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书亭打车去了霍小玉的酒吧,叫了瓶酒在角落喝得烂醉。
小六招待完其他客人,有些为难的看着郭书亭。
小六:“郭教官,醒醒啊。”
郭书亭:“六子…给我再上一瓶酒,还要刚才这种。”
小六:“好。”
小六没有给郭书亭拿酒,跑到楼上去找了霍小玉。
小六:“玉姐,你快下去看看郭教官吧,他又喝醉了,闹着让我上酒。”
霍小玉:“他什么时候来的?怎么没有告诉我。”
小六:“不是我不说,是他不让我告诉你,说别打扰你做生意。”
霍小玉:“你在这儿帮我对账,我下去看看。”
小六:“好。”
霍小玉不用问就知道郭书亭会坐在哪一桌,他喜欢靠窗的角落,平时即便生意再好,霍小玉也会每天把这个位置空着,就怕郭书亭来了没地方坐。
远远就看见郭书亭靠在墙上,霍小玉叹了口气给他泡了杯蜂蜜水端了过去。
霍小玉:“喝点温水,醒醒酒。”
郭书亭:“我酒量好着呢,六子给我拿的酒呢,拿哪儿去了。”
霍小玉:“你都喝了多少了,你现在是烈火军校的教官,不能再和从前那样了。”
郭书亭不以为然的笑了笑,又倒了杯酒给自己。
郭书亭:“学校有老吕就够了,那帮小孩儿我可管不住,还是过我的清净日子好。”
霍小玉:“我以前认识的那个郭书亭去哪儿了,我认识的郭书亭,不是个只会借酒浇愁的懦夫,他有一腔热血,他忠爱国家,所作所为无不是爱国之举,你不是他,你不过是和他长得一样罢了。”
郭书亭:“小玉,你激我也没用,我就是这样一个废人,除了喝酒什么也不会,所以你还是趁早放弃吧,别为了我浪费时间。”
旁边桌上一个醉鬼突然跑来对霍小玉动手动脚,还伸手搂她,霍小玉激动的跟对方吵了起来。
霍小玉:“你做什么,你喝醉了,放开我。”
“怕什么啊老板娘,你长得这么漂亮,一个人多寂寞,不如我们做个伴吧。”
霍小玉:“够了,你再这样我要叫人了。”
那人也不理会,昂起头要亲霍小玉,郭书亭摔碎酒杯上前死死禁锢住他的手腕。
郭书亭:“她让你放手没听见吗,癞蛤蟆也想吃天鹅肉,滚出去!”
郭书亭把那人打了一拳,又将人扔了出去,旁边的客人都吓到了,个个都看着他。
霍小玉:“我的事不用你管,你回学校吧,我还要做生意,就不送你了。”
郭书亭:“这些人平时就这样欺负你?你怎么没有找人来叫我。”
霍小玉:“叫你做什么,过来看热闹吗。”
郭书亭:“我说过,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你是不相信我有能力保护你吗。”
霍小玉苦笑的看着郭书亭,不久又失落的低下了头。
霍小玉:“你为什么要保护我,我们是什么关系,我有六子就行了,这是我的酒吧,即便我出事了,也不关你的事。”
郭书亭:“你何必跟我赌气,你明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霍小玉:“不早了,你该回去了,不然一会儿吕教官又得到处找你了。”
说罢,霍小玉转身上楼了,郭书亭看了她一眼转身出去了。
他还是一如既往的留了酒钱在桌上,即便每一次霍小玉都不收。
郭书亭路过桥边,看见有几个日本武士在欺负中国人,上前就把他们揍了一顿。
郭书亭:“混蛋,欺负中国人,这是中国的领土,你们这些该死的侵略者总有一天会被赶出去。”
日本人:“我会上报织田大人,让他开炮打死你。”
郭书亭:“来啊,让他冲我来,我让他有来无回。”
日本人:“你…你别跑,我会回来找你的。”
郭书亭:“我等你,不来的是孙子。”
日本人连着吃了两次亏,一次被顾燕帧打,一次又被郭书亭打,他们早已在心里记下了这大仇。
织田公馆!
织田显荣还在看电报,佐藤一郎在一旁候着等待她发布命令。
织田显荣:“佐藤一郎!”
佐藤一郎:“小姐请吩咐。”
织田显荣:“顺远的百花洋行知道吧,去把那儿的负责人给我请来。”
佐藤一郎:“小姐,我不明白,如果您要找合作伙伴,选择家大业大的沈家不是更合适吗,为何选择这样不起眼的人物。”
织田显荣:“沈听白迂腐难以沟通,李家不一样,据我了解,沈家和李家也有生意上的往来,不仅如此,百花洋行唯一的继承人李文忠,也是个贪生怕死的人,我联盟李家,不过是为了在烈火军校安插个眼线罢了。”
佐藤一郎:“小姐英明,是我愚钝了,我这就去办。”
织田显荣:“记住,不要暴露我的身份。”
佐藤一郎:“是,小姐。”
佐藤一郎连夜去了李家,只不过李文忠父母假借生病为由拒绝了见面,但为免惹怒日本人,又重新约了几天之后的时间。
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现在得赶紧考虑好逃离顺远。
佐藤一郎走后,李父赶去了烈火军校,他见门外停了许多车,一时不敢靠近。
宿舍里,谢良辰本想拒绝去沈家,可顾燕帧不知抽了什么风,自己答应了不说,还替她答应了下来,弄得她不去也得去。
沈君山:“你们收拾一下过来找我,车在校门口等。”
谢良辰:“好,知道了。”
沈听白也是给足了这群小孩儿面子,一共就六个人,他派了七辆车来接。
待沈家的车走远了,李父才请卫兵帮忙叫来了李文忠。
李文忠:“爸,这么晚了您怎么来了,是不是家里出什么事了。”
李父:“文忠,你快回宿舍收拾一下,今晚就跟我走,明早我们就去北京。”
李文忠听得一头雾水,茫然的看着父亲。
李文忠:“爸,你这是怎么了,到底出什么事了,是不是您惹什么人了。”
李父:“你别问这么多了,具体的回去了我再告诉你,你赶紧回去收拾,快去吧。”
李文忠有些犹豫,如果是一个月之前,他一定兴高采烈的放鞭炮庆祝离开烈火军校,可是现在,他心里多了几分牵挂,他不想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