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亦幻亦真

当两人一起来到当初的那个一片狼藉的异朽阁的门口，却发现当初的诡异已经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繁忙景象，似乎当初的场景从未发生过，伏若灵推着行动不便的白子画慢慢的走近了异朽阁的大门，门口站着的依旧是那个沒有眉毛，对人依旧是冷冰冰的绿鞘姑娘，当她看见了花千骨推着白子画走了过来时，脸上不由得露出了一丝惊讶的表情，不过这表情只是一闪而过，不过很快又恢复了平静，她知道不用说什么，阁主便输了，而且还输得彻底，其实当初若是东方阁主将这丫头留在身边，可能还有一丝机会，可是阁主他太过自信了，将这丫头送去了天庭的群仙宴上，结果将生死之劫送到了白子画的身边，也将自己推向了万劫不复之地，唉！世事难料，大概阁主怎么也不会想到他此生再也与他的骨头无缘了，更何况现在东方阁主还尚在轮回之中，而且现在也不知道轮回到哪里去了？

　　腹诽归腹诽，但都是开门做生意的，该有的礼数却一点都不能少，绿鞘却还是把这师徒两人领进了异朽阁的大门之中，一边走还一边将他们师徒领到了东华的卧室之中，让他们师徒沒有想到的是，更让白子画吃惊的是，东华并没有死，只是重伤在身下不了床而已，看见白子画师徒过来，便想要下床来迎接这位昔日的好友，可是因为他为师弟子画挡下东方那要命的一剑时，虽然他是镜向之人没有伤着心脏，但也伤着了其他的脏腑，而且还伤得不轻，但总算是捡了条命回来了。所以前些日子才从养伤的地方回到异朽阁，打算再养一段时间，可以勉强下地之后便将异朽阁重新开张，可没想到的是还没有等到重新开张，便遇上了来到此处的师弟和他的徒弟，这世事还真是有些奇妙，竟然在师弟最不想来到的地方见到了他，只可惜他也受了伤，至今也动弹不得只能以轮椅代步。

　　当然东华也知道自家的师弟带着徒弟来这里的目的是为何了，自然就将叙旧的事情向后推了推，并吩咐红袖准备些酒菜，稍后他要宴请自家的师弟，也是为了师兄弟之间的有些秘密不能让外人知道，所以东华上仙才随口支走了在一旁照顾他的侍女红袖，不过他刚支走了红袖便向白子画身旁的小骨作了一个长揖，行了一个大礼：“小仙东华拜见若灵上神，刚才有旁人在场不便行礼，请勿见怪。”“不可东华师伯，你是我师傅的师兄，算起来也算是我的长辈，怎可行如此大礼，再说你有伤在身就不必行此大礼了。我和师傅来此是为了心中的疑问而来，有些问题是想问一下师伯，反正现在这屋里的都不是外人，那我就有话直说了，我在师傅病重之时去长留书阁中查了一下师傅的籍贯，其他的谁都查到了，就我和师傅师叔师伯还有你的什么都没有查到，我的我知道因为是死后重生，自然是查不到，那师伯师傅的为什么也查不到，莫非他们的前世也跟神界有关？天上地下也就只有师伯你这里能够查出个一二来了。”

　　东华靠着床头看了这个灵牙利齿的小丫头忍不住笑了，却不曾想牵拉着胸口的那个好不容易才有所好转的贯通伤：“子画呀，我呀还真是羡慕你有这么个福气，什么时候收了这么个聪眀伶俐的弟子，什么事情她都帮你做了，我就没你这么个福气收这么个可心的徒弟，唉！”东华说完无奈地叹了口气。“对了，你们师徒来此不止是来看我这个半死不活的废人的吧！可是我现在这个样子也下不了床，不如就让紫凝带你们去异朽阁的档案吧，天上地下只要这个人在，就沒有异朽阁查不到的东西，不过上古神族之人就不在异朽阁的范围之类了，不知道你们要找师兄师弟的籍贯干吗？”“我们只是想查一下，证实一下我们心中的那个猜想而已，师伯，冒昧问一下您是否知道六界之外是否有一个神界吗？”伏若灵的这句话一时间却把卧病在床的东华上仙给问慒了，自己在长留修仙多年，却和自己的师弟一样，只关心仙凡两界生灵如何和自己的修炼怎样了，其他的事情他一向都知道得不多，所以东华上仙这次也帮不上他们多少的忙，只能让他们师徒自己去异朽阁书阁和墟鼎中去查找他们所想要的东西。

