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白首之约

现在的白子画，并不打算去管任何的事情，他也知道自己能和若灵待在一起的时间也并不多了，既然是天命不可违，那就只有尽力在能在一起的时候，多抽一点时间来陪着她吧，至少让她在离开这个六界之前的这段日子里，不要留下任何的遗憾。尽管，此时此刻的若灵却偏偏不想让白子画从自己离世之后，便要背上一个克妻的鳏夫名声，所以才迟迟不愿意去与白子画结为夫妻，尽管他们已经是在当初若灵的父神伏羲面前拜过了天地，也拿到了女娲娘娘当初所写下的那张婚书，可是因为要去面对即将到来的结局，若灵还是不忍心看着白子画如同行尸走肉一般的痛苦活着，所以现在才不愿意去真正的拜过天地，真正的成为他白家的一员，可是偏偏此时此刻的若灵却似乎是有某些难言之隐，不愿意去对他说清楚，她想要自己一个人清清静静的离开这个让她爱恨交织的六界。不想连累白子画一起陪着她受那个罪，可是她却偏偏低估了自己在白子画心中的位置，而白子画当然也清楚那丫头心里想的是什么？但是现在他却偏偏因为自己心中也有一个解不开的问题，而在那里难过，迟迟开不了这么个口，最后还是他们的孩子来捅破了这张横在他们中间的纸，让若灵心甘情愿的将自己的心事说了出来，原来伏若灵一直就有些担心上一世的那个悲剧会再次上演，白子画的性情自己太了解了，别看平日里大大咧咧的，什么事情看上去，似乎是都可以不重要，但是一旦到了关键时刻，他就会做出一些让其他人出乎意料的事情来，就难保他不会像上一次在长留校场之上，做出那样冲动的事情来了，所以现在的伏若灵就不敢将自己心中所有的事情，都向白子画坦白，自己也是他好不容易才争取到的，如果他知道了这一切事情了之后，自己真的想像不出来，真不知道他能做出什么意料之外的事情来，所以现在对于所有的事情，白子画一旦问起，若灵都是避重就轻的能敷衍就敷衍过去了。但若是白子画想要知道的事情，又岂是她能够随便就能够敷衍过去的，而白子画又是一个不善言辞的上神，所以他心里想的是什么，他自己不亲口说出来，除了若灵之外，几乎是没有人会去注意到他白子画的心事的。但只有一个神仙除外，而这个神仙便是当初他们来十里桃林时，人生地也不熟时所收留他们的折颜上神。他在一旁静静的看着白子画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就知道他可能是为了那个，并不十分确定的痛苦分离，但是自己能够看得出，白子画一直都试图逆天改命，修改他与伏若灵在生死簿上的命数，可惜的是他当时的修为还不足以像当初的孙悟空那样，可以逆天改命，修改自己的命薄，而且这本命簿当初可是在天地共主东华帝，手下的司命星君手里的，他自己都是后来通过伏若灵才认识了帝君，怎么可能不经过若灵，就直接去找东华帝君逆天改命，修改自己与伏若灵现在的命数。他白子画自认还没有修炼到那个可以逆天改命的程度，所以在不得已的情况之下，他就只能是像当初在长留时一样，只能强行为那丫头修改她的命数了，尽管他心里也十分的清楚，修改别人的命数这样的事情也不是一般两般的上神，所能够做到事情，而且做这种逆天改命的事情，本就是有违天道，施法之人稍有不慎就会被天道所反噬，更有甚者还会死无葬身之地。

