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权王宫
小胖问,
“王上,午膳想用些什么?”
执明百无聊赖地在奏折上画着王/八,随口说道,
“王/八汤。”
小胖:“……”
王上怎么那么喜欢王八啊?
“好的,小的这就命人去准备。”
“慢着。”执明支着脑袋,露出亮闪闪的镯子,“本王又不想喝了,命他们随意即可。”
小胖悄咪咪看了一眼奏折。
啧,又在画王八了。
一旁的沐女提醒道,“王上,你把奏折画花了。”
执明手刻意抖了抖,懒散地道,“本王手抽筋了。”
小胖连忙道,
“小的这就给您唤医丞。”
执明飞过去一记眼刀,
“不必了,去给本王倒杯茶。”
小胖:“……”
喝茶能治疗手抽筋吗?
执明将手上的奏折随手一丢,又在另一本奏折上继续画王八。
不过是些歌功颂德的奏折,本王看着就犯困。
执明喝了口茶,继续百无聊赖地画着王八。
好无聊啊,
莫澜和阿黎都不在本王身边,真是没劲透了。
阿黎现在不太可能来天权,
可是莫澜可以啊。
执明眼珠子一转,立马提笔写了封诏书,命嘉成郡郡侯莫澜即日前往天权。
写完这些字以后,执明又看了几本奏折,直看得哈欠连天。
原本执明已经够懒散了,三天两头不去上朝,众朝臣看到他上早朝,恨不得感激涕零,刮目相待。
然而有人比他还懒,专门挑在执明某次上朝之时,一身酒气的姗姗来迟。
威沧海跌跌撞撞地抱拳解释道,
“昨夜多吃了酒,还望王上兀怪。”
太傅讽刺地笑道,
“威将军如此迟来上朝,怕是对王上不敬吧。”
这贼狗蛋,仗着自己有点军功,嚣张跋扈,结党营私,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威沧海道,
“末将并非此意,却不知太傅大人为何总是针对末将。莫不是末将有什么做得不好的地方,没有如太傅大人的意?”
太傅这个老匹夫,吃得脑满肠肥的,处处与本将军作对。本将军早就看你不顺眼了。
“你!”
太傅涨红着脸,正欲发作。
王座上的执明轻飘飘地开了口,
“够了。”
执明看着威沧海,笑道,
“此次攻打天璇,威将军居功甚伟。你对本王的忠心,本王看得到。只是朝有朝纲,威将军今日迟来早朝,若是其他大臣纷纷效仿,甚为不妥。”
这草包,倒是说了几句人话。
不过,本将军早就没把那草包放在眼里。放眼朝堂,也就太傅那老匹夫敢明着与本将军作对。
本将军早晚会好好收拾收拾他。
执明很是为难地道,
“本王是君,可以想如何便如何。可是威将军是天权的上将军,责任重大,得为臣之表率。对本王不敬,这个罪名可大可小,这可叫本王为难了……”
威沧海的酒醒了一大半,
莫不是这草包想趁势夺了他的权吧?
这个草包国主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哼,他敢?!!!
执明笑着道,
“不若就由威将军牧一个月的羊,好好学习下如何敬重君王之道。”
就这……
太便宜他了。
太傅蹙眉,正欲开口。
执明轻飘飘地挥了挥袖子,“此事不必再议。其余诸事,写折子过来。退朝。”
威沧海瞪了一眼太傅,轻轻“哼”了一声。
后来,子煜还问过执明,
“为何不趁势夺了威将军的权?”
执明眼神阴鸷,意味深长地道,
“还不是时候。”
威沧海性格乖张,不会长久臣服。
可是此人深谙用兵之道,又党羽众多,现在还不是和他彻底闹翻的时候。
将来攻打遖宿,还用得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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遖宿
又过了一段时间,时时有人在毓骁面前弹劾慕容黎。说他“结党营私,生了二心,得尽快铲除。”
也有人说他,“与天权国主私交甚好,虽为遖宿之臣,却是天权的细作。”
艮墨池说:
“臣知王上对其信任有加。然遖宿兵力本就有限,无法看顾所有郡县。如今瑶光一日比一日好,若是慕容郡主生了反心,以后会生大患。”
曾经阿离刚来遖宿的时候,身边无一兵一卒,仅有个叫“方夜”的追随他左右。
而如今,成了瑶光的慕容郡主,百姓爱戴。将一个千疮百孔的瑶光,一转眼便治理得仅仅有条。
若他真的生了反心……
毓骁暗自握紧了拳头。
他想起慕容黎在遖宿的那副画,心中更是烦闷。
与其总是忧心他会在暗地里生二心,不若将他召回遖宿,放在明面上来。
“传本王口谕,急召阿离前往遖宿王城,不得违抗。”
传令的那位侍者自然知道王上口中的“阿离”是何许人也,是以当即去了驿站,快马加鞭地往瑶光方向疾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