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

“你怎么知道？”

这么问的确是温客行本能的反应，但是又想起了事情缘由，又觉得自己是多余问了，周子舒轻笑一声。

“废话，怎么这会儿脑子就不好用了？”

温客行展开折扇挡住了自己的脸，八成是憋了笑。

周子舒现在是直接切入正题了：“所以刚刚，你到底干嘛去了？”

刚刚？温客行脑袋里回忆起来了。

黑无常跪在他面前，那样的坚决，甚至是在鬼谷中都没有出现过的，他想要逃开这个江湖，带着白无常一起。

温客行向来都是一个心冷的人，却不知为何在那时被触及到了内心最柔软的地方，看着他们二人。

他们，大抵是抱着必死的决心来这里的吧？温客行总是在想，应该如何成全。

直到最后，他还是手软了，至于原因他自己都想不明白。

他在黑白无常的脸上留下了一道划痕，说出了此生都不可能说的话。

“从此以往，黑白无常，判出鬼谷，死无全尸。往后，你们是你们，我不是善人，别让我再看见你们。”

说罢，转身离开，这是他这一生做出的最大让步，也是此生，为了周子舒所做的第一件所谓的善事。

至少在他眼中，是这样的。

想起来之后，温客行只是默默的看了一眼周子舒：“遇到了黑白无常，他们想离开鬼谷，我放他们走了。”

去了那么久真的就这么简单，周子舒不是不信，只是觉得他一定有所隐瞒：“就这？”

温客行脸不红心不跳：“就这。”

周子舒撇撇嘴：“好吧。”

温客行眼看着周子舒情绪一点点下去，只好岔开话题：“对了，你说的那个，和我们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又是怎么回事儿？”

周子舒漫不经心的回答：“嗯，好像是来自未来，一个叫***，长得和我一样，那个和你一样的叫龚俊，而且他们似乎经历过我们经历的事情，所以什么都知道。”

“什么都知道？”

“是，从开始到之后，如若不是你发生了一点意外，或许我现在还在里面呆着。”

说到这里周子舒就只能表示遗憾了，其实他完全可以知道赵敬的把柄的，偏偏的，就要出现那么多意外。

这话温客行可不想这么随便就认了：“我？！！”

周子舒神色淡定，不知道他这么激动干嘛：“是你，孟婆汤发作，你差点就死在里面了，我们就被强制性踢出了空间。”

“强制性踢出？！”

生活处处是惊喜，温客行沉沉的叹了口气，是在没法儿想到底是怎样的场面。

“是的，不过还好，大多数的事情，我都知道了。”

这点周子舒表示没问题。

温客行气不打一处来：“阿絮，你说你既然知道这么多事情，怎么不愿意跟我说呢？”

周子舒却看得清一个最重要的问题：“如果我在那时候说，拿不出任何证据，就那么空口白话的跟你说，你会相信吗？”

温客行默了，他不会，这样令人匪夷所思的话，若不是阿絮如今的样子还有他的所作所为，温客行是很难想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