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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船夫死后,张成岭等人为他建了一个墓,只是将要刻墓碑之时,却不知该如何下手。
周子舒(周絮)你知道他叫什么吗?
周子舒向着这位老伯,一路上一直护着张成岭,两人应该是相识的,便对着张成岭问。
张成岭我……我只知道他姓李,其他的,就不清楚了。
这位李伯伯一路上护着他不被鬼众所杀,最后还丢了性命,可自己却连人家的姓名为何都不知道,一时间既懊恼又自责。
南知意最后商议定,在木牌上刻下了李伯伯之墓,也算是祭奠老人家泉下有知。
温客行在一旁摇着扇子,有意要缓和一下气氛。
温客行李兄啊,李兄,你慧眼识珠,把孩子托付给了这位周兄。小可观周兄骨桐锋锐决绝,是位重情重义之士。你泉下有知,大可放心。
话虽然是对着李伯的墓说的,但眼角却一直瞥着周子舒。
周子舒(周絮)谢过这位……
刚想要道谢,出口却愣住了,因为他尚且不知这位公子的名姓为何。
看不见的尴尬在空气中蔓延。
温客行也不欲让他难堪,摇一摇折扇,便做了个不算不正经的介绍。
温客行温,温客行。
周子舒又望向了南知意的方向。
南知意鄙姓南,名知意。
南知意瞬间明白他的意思,便也自报名姓。
周子舒(周絮)多谢温公子,南姑娘出手相助。
南知意周兄客气。
南知意不过恰好途经此处,见有人打斗,便出手相助一番罢了,区区小事,不足挂齿。
温客行兄台原来叫周絮,哪个絮啊?
周子舒(周絮)柳絮的絮。
温客行浅浅一笑。
温客行好名字!周而不比,身若飞絮。
恰在此时,张成岭刚刚刻好李伯的墓,便倒了下来。
周子舒和温客行扶住他。
周子舒(周絮)怎么了。
张成岭周叔,我不打紧,只是忽然头晕。公子,对不住。
南知意『系统,你看看他怎么了?』
「没什么事,就是心神疲惫,再加上受了点伤,身子撑不太住了而已,休息休息就好了。」
温客行别强撑了,你心力俱竭,需要休息。
南知意『也是,忽然间从云端跌入泥潭,一时间家破人亡,这样的打击,任谁也承受不住,能够熬到现在这孩子也算是心性坚韧之辈了。』
「嗯。」
系统默默听着自家宿主对于那个张成岭的评价,不得不说,系统确实是一个合格的倾听者。
南知意『这江湖啊,就少不了生离死别。』
「江湖本就如此,更何况天下动荡,又有传言不断从民间传出,自己内部还狗咬狗呢,还嫌江湖不够乱,这天下腥风血雨是免不了了。」
南知意『没想到你不只懂的多,还是挺感性的嘛,不太像个人工智能的系统冷冰冰的,没什么人情味。』
「宿主是在夸我还是贬我?」
南知意『(轻笑)自然是夸你,夸你有人性。』
张成岭听到这句话,便有些着急,他已经拖累了人许多了,再加上本身武功又只是三脚猫功夫,一直连累着人家,现在,还要拖累人家留在这危险不明的地方,便感到一阵自责。
张成岭不,周叔,我可以继续赶路的。
只不过身体倒是蛮诚实的,刚要起来便又因为不稳差点摔倒。
南知意休息休息吧,今晚这儿暂时是没有危险的,你现在这样赶路也赶不了多远,身体才是一切的本钱。
张成岭又望向了周子舒,一副你说什么我就听的模样。
乖巧的不成样子。
周子舒(周絮)且歇一夜无妨。
说完,便和温客行一起把人扶了起来。
温客行待人站稳之后,便收了手,轻轻扇着折扇,眉目多情地望着南知意,直盯得人脸上起了薄红才罢,然后又对着破庙内的顾湘大喊。
温客行阿湘,生个火,弄点吃的。
顾湘还用您吩咐,已经弄好了,快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