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秋凉。
房门紧闭,门外下属兢兢业业,岂不料还是被人爬窗。
温客行阿絮,你这进房间的方式真是越来越厉害了。(随意坐在桌角旁,并没有转身看来人)
周子舒温旭的人一直守在外面,似乎不想我从正门进来。(小声)
温客行他是怕阿絮偷偷把我拐走呗,谁我温大善人那么优秀,还不到中年就得了那么大两个儿子,被牢牢盯着,也是没办法的。(拿起酒杯,帮他斟了一杯温酒,浅笑递了过去)
侧坐于其身侧,接酒杯缓慢饮一口,周子舒才笑着打趣人。
周子舒老温,你这脸皮可真是越来越厚了。
你要是当真是这俩儿子的爹,他们娘是得多遭罪啊。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被阿絮调侃了,自当是习惯了。
温客行在一旁默默看着阿絮一杯酒下肚再复一杯良久后,才将一布包沿着桌面推到他的面前。
布包展开那一瞬间,周子舒看到了三块铁。
周子舒(拿起其中一块疑问查探)
温客行琉璃甲,好看吗?
琉璃甲?就这破铁块?
温客行它叫阴铁,可以把人练成不死的傀儡,要是搞出一个军团,便可以灭世成霸主了。
这该不会就是下诛心咒之人的执念吧?
周子舒老温,这破东西,你信不信,我随便使点内力就能给它化成渣了。(将阴铁放在手心里掂了掂重量)
温客行我信,所以阿絮你赶紧表演给我看。(配合回答,持酒壶也给自己酌了杯酒)
明明说得如此轻巧,周子舒最终还是把阴铁放回了原处。
温客行怎么不来了?(突然想笑)难不成,我们阿絮是怕这东西成渣了,我也会死?
周子舒(一脸嫌弃伸手把他突然凑近的脸推回一边)怕这个干什么,不就是我俩去阴间拧被一根油条下锅炸嘛,迟早都要来的事。
周子舒讲完这句话,下意识抬眼看了一下身边的人,却察觉那人眼神突然有了异样。
就像是当初,温客行看到自己身上有七窍三秋钉那般,支离破碎又凄美。
周子舒的心跟着疼了一下,想如今七窍三秋钉已不在,然悲戚依旧,竟叫他如此害怕。
周子舒老温?(感觉自己声音有点慌)
温客行啊?(突然晃过神来,看到自己还尴尬举着酒杯,努力笑一下,与他空杯轻碰)来,喝酒。
那杯酒,一饮即尽,在哪之前有多少恍惚和思绪,便无人知晓了。
据说,醉酒时最能做梦。
仿若漆夜吞掉的空间里,有风,有花雨,还有声音。
寒,终于找到你。
那个声音分明是在窃喜。
温客行(站在花雨中,警惕寻觅声音传来的方向)谁?
不记得我了吗?你果然忘了我啊,寒。
温客行寒?听你的声音倒像是个美女,不过,只想提醒一句,阁下可能找错人了。(不以为然一笑)
寒,你肯定是寒。忘了我也没有关系,我既然找到了寒,就不会再放你走了。
温客行当真是任性啊,姑娘请好自为之,莫要被小可找到了真人才是。
倘若找到了真人,小可可不能保证会对你做什么。
不要离开我,寒,你若不来我身边……
那个声音开始变得凄厉,阴冷起来——
便会死啊……
周子舒老温?快醒醒。(拍拍人肩膀)
温客行诶,阿絮,今天怎么那么早?(睁眼起身打招呼)
周子舒这船上太颠簸了,我睡不踏实,哪像温大善人你,一上船就睡着了。(坐在一旁不满意伸个懒腰,顺便捶捶自己胳膊和腿)
温客行这么快就到了?(凑过去帮他揉揉捏捏)
周子舒用点力啊,没吃饭是不是?(一脸享受笑)
温客行行行行,我听周大爷的话,用点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