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汉灿烂】先吃饭还是先审案

凌不疑“那是关押犯人的地方，你一个女娘，去那种地方能帮什么忙？”

舒妍“帮你做饭啊，阿母最近有冯姨陪着，我闲得发慌，就想找点什么事做。”

舒妍按照上午霍君华教她的重复道。

凌不疑的脸上终于有了点喜色，不易察觉地笑了笑。

凌不疑“我刚回来正缺一个书童，你……”

舒妍“书童？你不是廷尉府办案的吗？要书童干嘛？”

霍君华在门后面听得都快挠墙了，这孩子怎么就能实诚成这样呢！

凌不疑“办案也要留下一些记录的，难免要写字。”

凌不疑随口编道，半个月恨不得才写一张竹简被他说的比皇上的皇帝批奏折还繁忙。

舒妍“也好！那我何时能去？”

凌不疑“现在。”

舒妍“啊？”

舒妍还没反应过来，凌不疑已经在前面走了，路过霍君华的房间时对方欣喜地冲她眨眨眼，自己果然没白培养这个儿媳妇。

——

廷尉府

看见凌不疑把舒妍带过来，众人还是有些诧异的，这可是个比鬼门关还恐怖的地方，多少正常人进来被吓得哭爹喊娘的，更何况一个女娘。

然而就在所有人都等着看舒妍出丑的时候，凌不疑竟然就把人扔在厨房了。

舒妍“这就是廷尉府啊，我还从来都没来过呢！”

凌不疑“我出去打仗的时候你还小，自然不可能来过。”

凌不疑一边回答她的问题一边带她往里面走，严丝合缝的铁门开合着，隐约能闻见血腥味，惨叫声不绝于耳。

然而舒妍面对这些，完全就像是熊孩子进城，甚至好奇的趴在贴门上去听。

舒妍“他们在后面干什么呢，怎么这么吵？”

凌不疑见到这副场景也不知道说什么了，只能拦腰把人抱回来，告诉她那后面很危险。

舒妍“这有什么危险的，不就是牢房。”

凌不疑“你知道？”

舒妍“知道啊。”

舒妍“小时候父母被奸人所害，我还陪着他们在那种地方住过一段呢！”

凌不疑揉了揉眉心，忽然觉得空气有些沉闷。

舒妍也察觉到他哪里不对。

舒妍“阿兄，你怎么了？”

凌不疑“没事。”

凌不疑摆摆手，往事一幕幕浮上心头的感觉并不好受。

凌不疑“妍妍，阿兄有点累了，你去让阿飞带你去厨房给我做一碗汤怎么样？”

舒妍“好，那阿兄想吃什么？”

凌不疑“你随便做吧，做什么我吃什么。”

舒妍点头，答应的十分爽快。

——

舒妍虽然在凌不疑的庇护下长大，但毕竟年少时吃过苦，所以练就了一身饿不死的本事，做饭好吃就是其中一项。

汤盛出来的时候，梁邱飞眼睛都直了。

舒妍直接盛了一碗给他，剩下的都给凌不疑端过去。

凌不疑正坐在那审案，董仓管被吓得哭爹喊娘的，忽然收了哭声，皱着鼻子闻了闻。

舒妍“阿兄！”

她远远看见，并没有打算打扰，但凌不疑还是发现了她，朝她看过来，原本被人称作活阎王的脸上露出温暖的笑意。

舒妍“我……打扰到你们了吗？”

梁邱飞“不打扰不打扰！”

梁邱飞跟上来接过她手上的汤锅，却不敢往凌不疑的书案上放。

舒妍“那要先吃饭吗，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