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汉灿烂】见之犹怜

凌不疑“无妨。”

凌不疑“他既然已经交代，我就早些禀明圣上……”

舒妍“他会死吗？”

舒妍有些担心道。

凌不疑“也许会吧。”

凌不疑“怎么了？”

舒妍摇摇头。

舒妍“他还求我救他来着，我也答应了，他要是死了，我不是成了言而无信。”

舒妍“阿兄，你能不能跟圣上求情啊？”

凌不疑“求情？”

凌不疑“为了一个军械贩子？”

凌不疑的眼中闪着危险的光，舒妍对上那双眼时冷不防地打了个寒颤。

舒妍“我，我随口说说的，阿兄你别生气。”

她声音越来越小，虽是都能哭出来的模样也越发惹人心疼。

凌不疑也知道自己把她吓到了，不忍心地叹了口气。

凌不疑“阿妍，阿兄不是冲你，只是……我这一生最恨人倒卖军械。”

凌不疑“更何况我为将军，若是为他求情，黄泉路上还有何脸面去见受假军械坑害而死的将士们！”

凌不疑越说越激动，舒妍听完最后一句更是直接哭出来，跳到凌不疑身上紧紧抱住他的脖子。

舒妍“阿兄，我错了，我不要你死，阿兄……”

舒妍一边说一边摇头，泪流满面的样子让路过的人见之犹怜。

凌不疑缓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抱住她，不顾周围人的目光，他把头埋在舒妍的肩上，柔软的衣料不比坚硬的铠甲，此刻却能给他无尽的心安。

凌不疑“不哭了，阿妍，阿兄不会死的，不会。”

凌不疑紧紧地回抱住她，也是从这一刻起，他下定决心，自己要好好活着，从前是孤身一人，从今往后，也许不会了……

——

董仓管交代了很多，舒妍本来就对那些所谓的军事机密不感兴趣，抱起锅就要走，但凌不疑却叫住她，让她跟着听完。

舒妍“董仓管说了那么多，阿兄要全部告知圣上吗？”

书案前，她一边给凌不疑磨墨一边问道。

凌不疑提笔在纸上落了几个字，蝇头小楷也遒劲有力，看得舒妍眼都直了。

凌不疑“也不必全部告知，圣上忧心国事，只需要挑些重要的。”

凌不疑一边说一边继续在纸上写着，舒妍看得入了迷。

舒妍“阿兄的字真好看。”

凌不疑“你会写字？”

舒妍摇摇头。

舒妍“只认得自己的名字，算不上会写。”

凌不疑看向她的目光带了些心疼，自己离家多年，把舒妍从战场上捡回来没几天自己就又出征了，这一走就不知道多少年，还是偶尔接召回来几次，才不至于让她忘了自己还有个阿兄，更别提让她读书写字。

凌不疑“想学吗，阿兄教你。”

舒妍“好啊！”

舒妍的眼睛亮了一下，转而将目光落在书案上未完成的奏折上。

舒妍“阿兄还是先写完再教我吧，时间来得及的。”

舒妍看了看窗外的天，应该是来得及的。

凌不疑“也好。”

凌不疑点点头，尽力加快了速度，舒妍不忍着他着急，就去厨房做了几样点心，端出来的时候，凌不疑已经写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