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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深吁了一口气,张 哲瀚双眸紧闭想要以此隐去眼眶里翻滚的眼泪,这人鼻音浓重的轻轻“嗯”了一声。
龚俊。“什么时候....记起来的?”
张啠翰。“威压....出事那天...“
张啠翰。“从高处摔下来的时候,突然就....”
张啠翰。“眼前恍惚一片,然后...“
张啠翰。“从前的许多画面都涌现了出来。”
那些和剧本相似又不全然相似的过去。
想起威压出事的时候,龚俊身上的血液几乎又一次开始逆行,他整个人都透着阵阵冷意。
声音从嗓子里透出时都在发颤,抓着人的肩侧用尽了所有力气。
他愤怒,又心痛难忍,他不舍又无能无力:
龚俊。“为什么...要换了威压!”
龚俊。“为什么要拿自己的命来冒险?”
龚俊。“万一...万一出了什么意外怎么办?”
眼泪在这一刻决堤,至今龚俊都还记得当时自己的心脏在那一瞬间几乎停跳的感受。
张啠翰。“因为....”
张啠翰。“我没办法...“
张啠翰。“没办法...再一次看见你在我眼前摔下悬崖。”
想要冷静,想要强忍不在这个人眼前落泪,张 哲瀚一直努力的咬着唇瓣,而如今,眼泪却和溢出的血融合在了一起。
他至今都能清楚的记得当初在客栈听见那些人说温客行死了,说他掉下悬崖摔死了。
那些人的话一点点,一滴滴如跗骨之蛆一般,将自己的心钻了个血淋淋的窟窿。
尖仞顺着那窟窿直直落下,一击刺穿了早已痛到麻痹的扉间。
胸腔之内满涨且涌动不止,似是有什么东西在那处剧烈的翻滚。
他说:“天涯浪迹,唯君与吾足矣。”
他说:“周子舒若生,那就是温客行的良人知己!周子舒若死,那也是温客行养的小色鬼!“
他说:“客行虽云乐 不如早旋归。”
他说:“此后,春风化雨,便是我与君对酌,春花烂漫,便是你我不眠夜,阿絮,你说可好?“
他说:“我虽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来,怎么来,但我知道,你一定会来。”
他说: “阿絮你从来都是我的良配。”
他说:“现在有人与你灯下对酒,亦有人愿与你白首。”
他说:
老温,此去山高水长,归无定期...
只望君身珍重,若有缘再度相见...
愿尔衣襟带花,岁月风平,许你深情皆不负...
余生所求皆所愿,万事所行化坦途...
多喜乐,长安宁...
...
他尝到了他的血泪,尝到了他的心酸与苦闷。
他咬破了自己唇,让那血液与他的交融。
在进入这个人的时候,他们凝望着彼此,他像个得理不饶人的“恶霸”:
“师兄要用整个余生来弥补我!爱我!”
一如既往,他宠溺着这个男人,他扬起下颚与之深吻。
“好,我答应你。”
余生是你,你是余生。
向天地起誓:余生余世,唯你所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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