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水滴落的声响,落在干枯的树叶上,二人同时听见声音向地上看去。
是血。
周子舒抬头,血还在继续滴,唯恐有所不备,周子舒甩袖让开。
看了看自己的袖子,还是沾上了血迹。
温客行见他神色不对:“阿絮,你不会是怕血吧?”
周子舒甩袖,匆匆瞥了一眼温客行,不甚在意的回答:“只是厌恶。”
这样的鬼话温客行怎么可能相信,瞬间笑了出声:“像你这样一个杀气冲天的高手,你竟然怕血!哈哈哈哈,笑死我了,太滑稽了!”
周子舒抬头,懒得听他说,温客行急言道:“哎,别气别气,我来替你弄干净。”
说着,便直接用折扇轻轻挥动,将染了血的袖口直接挥下,袖子便落了地。/
张成岭惊呆了:“还真是断袖啊……”
顾湘听不懂:“诶金豆侠,断袖是什么?”
曹蔚宁将折扇往手里一拿,一副很懂的模样:“阿湘,这断袖,原来是说董贤枕着哀帝的袖子睡觉,要起来上朝却不忍心吵醒他,因此便将那袖子还撕下,便为断袖。如今,就是说,一个男子爱慕另一个男子的别称。”
顾湘气恼:“那金豆侠你乱说什么啊,主人怎么可能爱慕病痨鬼,他又没瞎!”
张成岭寻思周叔也不丑啊,如今卸下易容,与温叔可以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便小声嘀咕:“可不就是因为没瞎嘛……”
顾湘故作凶狠的道:“再说姑娘我就让你瞎!”
叶白衣也是好了奇了,曹蔚宁诗都念不齐几句,这些乱七八糟的倒是知道的不少。
“小兄弟平日都读的什么书啊?”
曹蔚宁小幅度的行了个礼:“小生不才,都读过一些,也都没读完。”
白无常觉得其他人都没认真看,自己又实在忍不住:“哎,其他另论,就目前来看,只怕只有谷主单方面的追求吧?”
龚俊赞成点头:“这个‘追求’就很有灵性。”
白无常开心的对着黑无常道:“看吧!我说得不错。”
黑无常:………
/周子舒神色不悦,也懒得管温客行到底搞什么幺蛾子了。
两人抬头一看,入眼的是一具挂在树上的尸体,看起来像是刚死不久。
温客行折扇贴胸,侧头看周子舒,说:“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你要不要同我赌一把,我们猜猜,挂在上面的那位仁兄是谁。”
周子舒走上前去,温客行一把拉住他:“诶!不许作弊。”
周子舒甩开他:“无聊。”
“你不猜那便算是弃权了啊,那我可猜了。”
周子舒上前,已然看清楚了此人容貌,于天杰,几乎是一招毙命。
温客行适时出声:“我猜他是,华山派掌门之子,于天杰。”
看清之后,笑了笑,又转头盯着周子舒,道:“揭盅,第一局,我赢了。”/
于丘峰不可置信的站起来,他找了他儿子那么久,没想到……结果居然是如此!
“鬼谷!我与你们势不两立!!”
温客行折扇展开丝毫不在意的笑了笑:“于掌门说的哪里话,你与我们,从来都是势不两立,更何况,令公子这功夫,也难怪了。”
一招毙命,不是敌人太强,那是自己太弱而已。
于丘峰被这话说的脸色白了又红红了又白。
却然,怨不得别人,如若是温周二人,只怕是根本无法被拦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