经历过了上一次那惨痛的领悟，这一世的白子画却完完全全的转了个性子，他原本是不怎么看重自己的徒弟花千骨的事情，可是当花千骨转世成为了六界之中，那个高高在上的上神伏若灵的时候，不管当初是为了什么，他都为当初没有能早点看清楚自己的心，而后悔当初的选择，所以当伏若灵现在转世回到了长留之后，这一世当他从当初的那个噩梦之中苏醒了过来之后，便像一张狗皮膏药一般，生生地给黏在了她的身上，她走到哪里自己就跟着丫头走到了哪里？而且当她的身边有了其他的追求者之后，怎么都觉得这个曾经的徒弟与自己渐行渐远的样子，自己也在无形之中如临大敌当前一般，想要时时刻刻都将这丫头，永永远远的留在自己的身边，当她躺在自己的身边之时，自己看着她均匀的呼吸之时，好几次都想要占有她的身子时，可惜的是自己的理智却偏偏告诉自己不能这么做，这男女之事总得两相情愿才可以进行下一步，他也不想若灵丫头在这件事情上埋怨自己的操之过急，不然的话，到时候她又会像当初的花千骨那样，选择一个让自己后悔终生的方法，消失在这个只有尔虞我诈，没有任何温暖的六界之中，让自己连当初后悔的余地都没有，说不定他也会去赴上一世自己的那个后尘。与其说让自己这样痛苦不堪的，活在回忆之中不能自拔了，倒不如一了百了来得痛快不是，最起码能和心爱之人共赴黄泉，对白子画而言也是一件幸福的事情了。

当然在白子画得在自己与伏若灵共赴黄泉之前，将六界之事与自己的孩子与父母以后的生活都得安排妥当了，才能够了无牵挂的去陪自己心爱之人，所以现在的白子画心里却偏偏不知道该怎么去跟自己的至亲说实话，说自己可能在若灵丫头魂飞魄散的那一天会为她殉情，会陪着她一起到地府去轮回，他现在也知道自己上有老下有小，大概那丫头也不会同意自己一起陪着她吧。再加上当初无字天书上的上古预言，而自己为什么偏偏是预言之中，那个必须要留在这痛苦的世间，为天地重启的那一个，只不过是因为当初的那个预言，自己便要孤独的一个人守着这六界中的神仙。也罢！也罢！只要她还能够一次又一次的回到自己的身边，自己多等几百万年也无所谓了，反正大家也早就向彼此挑明了自己的心意，自己非她不娶，她也非自己不嫁，都已经是在还没有出生之前就已经是刻在三生石上不能轻易更改的宿世姻缘了，除了这其间出了一点小波折，其他的事情一切都是按照当初原始天尊，当初所摆布下的局所进行的，那自己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想到了这里，正在庭院之中看着自己手中竹简的白子画，也终于还是松了口气，其实他早就已经将自己之后的日子安排好了，若是能够与伏若灵一起同生共死，那便是最好不过的事情了，若是不能同生共死，那他便从自己的墟鼎之中找一块玉做成面具，覆盖在自己的脸上，将自己的容颜全都藏在面具之下，一个人就这么安安静静在青丘平静的等待着，她转世轮回之后，回到了青丘这里，亦或是等到六界平静了之后，便还是要回到长留去，毕竟那里也是自己的根，也会在那里等着她回长留来找自己。不过这下一世，白子画就不会再像当初对待花千骨那样，来对待再度转世回来的伏若灵了。说起来若是可以让自己做出选择的话，自己还是喜欢待在青丘这里，而长留那里又不是说不管就不管了，所以现在的白子画只在青丘那里静观其变就好了，毕竟他自己现在还没有达到，可以逆天改命的那个程度，所以现在他也只能是在青丘窝着，好好修练，等到了可以一举对付得了魔帝之时，他白子画才会去饲机而动，一举驱逐魔帝，只可惜的是现在的自己还只是一个刚刚踏入上神之境的新晋上神，其实力还远没有折颜与狐帝那般的深厚，现在若是与魔帝正面交锋，能够胜算的机率几乎是为零，所以现在的事情，就只能是在还没有与其正面交锋之时，努力修炼以提升自己的实力，以备将来不期而遇的时免得打得个措手不及难以招架，而虽然白子画现在是坐在轮椅之上，而且看上去是一脸的和气温柔的样子，可是让他发起火来，那他也是那种六亲不认的主儿，当初的花千骨只不过是为了救他而偷走了神器，而他却足足的钉了她十七根销魂钉，所以这一世的伏若灵一回到长留才会想着一直都是躲着白子画，也想着躲开这段命中注定被刻在三生石上的姻缘，只可惜的是这段姻缘不管是福也好，是祸也罢，都是她和他这辈子都无法躲开的缘分，所以当现在的帝君，明白这一切了之后，也看见了他们这一路走来的艰辛之时，而且他自己渐渐的发现了当初神界那些阴谋诡计之后，总算是慢慢的醒过味儿来了，也不再去阻止他们之间的感情发展了。只不过是现在的情况也不容许他，推到重新安排所有的事情了，也就只能是眼睁睁的看着她和他，正一步一步走向当初自己在无意之间，所安排下的那个毁天灭地的结局，而感到了无能为力的感觉。