　　只可惜不管他们师徒怎么去找，在人间找到的结果和在仙境长留的情况也差不了多少，一样都没有查到他们想要的东西，怎么办？难不成…伏若灵看了轮椅上的白子画一眼，突然间想起了和师傅长得一般无二的青丘白狐一家，那只狐狸在临走时还曾经开玩笑的说，他和白子画长得一般无二，说不定几百年前，他们还真一家人呢！说不定…唉！怎么早没想到这一点，想到这里，伏若灵推着轮椅上的师傅走出了异朽阁的书阁回到了回廊之上的花厅之中，没想到东华师伯也早早的来到这里，正在花廊之上看着一卷上古奇谈，看见他们师徒过来，便放下书卷好奇的问：“找得怎么样了？我这异朽阁从不向外示人的书阁之中有你们想要的东西吗？”伏若灵摇了摇头：“没有，还是没有找到和师傅有关的任何消息，要不然只有我一个人去神界找找看了。”

　　一听见伏若灵又要再一次的离开，白子画的心突然不由自主的“咯噔”了一下，上一世生离死别的记忆太过深刻了，还诅咒了自己不老不死，不伤不灭，白子画的心理素质再坚强，也经不起这么一而再，再而三的折腾，他也知道在神界，还有那只貌美如花的青丘白狐，而伏若灵灵魂的深处还有可以使人忘了一切的忘川之灵，他不敢确定一旦若灵去了神界会不会把他这个仙界的师傅给忘了，白子画不敢拿自己的终身幸福去赌，再者他虽然人在长留，但心早就已经不属于长留了，而且他也已经把自己的掌门之位交出去了。

　　长留山，绝情殿，他既是回不去，也不想再回去了，回到那个几乎禁锢了他一生的地方，如果再次失去他的若灵，加上不老不死不伤不灭的诅咒，他也不知道该用何种力量支撑着自己走下去，度过自己的漫漫一生，白子画不敢去想，当初东华托师弟笙箫默带给自己的话言由在耳，他现在不停的反复在想，自己活着的意义是什么？难道真的要去修那个无情无义的天道才能成仙成神么？白子画苦笑着想，上一世小骨临死前对自己的诅咒记忆太过深刻了，自己大概永生永世都不会忘记，所以这一世他才不管小骨去了哪里，自己都要跟着他的小骨，哪怕是神界也好，地府也罢；有她在的地方才是自己的家。

　　可是现在她要回到神界去了，自己却因为特殊的原因功力和修为都化为了乌有，现在因为反噬，身体的底子说实话还不如一个平常的凡人，还动不动的就生病。别说是去神界了，现在连上仙都算不上，怎么陪着她一起去神界去面对那未知的危险，原本自己想要将她保护在自己的羽翼之下，却不曾想过自己也会有功力全失成为废人的一天，所以终究还是自己成了她的负担。

　　异朽阁中，明月当空，异朽阁和长留之间隔着一个人间的距离，再说了此生白子画再也没有了回到那个让他伤心一辈子的长留的意思，所以在华灯初上之际，也因为好友兼师兄东华的极力挽留，白子画和伏若灵当晚便留宿在了异朽阁中，可能他们谁也没有想到当初意气风发的五上仙，到了如今就只剩下了自己和东华两个了，两个还都几乎是劫后余生，而且还成了要死不活的废人，东华看着同样是轮椅上的白子画，他手里把玩着喝酒的酒杯，白子画因为当初的滞产而伤了身子，从那之后便滴酒不沾，只是对于茶，他本就是得了师傅衍道的真传，对茶很是喜欢，可以说简直是嗜茶如命，而此时的白子画手里拿着的却是他异朽窖藏了几百年的上好沱茶泡的茶水，东方老阁主都舍不得喝，却被他东华用来招待师弟了。

