,不过王爷已经回书房处理公务了,怕是不能听见她这一分情了。
暮暮不想打扰她在此处作秀,扰了自己赏荷的心思,便站起身了准备下船离去。
暮暮站起身时,恍惚看见荷花深处的小亭中有一人,颀长身姿,萧萧肃肃如松下风,不是胤慎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