而且他也十分的清楚，这个该死的死局，竟是自己当初为了这个该死的神界一步一步算计好了的，而唯一的疏忽大意，便他自己也没有计算出，这中间会突然插进来一个两不相干的痴情之人——白子画，而且由于有了他这个长留上仙掺和进来，却偏偏打乱了帝君和原始天尊当初的计划。而且他们还都是女娲娘娘为了心疼自己的女儿，在三生石上给特意安排了一段姻缘的神仙，只不过可惜的是当初的他们，却是在无意之间偏偏白白的浪费了这段在人间的情缘，（不过也不能全怪他们的疏忽大意，而且当初是有神仙妖怪在之间，从中作梗挑拨离间，才会让他的师父衍道真人，从中误会了这段女娲娘娘当初，是好不容易才争取到的缘分不是。）而现在才想起来了，而且中间还隔了一世才算比较完美的解除了这个误会，只不过可惜的是现在的她，对谁都可以放下之前的成见了，但是现在偏偏对白子画还是有一点不冷不热的感觉，也许是上一次自己身为花千骨时在长留历劫时的记忆太过深刻，虽然经历过了东华帝君忘川之灵的洗涤，但是痛苦的记忆不是那么轻易的就可以忘记的，（诚然她也曾努力地想要去忘记，可努力是一回事，忘不掉那又是另外的一回事了。）

当初现在尽管她不愿意看着白子画一个人在长留，将他自己折磨成一具枯槁一般的行尸走肉，将他从长留给生拉硬拽的拖了出来，但是现在的她却偏偏还是没有办法，去消化当初的那一些惨痛经历，所以现在的伏若灵也是处在，一种两边为难的情感之中，而现在的白子画在明白了她的痛苦之后，也不再去逼着她去做出一些让她违心的选择了，把自己去留的决定权交到她的手中，若是她不再愿意看见自己，那自己立马打包回长留，在从此以后的日子里，将自己封印在长留山上绝情殿中，不再踏出绝情殿亦或是长留半步，就算是他白子画为自己的这段感情做出最好的祭奠，从此封心锁爱一心问道，恐怕经历过了这一次铭心刻骨的爱恋之后，便再也不会为了世间的万事万物而动心了。亦或是不会介意再次从忘川河上跳下去，光着脚走过八百里忘川，即使是被忘川河水腐蚀了自己的血肉之躯，即使将整个六界都翻过来，他白子画也会乐此不疲，也为找到伏若灵的再次转世。

