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奥多·莱恩“克莉。”
西奥多虚扶着墙,有些难为情的喊了一声。
克莉斯多·沙菲克“嗯?怎么了?”
克莉哼着小曲,往锅里倒了点盐。
西奥多·莱恩“我……我,我好像。”
话到这儿就停住了。克莉挑了挑眉,歪着脑袋看了她一眼。
克莉斯多·沙菲克“我说你怎么扭扭捏捏的……稍等一下,亲爱的,我马上过来。”
克莉斯多·沙菲克(顿了顿,又加了一句)“去沙发上躺着吧,弄脏了也没关系,刚好该洗了。”
大概这就是心有灵犀一点通?西奥多偷偷红了脸,小心翼翼的坐在软和的海绵沙发上,半个身体都快陷进去了。
虽然说总归是要洗的,但还是尽量别沾到了吧。西奥多这样想着,挪了挪屁股。
克莉很早就和她谈过这些,告诉她这是再正常不过的现象,象征着姑娘们进入青春期了。
但是,多多少少还是有些难以启齿……
克莉这时候从卧室里走了出来,递给了她一包东西后眨了眨眼:
克莉斯多·沙菲克“我记得我教过你对吧?还记得怎么使用吗?”
西奥多僵硬的点了点头。独自走进卫生间。
有个姨妈还不错——我是指克莉,你在想什么呢?
在这个普通的夜晚,繁星倒映在西奥多的瞳孔中,她觉得克莉的笑容还蛮好看的。
夜里她起了几次床后,克莉终于被她吵醒了。
克莉斯多·沙菲克“亲爱的,你再这么折腾下去,我就把你扔出去,现在外面很冷的——肚子疼?”
克莉压下困倦,揉了揉她的脑袋。
沙发上是醒目的红,也有暗色的血液。
西奥多明明才11岁……为什么这么早?克莉打了个哈欠,一屁股坐在桌子上。
克莉斯多·沙菲克“喝点热牛奶吧,会舒服些——不喝?不喝也得喝。”
克莉斯多·沙菲克“闭嘴!你快闭上眼睛,这样她就会以为你睡着了。”
克莉斯多·沙菲克“然后?没有然后了。”
她真聒噪。
微蓝的夜空下,耳畔是克莉熟悉的音色,遥望着晓星,她昏昏睡去。
烦躁,焦虑,不安。
西奥多讨厌这样。
又尖又细的声音拖的很长,声音大的恨不得让整条街都知道西奥多来了例假。
她的肚子真的很痛,闷热的夏季还将身体藏在被子里,后背渗出冷汗。
她确实有很多借口替自己开脱,但是说不出口。
也不过是第一次来罢了。
也不过是肚子疼而已。
初潮都是这样,量大没什么问题的。
周记上记满了密密麻麻的怨毒话语,不过是因为一次例假。
在微风中凋零的花朵,应该去怪罪风吗?
风做错了什么?
只不过是经过了这里。
她一向如此。
可是,风的路过带走了花朵的生命,这是没错的吧?
那些委屈,愤懑,怨恨,迫使心脏变得千疮百孔。
对,她一向如此,只是话说的难听了点。
他也一向如此,只是心情不好罢了。
都是善意的吗?为什么,猜不透呢。
锋利的剑刃,很轻易的划过手臂,脸颊,脖子。
只是小事而已。
矫情什么呢?她也不知道。
剑穿透了肺部,我快无法呼吸了。
好想逃啊,逃离这个压抑沉重的地方。
那些悲伤的让人想要流泪的画面淡化在记忆中,排山倒海的涌入西奥多的大脑。
好想逃,但是能逃去哪儿。
下一秒又消失殆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