　　真是世事难料，当初与六界为敌的异朽阁现在居然是被曾经生为长留弟子东华上仙接管了，而当初的妖神花千骨却是远古之神伏若灵下凡来历劫的分身，那自己呢？会不会在神界也有另一个身份？那个身份又会是什么？是神帝？还是神帝身边的一个普通的朝臣？但是现在的自己，却因为一些特殊的原因，自己不但把之前修来的仙身给弄丢了，还把自己弄得无法自如的行走，还怎么陪着伏若灵到神界一起去面对那未知的危险，还怎么去保护她，保护这个前世事事都为自己操心的弱女子（啊！不对，现在她已经不是弱女子了，是一个什么事情都可以独挡一面的神界唯一的女上神了，）而自己却连当初的上仙之身都不是了，拿什么去保护这个爱了他两世的女子。

　　怎么办？白子画的脑海中不停地回放着这三个字，若这次与伏若灵分离，让她回到神界去了，那想再见到她一面又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了。这个险，他白子画不能冒，也不敢去冒，他太害怕失去了，亲人的离散，好友的离世，师傅的坐化，这一桩桩一件件，哪一样不是他白子画心中无法言语的痛楚，他曾经想像师傅那样去守护天下，守护六界，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可是，结果呢？却是哪一个都没有保护好，该守护的也没能守护住，而且还失去了自己最爱的女子，六界和天下也因为自己的疏忽大意而大乱，最后还是眼前的这个倾国倾城的女子牺牲了自己，才让这个混乱的天下回到了最初。可是自己呢？枉为六界之首，长留掌门？倒头来还不如一个弱女子有担当，把一切的责任，不管是不是她的责任，那丫头都一肩给承担了，自己却…唉！还能算是个有担当的众仙之首吗？

　　想到这里白子画看了看站在自己身后的伏若灵，心里有着万分的舍不得，既舍不得她的离开，更舍不得让她只身一个人去那凶险无比的未知神界去冒生命之险，只是现在自己的修为却不足支撑去神界的路，看来自己只有怀着满心的担心目送自己心爱之人去神界了。

　　正当白子画忐忑不安的时候，突然之间，一只温暖的手放在了他的肩上，不用回头看他也知道这只手的主人是谁，他没有说话，只是叹了口气，接着便将手中茶杯里的茶水一口喝完了：“怎么了，不放心我一个人回神界吗？那我们就一起回去呀。”“可是…可是我的修为却…，”“这个没什么问题，但是因为师傅是短时间快速修炼恢复修为，所以要承受一定的痛苦，还有可能比销魂钉扎在身上还要痛，如同涅槃的凤凰一般，需要浴火才能得到重生，而且这个痛苦是不可以也不能用药力消除，只能靠自身的毅力硬抗…”

　　伏若灵是经历过涅槃重生之痛的，若不是体内拥有自己父母所赠送的灵力和碧海灵泉的药力，估计她自己也没信心能够抗过涅槃重生之痛苦的，而现在师傅几乎是没有修为了，她不敢肯定以现在师傅的身体是不是能够承受得了浴火之痛，她正在犹豫还要不要把涅槃重生之痛告诉师傅，可白子画好像是知道伏若灵要说什么似的，什么别的也不说，只是平静地问了一句：“经过此次涅槃重生之后，我的功力能恢复到几层？能不能恢复到之前上仙的时候？”伏若灵沒有说其他，只是微笑着点了点头：“师傅，你徒弟我不就是个最好的例子吗？经过涅槃重生之后，我便从之前的知微境一下子便晋升到了神境，而且还是神界最高的也是唯一的一个女上神，所以呀！只是过程有些痛苦而已，说不定到时候师傅的神之身也会恢复的，我很好奇，师傅在神界会是个怎样的身份呢？难道师傅自己就不好奇吗？”

