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二章 原来是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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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客行“小九思，我是个恶人吧…？”

鹤九思“心地向善，就不算恶人。”

鹤九思“世上哪有什么绝对的好人和坏人，好人和坏人无非都是人，利欲熏心又或者为利而驱的人，这只不过是千人千态而已。”

温客行就这样听着鹤九思的一言一行，他心里的滋味莫名有些痛苦，悲伤的，无奈的，但又带着一丝丝的淡淡的甜，心里顿时五味杂陈。

他闭了闭眼，语气平平淡淡。

温客行“我这次栽大了，幸灾乐祸地去看别人的戏，没想到自己居然也是戏台上的一员。”

温客行“小九思，我这算不算聪明反被聪明误啊？”

鹤九思“温怼怼，你怎么这样自恋？”

鹤九思“你还真是时时刻刻都在往自己的脸上贴金呢，你这顶多只能算是蠢材反被蠢材误。”

温客行“你说的不错，我可乃温大善人。”

鹤九思“所以你别说自己是恶人。”

鹤九思“我虽然不知道以前你过去发生过什么事，但我就觉得你是个好人，打从心底里觉得你就是好人。”

温客行的眼神闪了闪，没有再讲话。

鹤九思“好人和坏人，取决于你自己。”

温客行“什么意思？”

鹤九思“你若想当一个坏人，在捡到阿湘姐的时候就大可以把她毫不留情给丢了，但你没有。”

鹤九思“所以，你其实一开始就是个好人。”

温客行“所以在小九思的心里，我还真是个好人啊哈哈哈哈哈哈，原来是好人。”

鹤九思“好人呐，虽然你长的不像，但你真的是好人。”

鹤九思“那我呢？温怼怼，我在你心里，究竟是怎么样一个人？

温客行眸底的光暗暗沉沉，飞短流长一般，他沉默了半响。

温客行转眸看向了鹤九思，又好似想到了一些什么事，他那双澄澈的眸子迷迷茫茫，仿佛陷入了回忆中，就连他的神色都柔和了几分。

他的脸上似乎浮出了一丝笑意，嗓音很低。

温客行“抛开一切不谈，至少，在我眼里，你是一个像阳光一样温暖的人。”

谁都不曾想过，鹤九思闯入了他生命里的那段时光，就好似一缕阳光照亮了温客行那段灰蒙蒙的人生，让他看到了一片更广阔的天空。

让他彻底明白了一些苦思冥想也找不到答案的事情。

鹤九思软糯低吟的嗓音如溪水一般淌进了温客行的耳朵里。

鹤九思“皎皎如君子，灼灼似明月。”

鹤九思“我对你的认知从来没有改变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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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客行回想起前不久和顾湘的对话——

温客行“阿湘，你觉着我疯吗？”

闻言，顾湘一怔，迟疑地看了温客行一眼，但见他脸上依旧是淡淡的，并无愠色，才犹犹豫豫地点了点头。

温客行扭过头去，嗤笑一声。

顾湘“主人，你疯我也跟着你。”

温客行“你跟着个疯子做什么？”

顾湘倒是搜肠刮肚地想了好半晌，她自小不愿意念书，也没人逼她学这些劳什子的东西，便乐得自由，如今只勉强认识几个字，这才发现人肚子里还有有点墨水的好。

比如她好像有千言万语要说，却总不知该从何说起。

顾湘“疯子就疯子吧，我就是觉着跟着你比跟着别人强。”

温客行看着顾湘，半晌，轻轻地笑了。

顾湘被温客行那微许寂寞的笑容所激，自从她有记忆以来，便很少能看到他能发自内心的笑。

顾湘“主人，我觉得其实……其实你和九思相处的时候，更像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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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客行“原来即使再凶的恶鬼，只要找到了一条通往人间的路，也会想变回人的…”

温客行看着鹤九思和张成岭打闹的背影，扬了扬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