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有一道他永远也跨不过的鸿沟,顾白衣只是个辅助系,越不过十里空,刚要跟身前烂漫笑意的温酒说停下吧,没成想她倏然的腕节微转,又一只手搭上了他的腰,那一刹那的气开,一瞬间天地折合,他毫无防备的落了地,安然无恙到顾白衣自己都觉得意外,眸色怔忡。
他就这么……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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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脚就踹开了门的剑斗罗尘心满目阴沉,而后眉心紧蹙,除却大开的窗户,屋子里空空如也,温酒就是要跳窗逃走也不会把一个卖身的卑男人带走吧,难不成真是他找错了地方,可按描述,底下的人都指了这里,应该不会有错的,可是人呢?
后来赶到的殷远真真的一顿,他是听说有一个男人凶神恶煞的闯了进来,还直奔了白衣公子的房间,怕温酒胡作非为,也怕顾白衣心里难耐,毕竟爱慕顾白衣的人不计其数,有些男人来找事也正常,殷远是特意出来调解的,现在差点骂娘。
千防万防,压根就没算到小温酒居然直接给人拐走了,自然不会是顾白衣的计谋,家破人亡的孤身之人,还只是一介辅助系而已,除了烟楼,顾白衣早已无处可去,得亏是有人在,不然殷远那慵懒气质都崩不住,此刻深吸了一口气,唇角上扬的略冷笑意。
殷远“不管是顾白衣还是温酒,都去接回来,别动真格,讲理才是我们的特色。”
一侧的剑斗罗尘心横眸睥睨过去,旁的没听出来,倒是可以肯定一点。
温贼非但自己胡作非为,还把烟楼里的低卑男人给拐走了,她还真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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蝼蚁仰望天空,望的是万里云,叹的是无边天,自命不凡却还是碌碌无为的他们,是细致琢磨出来的渺小存在,左右也不过是自己的微不足道,叹命运不公,气路不顺,生来死去不能得偿所愿,却始终不能幡然醒悟,荣华富贵不可能伸手就来,要抢,要争,要歇斯底里才能有一席之地,坐享其成的时代早就退却了,是他们蝼蚁坐井观天,不明白。
所以温酒跟所有人都近乎背道而驰,但又无拘无束到惹人心怀。
温酒“快走,一会儿殷叔叔发现了肯定追来,话说,我们现在好像私奔啊”
顾白衣低眸,不知她是有意还是无意,一双温热的手相牵,到不知何时的紧握,顾白衣还真没见过如此活泼烂漫的姑娘,素日里的看客就算是有这个心思也没胡作非为的胆子,他的买价近乎天价,不会有人愿意真正的倾家荡产买他,就算是那些女人愿意,殷远也不会卖的,顾白衣更不会走,如此肆意妄为还真是头一次。
温酒酒刚要再说两句,从天而降了什么东西,还带杀气的。
迷惘中抬头,豁,怪不得感觉这么熟悉呢,原来是七杀剑啊。
温酒笑了,顺便拨了拨额发,拽着还不知为何的顾白衣就跑。
保命要紧!
尘心“温酒,你给我站住!”
尘心方才探出身子看的时候,就发现了带着狗男人飞檐走壁的温贼。
还为了防止是自己看错,尘心特意跟上去仔细一瞥,还真TM是她!
殷远踩在屋檐上,看着底下踏剑疾驰的莫名男人,以及飞奔逃命还不忘抓紧顾白衣的温酒,说实话,有些搞不清楚状况,但好像挺有意思的,六道开合路,好家伙,小温酒居然把温家祖创的逃跑路法都使出来了,那个踏剑的男人是什么来头,难得见小温酒这么怕一个人啊。
“老板,那咱们还追吗?”
就那身法,还用追呢,可别一溜烟把他们全甩不见了。
殷远“追,听听小温酒的解释,别把顾白衣教坏了。”
顾白衣教不坏的,他就是莫名其妙被人追杀了,挺无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