　　白子画有些诧异，这丫头怎么会知道那么多的事情，这也太恐怖了吧，这天上人间的，还有什么是这丫头不知道的，找个适应的时机得好好的问问她，不过到目前为止还算是一切顺利吧，只是可怜了那个出世之后却没有任何气息的孩子。如果是能活下来，长大之后一定个粉琢玉砌的可爱女儿吧，只是，唉！等到此间事了，为她好好做一场法事，将她送入轮回吧！他也不知自己接下来会面对怎样的痛苦，不过这本就是自己该承受的，如同当年诛仙柱上自己替徒弟挨剩下的那六十四根销魂钉，虽然自己身受重伤，而且还丢了好不容易才恢复的仙身，自己却毫无一丝怨言，这次却并不是损人仙身的销魂钉过身，却是用若灵从神界碧海苍灵处带来的药来恢复自己的仙之身，亦或是自己前世的那个未知的身份，自己怎么一点都想不起来，而收留自己的仙界长留山也没有自己的一星半点的信息，怎么？自己的身世之谜自己却一点都想不来。

　　白子画努力地回忆着过去的点点滴滴，却发现脑子里一片空白，居然是什么都想不起来，关于自己的身世，花千骨的来历，什么都给忘了个干干净净的，怎么办？莫不是？白子画突然间隐约想起了一件事情，跟早已坐化的师傅有关，虽然想的时候有些头疼，但这也是这些天来他白子画唯一能想起的一件陈年往事了，那还是自己很小的时候，因为天灾人祸，自己便与弟弟成了孤儿而且还走散了，自己被下山游历的师傅收养带到了长留，而自己的弟弟却从此不知所踪，白家就只剩下自己孤零零的一个人，这些记忆都有些不太让人感到心情愉快，所以假如是异地而处的话，自己也会选择让当时的小骨忘掉这一切，那么，白子画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便吩咐若灵为自己梳洗打扮，而且还要仔细细地梳理自己的三千发丝，伏若灵一听，虽然是不太明白师傅话里的意思，但是对于师傅的话，转世过来的伏若灵却从来不着违背过，而且只是梳理束发这样的小事，伏若灵更是求之不得的事情了，所以伏若灵端来了梳洗的一应东西，给在轮椅上的师傅仔细细地梳理了头发，而且在灵台、玉枕和百汇穴上各发现了一枚小小的针鼻，具她估计这针扎进穴位里已经有好一段日子了，当她看见头皮上的银针时，也吓了一大跳，这不是治病救人的针炙的银针吗？怎么？师傅的头发里怎么还藏着这个玩意儿，自己以前为其束发时怎么没有发现？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自己怎么没有发现，师傅为此一定吃了不少的苦头，看着师傅越是平静的眼神，若灵的心里却越是难过，梳着梳着眼泪便不由自主的从眼睛里掉了下来，滴落到了白子画的后颈之中灼热滚烫，让白子画不由自主的缩了一下脖子，便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肩，安慰了正在难过伏若灵，并轻声细语地说：“别担心，这都是一些陈年旧伤，师傅现在已经不疼了。”就跟当年在云宫时，当知道师傅为自己承受了销魂钉之后，师傅也轻松地说了那么一句轻飘飘的话，

话虽说得轻松，但是这刺痛了伏若灵的心，更加决定了伏若灵要帮师傅恢复他的神籍，帮助他恢复能正常行走的能力，如果能等到合适的时间，再把自己的心思全都告诉他，其实自己由始至终都无法忘记师傅对自己所付出的一切，包括师傅用自身的修为压制她体内的洪荒之力，替她承受八十一根销魂钉所剩下的六十四根销魂钉，在她撞上轩辕剑后的选择了赴海殉情，选择了给自己下了沉睡咒语，若不是那个不老不死不伤不灭的诅咒，她不知道今生今世还有没有机会来报答养她育她的这个师傅，这一切的一切都让若灵心痛不已，不知怎么的，在前面坐在轮椅上的师傅在无意间查觉到了一丝异样的感觉，便平静地安慰她说：“师傅没事，若灵不用担心我，只要有你在身边陪着，现在的我就已经知足了，其他的那就过一日算一日吧。看看天上的明月，把心情放轻松一点，这样你就能够平静的面对了，至于能不能恢复法力，或者是法力能够恢复到几重天，那就只能看上天的意思了，如果上天待子画不薄，那么一切都是能够恢复的，所以请若灵把心放宽些，从容一点就好。”