而这一次他白子画即使是和曾经的杀阡陌一样与六界为敌，也会保护好自己心爱的姑娘，只可惜的是自己的这辈子，都是被长留掌门这个高高在上的身份给牢牢的困住了，好不容易才挣脱出来，得到了自己一直想要的东西，所以现在的他什么事情都是按照伏若灵现在与自己一起商量着来，没有了长留那些个乱七八糟的事情，与门派里明争暗斗的日子，这才让白子画的脸色有了些许的好转。而当初的自己只不过是被魔帝区区的小小分身所控之后，便差点就将这天下搅了个地覆天翻，直到现在为止自己想起来都还是有些个心悸，所以这也是伏若灵现在不愿意让白子画，一直都被他自己的心魔所控制的原因之一。她也怕到时候白子画也无法控制他自己的情绪，若真是这样的情况之下，那当年那一幕幕惨烈的场景便要再一次的上演了，而唯一的不同之处，便是这一次死的那一个便是他白子画了，可是自己肯定是不会像当初中了幻术的白子画那样，会干脆利落杀自己一样杀了他，毕竟他是自己的所爱之人，这辈子好不容易才能够在一起，还没有爱够，她可舍不得亲手将自己最爱的人送入黄泉路上，等待着下辈子的重聚。

于是乎，在一个夜深人静的时候，他在自己的卧榻之上同样是辗转反侧无法入眠，他便让自己起身坐到自己的书桌之前，用法术点亮了桌上的油灯，若是控制不了当初在蛮荒之时无意之间染上的心魔，找个没有人烟的地方坐化，自己大不了一死了之，如果是当初的自己，无牵无挂的时候一定会这么做，可是现在的自己，身边不但有了朋友，还有了家人，做出一些冲动行为之前，一定会将所有的一切都安排好了之后，再来考虑自己的下一步计划是什么，所以他便一个人静静的铺开了放在桌子上的宣纸，慢慢的将水注入砚台之中，准备写下遗书之际，却偏偏发现了在书桌一个不怎么起眼的角落之中，有一张带着油墨而且还有些皱巴巴的宣纸，在自己好奇心的驱使之下，白子画弯下腰小心翼翼地捡了起来，透过昏黄的油灯之下，很快白子画的心都碎了一地，原来这就是当初伏若灵只写了一半的那封和离之书，不过看上去，这上面的墨迹那都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看着上面的字迹与泪痕，白子画似乎是看到当初伏若灵在写下这封和离书时的痛苦挣扎，她不想让自己这个局外之人也掺和到六界里的这场乱局里面来。可是她却偏偏忘了自己若不是心甘情愿，是绝对不会大老远的从东海之上的长留山，一路跟着她到自己人生地还不熟的青丘来生活。

　　但是现在的白子画是何等的聪明睿智，他只要将现在的前因后果这么一联系，很快便能够猜到了若灵她写这和离之书的真正原因是什么，他苦笑了一声：“这个傻丫头啊！以为所爱之人从自己身边推开了，那人就会平安喜乐的度过一生吗？”白子画突然想到了自己曾经在上次回长留之时，无意之间注意到了另一本长留的不传之秘，利用生死血契之法，用一根看不见的血契之线将心意相通的男女两人相连，从此以后的日子里，被血契相连之男女生死与共，而且假如是相爱至深的两人，还可以通过这根看不见的血契之线，将强者的功力反向输送到弱者的身上，用来帮助弱者度过难关，原本这些事情都是之前他这个仙界最强的掌门来做的，可惜的是如今，他却偏偏动不了，而且让白子画无法接受的事情便是，他曾经放在心尖之上宠着的小徒弟，如今的未婚之妻，却偏偏是这场灾难唯一的希望，而这也是他现在唯一想到目前为止能够帮到若灵的方法了。

