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樽清酒斗十千,玉盘珍羞直万钱。
周子舒六啊六。
温客行四啊四。
江澄不来了,不来了,我不行了。(醉倒在地)
魏无羡江澄,废物,这就倒了?(站起来嘲笑他,也跟着倒了)
温客行阿絮,阿絮,接着喝。(醉醺醺)
周子舒来,喝。(笑着举起酒壶,准备碰杯,又无力放下)
温客行阿絮?你也醉了?(凑过去推推他)
这加了药的酒果然是厉害。
温客行(慢悠悠走到房门前,催动内力把体内的酒逼出来)
温客行顺势坐在门栏处,抬头看了远在天边的月亮。
姑苏蓝氏的月亮,就是清冷,却还叫人神往。
温客行月出皎兮,佼人僚兮。 舒窈纠兮,劳心悄兮。 (笑)月出皓兮,佼人懰兮。舒忧受兮,劳心慅兮。
念够了诗,赏够了月,温客行才折回房间,把醉倒的三人搬回床上去。
温客行(坐在床头看着周子舒)
阿絮,你知不知道,你睡着的时候,身上也是有光的。
那光是我的执念,若光不灭,执念不毁。
倘若有天,我迷失了,你记得将我寻回。
净手,梳发,换衣,披戴月辉,夜出门去。
来到这里后,我跌入一个梦境。
梦境中的女音,带着满天花瓣雨,对我纠缠不清。
我不知道她为何事纠缠不休。
我能清楚的,便是她想杀我。
既然她要杀我,那我,便不能放过她。
从云深不知处出来,也不知道又走了多远,反应过来时,已处身在荒林之中。
这些树木相似度太高,难免让人头目眩晕,迷失方向。
温客行你在那里吧,不妨出来与我想见,这里没有云深不知处的结界,你要来的话,轻而易举吧?
夜寂静,微风徐徐。
温客行为什么要借阿絮的手杀我,莫非是胆小鬼?
如果过于残忍才叫真实,我不怕被阿絮杀死。
可如若是他人假借,我会连阿絮那份一同还回来。
四下依旧平静如水,像是等待与试探。
温客行本座给过你机会,别拿容忍当纵容。
取箫,转手,凑唇前,闭目凝神。
既然姑娘你如此娇羞不肯现身,那本座只好连这些遮羞布一起同你凋零陪葬了。
念紫箫声断,巫阳梦觉,人何在、花空委。
温客行(不知道自己吹了多久,睁眼时已是满天花瓣飞舞)
置身在花雨中,之前从未想过,也会对美丽的花瓣产生偏差之意。
目寻花意而去,终是在花中瞥见一抹倩影。
我原私心想过,该是怎样眉眼妖魅的毒蝎女子,可当见其眼波秋水,娇小柔弱的样子时,确实有些惊异。
女子实体完全显现时,只是静静伫立,打量着温客行。
他赢了,用损人不利己的方式逼自己献身。
她不知道自己是该抱住他,还是先亲昵唤其名姓。
她能明白的,便是那人眸中闪动的只有恨意。
原来,他发怒的样子是这个样子,果然,他不能理解。
不光他不理解,连人都不是她,又何曾真正理解过什么吗?
她只是默默等着,任温客行单手擒扼住自己细弱的脖颈,逐渐冷笑发力。
世间万像不过是一场豪赌,一切成败,皆在是否赌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