　　听师傅这么一说，伏若灵那颗七上八下的心，在此刻总算是归位了，是啊！自己一向都是从容不迫的，怎么一听见了有关师傅白子画的事情，自己的情绪便有些无法自控了，虽说自己一直咬紧牙根说自己重生以来根本就没有爱上师傅白子画，可是自己的心不会说谎，绝情池水明明白白在那里摆着，伏若灵她怕，怕这一切都不真实，怕自己的一颗痴心会错付，她也怕辜负了深情并对自己痴心一片的师傅白子画，或许师徒两人去人间走走，散散心住上一段时日，便会有所领悟到别的事情，说不定也有所突破，原来不止是师傅，可能伏若灵自己也没有能看清自己的心，一直逃避现实也不是办法。

　　于是，他们俩便决定在人间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先住下，试着打通身体中淤堵住的经络，加上之前为师傅还魂时所用的大量灵药，说不定会有意外的惊喜发生，在人间逛了许久，他们还是选择了当初花千骨在人间花莲村外的那个家，作为他们在人间游历时的暂时落脚点，伏若灵以为那个地方长期无人居住，早就破败不堪了，可让她没想到的是，当推开小院的栅栏时，她神情有些恍惚，隔世重来那个地方居然是什么变化都没有，一切风景依旧，只不过陪伴在身边之人却早就不是那个可怜的侍卫爹爹了，被自己怪异的命格克死之后，也不知道他现在有没有转世轮回，到哪里去了？白子画转头看着伏若灵心事重重的样子，拍了拍她扶在轮椅上的手：“放心吧！我相信上天不会为难他的，说不定你的侍卫爹爹早就回到伏羲身边交差去了，啊！你说这世事还真是有趣啊！兜兜转转了一圈，最终居然是又回到了一开始的地方，不过却早已物是人非了，没想到，我一个堂堂七尺男儿之身居然能孕育孩子，我怎么感觉像是在做梦一样，现在都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不过好在现在有你一直在我的身边。走吧，进屋看看，这里在你离开之后，我便托师弟用结界一直护着，没有任何人或是妖魔鬼怪来破坏这里的物饰，应该还是当初妖神大战后的样子，我们就暂时就走到这里落脚好吗？”伏若灵此刻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只有一个劲地点头：“好，等下安顿好了之后，我想去爹爹的坟前去给爹爹烧点纸烛，祭祀一下好让他放心，女儿已经长大了，有可以依靠的人了。”“待会儿我准备些香纸烛陪着你一块去，好吗？虽然知道你已经天下无敌了，但现在天色已晚，你一个人去荒郊野外的，我不太放心，再说我也有一些事情想向他说明，只是不知道你爹爹会不会将你许给我？”“这个师傅得亲自去问，我可不敢做自己的主。”伏若灵调皮地回应着白子画。

　　一行两人在收拾完屋子之后，便提着一篮子的祭祀用品向村外的荒山走去，沒过多久便来到了当初村里张大夫帮助自己安葬爹爹的地方，也许是觉得花千骨悔气，所以许久没有什么人来替小骨扫墓，花侍卫的坟上早就荒草丛生，若灵一边清理，一边默默的流着泪，之前因为八字太轻，阴气太重她的情绪都不敢太过于释放，而在一旁看着她的白子画心里也是万分的酸楚，清理完荒草，点上香烛，伏若灵将这些年发生的事情一点一滴的都告诉了远在神界的父亲，不觉间泪如雨下，说得在一旁看着的白子画心里酸酸的，他是孤儿，早就没有了情感，是他的徒弟小骨这些年一点一滴帮着他慢慢的早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