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氏姑姑听邬郡栾说有证据,有些慌了,看了他一眼,见人家一脸戏虞的看着自己,立刻别过头去,垂下眼帘。
赵氏姑姑,从这大夫进来的时候,便一直避开,当没见到邬郡栾一般。虽说她对大嫂拿来的什么祖传药方十分信任,无色无味,察觉不出,但这大夫能将孩子接身出来,定是有本事的,万一他查得到……不、他不可能查得到……
赵氏姑姑给自个儿做好心理建设,端着架子,清了清嗓子,走到邬郡栾面前:
“证据,什么证据??不会是空口说白话吧!!乡野大夫,一朝踏入国公府,也是看花了眼吧!!”
说着垂着头看自己的染了凤仙花汁的指甲,好像是在欣赏,但却是为了偷偷吞了俩口唾沫。
邬郡栾看了眼赵氏姑姑,纸老虎一个,不过好撒泼罢了!!
邬郡栾这位夫人怕是高看邬某了,邬某生来胆小,初入国公府这般权贵人家,哪里敢四处乱看,看花眼呢??邬某都是在胆战心惊、小心翼翼的为乔三夫人诊治。
邬郡栾所以也正因为邬某的胆小,如今敢果断出声说有证据,又怎会空口白话??邬某怕死,没有确凿证据,邬某可断然不敢出声,丢了自个儿的脑袋!!
赵氏姑姑听这话也有些怂,怕他拿出什么实证来,但仍旧壮着声势:
“什么证据??”
邬郡栾故作玄虚的打开手中扇子,学着古人卖弄着扇一扇,一副“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的模样:
邬郡栾我原先也是不知道这事的,还是适才在为乔三夫人整理产房的时候,见着了乔三少夫人身边的丫鬟才明白一二……”
赵氏姑姑有些奇怪,一个丫鬟罢了,还是乔三少夫人的丫鬟,绝对不可能参与她们的计划,怎么就明白了呢?
邬郡栾很快便为赵氏姑姑解惑:
邬郡栾是药香!!
邬郡栾邬某从小对药材味道特别灵敏,适才那位丫鬟拿着之前乔三少夫人未喝完的催产汤的时候,我便闻出来了,这汤有问题!!
邬郡栾被调高烈性药材剂量,踢除温补药材,使得汤药变成过度刺激乔三夫人身体的猛药,使得乔三夫人刺激过度,促进宫口钝化、羊水喷涌导致的难产!!
赵氏姑姑见着这邬郡栾有俩把刷子,猜到了之前下药的始末,好在只要死咬不知情不放,也不能把这罪过丢到赵家头上!!
“哪怕是在催产汤药中做手脚,也不能料定是我家云儿所为!!这就是你所谓的证据??”
邬郡栾摇摇头:
邬郡栾当然不能这么早便下了定论!!
邬郡栾我闻出催产汤药的异样,便立刻告诉了乔六姑娘。
邬郡栾乔六姑娘如今虽只是一个四岁(虚岁)的姑娘,但身旁的奶妈子都是能干的,立刻找出来线索,剩下的,便不是我一个大夫的事了!!
言罢,在众人迷惑的眼神中,邬郡栾拍了拍手,便见乔莲房的奶妈子带着俩个绑着的人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