白子画现在一脸的苦笑，想当初在仙界之时的他还是别人一个望尘莫及的存在，而如今到了青丘这里，却偏偏才是一个刚刚入了门的小小上神，不过好在到目前为止，她也一直陪伴在自己的身边，不曾想过要离开，而且这也原本是那些远古上神的责任，现在却偏偏是不由分说的，压在了一个弱女子的肩膀之上，这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所以现在远在东海之上的长留仙府上来插上一脚，说起来也不算是过份了，而且远古时代的魔帝破出封印，这原本就是六界之中所有的仙家门派的份内之事，也犯不着让一个当初还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来替六界买单，只不过是因为她姓伏，是上古时期的姑姑花千骨的转世轮回吗？可就算是当初带着遗神书转世过来的花千骨，她对六界也已经是做到了仁之义尽了，而六界中的那混仗东西，为了自己的一点私欲，如同一根搅屎棍子一般，将整个六界都给搅了个稀碎，生生地都被拖入了蛮荒森林之中，他才能心满意足了，全然不顾这六界之中还有其他的人和万千生灵，又该怎样在这样洪荒六界之中如何存活。

想到了这里，白子画不由自主的为六界担起心来，这一次天劫靠的是伏若灵的牺牲自己，若是下一次，那不就是从自己肚子爬出去的白汐雪了吗？可是自己姓白，是不是因为这个孩子的身体之上带有女娲一族的封印，所以她就不该享受一下人间的亲情，每一世都要承受着不是她这个如花似玉的年纪该承受的痛苦。可惜的是自己却只能是眼睁睁的看着，即将到来的那个让六界之人都痛苦的结局而无能为力的感觉，而他白子画却偏偏只能是将所有的痛与苦，和着自己打碎的牙齿一起和着血，一起吞进自己的肚子里。

　　他就那么一个人静静静的坐在了昏暗的油灯之下，手里却还捏着那张早就已经变得皱巴巴的和离之书，他也无力地去若灵那里亲口证实了自己的猜测了，只能是一个人在昏暗的房间里静静的待着，此时此刻的白子画突然之间，似乎是明白了那丫头的性情为何会在突然之间变得那么彻底，白子画此时还真是怀念之前，那个一直口口声声要和自己共度余生的时候，只可惜的是自己并没有好好的去珍惜，那段最为美好的时光，现在的自己好怀念当初的美好的时光，在不知不觉中，白子画靠在了书桌之上，也渐渐的睡了过去，也许只有在他的睡梦之中才能够真真正正的，与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他宁愿让自己永永远远沉浸在，自己的美梦之中不再苏醒过来。

因为他白子画只有在自己的梦境之中，才能真正的能和自己心爱之人在一起生活。

等到伏若灵母女俩找到他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晨光熹微之时了，才发现他手里捏着那封自己不知道遗失在哪里，还只是写了一半的和离书在书房之中睡着了，她并不确定师兄有没有看到和离书的内容，于是乎便悄悄的施法，将和离书变成了一封内容不一样的婚书，而且还用法术从他脑海之中抹掉了，他之前所看见和离书里的所有内容。而伏若灵却偏偏装作是刚刚才找到白子画一样，故意问他放着舒服的床榻不睡，为什么偏偏是在自己的书房里这么个不舒服的角落之中睡着了。白子画听见了伏若灵这么一说，想要将自己手中的和离书递给若灵，但是若灵接到手里看了一眼，便又将那张纸递给了白子画：“这张不就是那张你还没有写完的婚书吗？怎么落在了积灰的角落里了。”在无意之间听见了若灵说出来的话不是和离，而是婚聘之书，白子画也吓了一跳，他确定了一下，的确是自己的字迹，内容也是婚书的内容，他有些疑惑，自己刚才看的好像不是这张的内容，但是却又偏偏回忆不起自己之前所见过的内容是什么？加上若灵在一旁耍赖皮，他也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只能是相信了伏若灵那些个不着调的鬼话，谁让自己上辈子亏欠于她呢？所以现在便对这丫头也只有无条件的相信了。再说经过刚才那丫头的一顿操作，自己也不记得那信上写的原始内容是什么了，她说的是什么，那就是什么吧！既然她都说了是婚书了，自己何不将错就错，这不正好是自己想要的东西吗。可是自己心中却偏偏还是有点说不上来的担心，但是现在的她既然是这么说的，自己认了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