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丰息站在他身后,带着愠色唤了她一声。
凌兰回过头去看他,稍不注意,手里那人竟然一缩脖子,溜了。
凌兰心里暗骂了一句“误事”,随后猛地抬手,只见那人的脚步猛地停下,随后又挣扎了几下,竟然就停在原地,不动了。
凌兰“死了?不可能啊,我明明没……醒醒,喂!”
凌兰上前踢了他两脚,那人却完全没有反应,再一探鼻息,竟然真的没了呼吸。
凌兰“我……”
她一脸歉意地抬眸,正对上黑丰息的略带忧愁的脸。
没猜错的话,她好像又闯祸了。
黑丰息——丰兰息“你知道他的身份?”
凌兰摇头。
凌兰“那你为何杀他?”
黑丰息——丰兰息“我没想杀他,是……失手了。”
凌兰“要不你报官吧,反正我也无牵无挂的,而且你放心,我绝对不会拖累你!”
凌兰“我就说是我自己干的,你……诶你别……”
凌兰话没说完,黑丰息已经蹲下身再抬手时,指间夹着那三根银针。
随着银针的拔出,刚才还生气全无的男人竟然动了动胳膊,腿也动了几下,活了。
看着凌兰希望落空的样子,黑丰息垂首轻笑。
黑丰息——丰兰息“我今天要是没发现,你改天,是不是也就这么跑了?”
凌兰觉得自己真的是小瞧他了,久病成医这话真的不是白来的。
眼看着黑丰息把人放走,她更想不通,想着去把人拦下来问个明白,自己却先一步被黑丰息拦住了。
凌兰“放开!”
凌兰一脸鄙弃地看向黑丰息放在自己腰间的手,想要挣脱却被箍得更紧了。
黑丰息——丰兰息“明明前一天还跟我柔声细语的,怎么一夜之间就变了个人似的,莫非……”
黑丰息——丰兰息“凌大小姐在一夜之间就把自己许给了别人?”
凌兰“你说的是人话吗!”
凌兰使劲挣脱开,在他手上狠狠咬了一口,因为在离人群不远处,黑丰息不敢喊出声,只能到洗了好几口凉气,发誓自己早晚有一天要讨回来。
等到她终于松口,黑丰息的虎口处已经血肉模糊,殷红的血顺着指缝流下来,疼得他直抽抽。
黑丰息——丰兰息“你还真是属狗的!”
凌兰“你才是属狗的,你全家都是属狗的!”
听见这话,过来寻人的钟离明显愣了一下,知趣地扭头往回走,却被黑丰息叫住。
黑丰息——丰兰息“何事?”
钟离“是”
钟离“是,是任……先生,他各处都找不见您,就让我来……我这就回去。”
钟离说着,就要往回走。
黑丰息赶紧跟上,回头看见凌兰还傻乎乎地站在原地,直接牵起她的手带着一起走。
凌兰有一瞬间的失神,不为别的,就因为觉得黑丰息最近把只有他爹能干的事都干了一遍,她好像被占便宜了……
温泉宫内,任如松正指挥几个人把东西分门别类的放好,看见黑丰息才回头看他。
黑丰息——丰兰息“师父,您找我?”
任如松“嗯。”
黑丰息——丰兰息“这……”
任如松抬头看一眼凌兰,又看了看黑丰息手上的伤口,欲言又止。
凌兰摆了摆手,知趣地走到一边儿去了。
黑丰息——丰兰息“何事?”
等到凌兰走远,任如松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