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开酒葫芦塞子,高高举起,周子舒半眯着眼睛,仰头咕嘟咕嘟灌酒。
葫芦中的酒本就不多,哪架得住他这般喝法。这不没一会,酒葫芦就见了底。
空空如也的酒葫芦被主人随意地扔在一旁,他闭上眼睛,似乎打算睡上一觉。
这时,桥上走过一位富家小公子,注意到大刺刺睡在桥边的周子舒,看他一身破烂行头,善心发作,张成岭转头对随身的小厮道,
张成岭“给他点钱。”
小厮不情不愿的往周子舒身上扔了两个铜板,不偏不倚,落在周子舒脖颈处。
周子舒眼皮子都没睁,抬手精准无误的将施舍的铜钱扫落在地。
这帮人还真是有意思,他又不是乞丐,不过借此处睡个觉罢了。
没见过这么不识好歹的叫花子,小厮满脸嫌恶,同富家公子抱怨,
龙套(小厮)“公子你看,这叫花子给他钱连个谢字都没有,活该要饭。”
在他看来,施舍周子舒两个铜板已是天大的恩赐,周子舒就应该跪下来对他感恩戴德。
话音刚落,小厮仿佛被什么击中,竟是整个人飞了出去,重重落在地上。
三四枚铜钱落地,发出清脆的响声。
空中响起一道冷冽的女声:
云夏“你这小厮,给你钱连个谢字都没有,活该当一辈子仆从。”
同样的话,云夏原封不动的还给他。
小厮躺在地上捂着发疼的胸口,抬头向声音来源看过去。
龙套(小厮)“你是何人?为什么平白无故动手伤人?”
红衣女子一脸冷然,迈着优雅的步子,走向他,她的眼底带着冰冷的寒意,让他下意识想要逃。
云夏“看你长得人模人样的,怎么不会说人话呢?”
云夏“虽然嘴巴长在你身上,要说什么是你的自由,但手长在我身上,杀谁呢,也是我的自由。”
小厮恐惧极了,他毫不怀疑红衣女子会动手杀死他。
就在小厮害怕的闭上眼,静候死神的降临时,张成岭上前一步,挡住云夏的脚步,拱手赔礼道谦:
张成岭“家中小厮无礼,在下替他道歉,还请姑娘大人有大量,不要与他一般见识。”
张成岭“在下张成岭,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云夏淡淡的瞥了眼恐慌不已的小厮以及故作镇定的张成岭,面无表情道:
#云夏“道歉就不必了,管教好你家下人,要是还有下次,我不介意替你管教。”
云夏压根没想当街杀人,只是小小教训一下出言不逊的小厮,谁让他不长眼睛,招惹不该惹得人。
绕过碍眼的主仆二人,云夏停在周子舒跟前,弯下腰,晃了晃手中的酒壶,满是寒霜的脸上绽放点点笑意,
#云夏 “大叔,请你喝酒,喝不喝?”
早在云夏从酒楼飞身而下之时周子舒便有所察觉,诧异的不是她的功夫,令他感到意外的是她竟然会为他出头。
更重要的是,女子的声音无比熟悉,像极了故人。
假寐的周子舒迫切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却是张全然陌生的脸,期待落空,漆黑的眸中掠过一丝几不可察的失落。
目光触及云夏的一袭红衣,视线恍惚一瞬。
记忆中,那人也偏爱红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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