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凌兰觉得他可能会落荒而逃回去沐浴更衣的时候,对方眼中却一道凌光闪过,掌风在耳边呼啸而过。
他出手极快,动作虽然简单,却也不容易找出破绽,凌兰好几次都是堪堪躲开,知道自己不是对手,干脆以守为攻,这才勉强没有受伤。
任如松“就这三脚猫的功夫还去教训别人!”
任如松“我们走!”
任如松一边说,一边带着任穿云任穿雨走了。
期间任穿雨转头看她二人,一脸的不好意思。
凌兰心领神会,点了点头,带着自己家小丫头回房去了。
——
入夜
清冷的月光透过窗外落在桌上吹灭的蜡烛上。凌兰坐在月光照不到的地方看着桌面,手上的小茶壶里不知何时已经没有水了。
她索性把茶壶一扔,收起两条腿抱紧了自己。
门外一阵叩门的轻响。
即便是隔着厚厚的门板,她也知道是那人来了。
于是赶紧起身开门,到门口的时候却又犹豫了。
黑丰息——丰兰息“就隔着一道门,不让我进去?”
凌兰夜间风大,你这病美人还是早些回去,要是……”
凌兰话还没说完,门就从门外被推开,丰兰息从门外挤进来,凌兰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落进了一个温暖的怀里。
凌兰“你……”
凌兰下意识的想要推开他,奈何自己的力气虽然大,但和丰兰息比起来还是小的可怜。
黑丰息——丰兰息“辛苦了。”
凌兰“磨点药而已,有什么辛苦的。”
凌兰说着,下意识地去看梳妆台,那里有一盒重新磨好的,只是没有送出去就是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实在推不开认命了,她趴在丰兰息肩头,这种感觉很陌生,在家的时候亲爹淩司广甚至都没这么抱过她。
黑丰息——丰兰息“我师父从我很小的时候就开始带着我了,他于我而言与父亲无异,所以……还请你多担待些。”
凌兰“我知道,那个老头不过是脾气坏了一点,看我不顺眼一点,至于其他的,我无所谓。”
凌兰说着,拿起他带来的包子咬了一口,一脸的幸福。
说他不介意是假的,凌兰从小到大就没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这么丢人过,要不是看着对方是丰兰息的师父,她早就真这个药让那老头后悔出生了。
不过因为包子实在太好吃,凌兰也就懒得计较那么多了。
——
让她搬家的事,凌兰是第二天下午才知道的。
因为任如松的缘故,她今天难得的没用那些小厮丫鬟做消遣,本来以为自己这就过去了,可……
让她搬家?
还是跟任如松坐同一辆车???
凌兰表示大写的不解, 甚至怀疑丰兰息就是个糖衣炮弹。
凌兰“搬家我就暂且忍了,谁出的主意让我跟那老头坐一辆马车!黑狐狸,你给我出来!”
不光是任如松,就连黑丰息,看见凌兰今天的这幅样子,也开始怀疑昨天自己昨天是不是遇到了个假的凌兰。
再说凌兰这边,正在气头上,一心冲丰兰息发脾气,丝毫没注意到身后正朝这边走的任如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