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雷秋云拍了邹程桌子很响一下然后指着张禹杰对邹程说:“你跟他,玩的很好吗?”
这让张禹杰着实有点不知所措,毕竟他跟雷秋云平日里确实没什么交集。
不经意间张禹杰看见了雷秋云的同桌曾盈一直是恶狠狠的盯着这边,又想起前段时间能看见曾盈时常望向邹程,这样一切就都能解释得通了:对自己的讨厌以至于不希望自己喜欢的人和自己玩。
只能说有点像东野圭吾《白夜行》里说的那句话:“世上有两样东西不可直视,一是太阳,二是人心。”
雷秋云继续向邹程说道:“就他这样的人啊,家境差还爱装,你怎么会跟他玩的那么近?”
张禹杰知道接下来不会有什么好话,但没想到会如此直接且不给情面。听着如此刺耳的话,看着曾盈那如同幸灾乐祸的笑,张禹杰只是沉默,沉浸在这无力诉说的死寂。
邹程也是怔了一下:“我跟谁玩,怎么玩是我自己的事。比起别人口里描述的他,我更相信我亲眼所见的他。”
张禹杰意想不到,邹程居然会这么说话,话本身的意味听起来并不让人舒服,但从他口里说出来却有种微风拂过之感。
大概是因为她是受保护的那一方吧。
在难过的时候一句挡在你前面的话总是有千钧之力,能阻挡千军万马。但与其说是这话有千钧之力,不如说给你的那笔温暖让你不在惧怕这一切。
雷秋云脸有点拉跨的意思,曾盈也没有偷笑,眼神中竟然有一丝惊讶,就像是在说:邹程怎么会帮他说话,他又不是什么好人。
“好,你就等着吃亏吧!”雷秋云鼻子里仿佛发出了哼哼声,虽然这不关她事,但她会为了一句在理的反驳而动怒,这已是大家都司空见惯之事。
待雷秋云走后,上课铃声不久就响了。
张禹杰经过了一番心里挣扎,还是戳了戳邹程:“那个...其实她们说的都是真的......”
邹景程看起来毫不在意:“嗯。”
很简洁的一个字,却给人一抹很坚定的信念,好像直接跟你在说:”“我相信你。”
他是能飞上珠穆朗玛的雄鹰,我是在巢中嗷嗷待哺的麻雀。他那拍打翅膀雄伟的身姿给了我无限憧憬,我也想俯视高山的雪景。
正是张禹杰有点感动的时候,万秃头进来宣布了一条消息:开学典礼于明晚正式举办。
介于邹程的无尽温柔,张禹杰当晚回到宿舍后经常失神。
虽然平日里他也没什么事情要做,但是那晚她却一遍又一遍想着邹程的那一段话,甚至想跑到隔壁宿舍去找他聊天,但是他不敢去,因为其他的人并不喜欢他。
“我跟谁玩,怎么玩是我自己的事,比起别人口里描述的他,我更相信我亲眼所见的他。”
每一个字都像拨片,重重拨动着他的心弦。
第二天仍和往常一样早操,早餐,上课,午餐...
唯一有所改变的大概是班上一直在讨论邹程帮张禹杰说话的事。
邹程有所耳闻,但也没有作任何回复。就凭他那稳重的性格和与世无争的作风,倒也不难外界对我们有什么看法,只要是你,就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