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纱系守把另一杯咖啡推到对面,笑着说道:“这是美式咖啡,如果Sherry不介意的话。”
“组织规定了,除了内部称呼对方代号,其他一律情况用本名。”宫野志保说着,眉眼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轻微地皱了皱。
“这又不重要啊。”原纱系守支着头,手指轻叩桌面,好笑道,“Sherry,你看看周围人会在意这些吗?”
宫野志保照她说的,看了看周遭。
周围人只是在各忙各的,连服务员也只是在尽职,所有人都低着头在忙活手中的事,无人理会,丝毫没有注意到她们。
包括她们之间说了什么,也没有人会在意。
“在意吗?没有。”原纱系守微微扬起嘴角,好似漫不经心地说道,“只能说组织内部的规则过于苛刻,忽略了外人的种种因素。”
她的语气那么随意,那么理所应当。就像是一位天生的上帝,注视着人情世故之后,依旧是上帝。
“那你认为,那是组织内部的错误?”宫野志保好笑地问道。
原纱系守看向窗外,默声良久后才说道:“如果你是那么认为的话,那就这样吧。反正错不错误,和我又没什么关系。”
宫野志保微怔。
她本以为原纱系守会反驳她几句的,至少应该毒舌再补充几句组织的不好。但事与愿违,原纱系守不仅没反驳,反而还迎合她的意思。
这是她最不想在原纱系守身上看到的。
迎合人的意愿,这种感觉就像是在敷衍塞责,又好像不是。
宫野志保也想不清这其中的缘由,大抵还是抛到后脑勺了。
“还是不说组织了。”原纱系守突然出声道,“难得你能出来一趟,说点别的事?”
宫野志保不语,她端起咖啡喝了几口。
咖啡是温热的,但醇香之中是苦的,大概也就放了一块方糖或者干脆就没放。
“苦了。”宫野志保撩起眼皮,问道,“你没放方糖?”
原纱系守回道:“嗯,没放。”
“不觉得苦吗?”宫野志保疑惑地问道。
“大概是因为我的品味和Sherry你的不太一样。苦的话,这有包白糖。”原纱系守说着,把桌上的那包整好的白糖推到宫野志保面前。
宫野志保看了一会儿,无视了那包白糖,轻叹道:“算了,将就着喝吧。”
她默默地把那包白糖装进了衣袋里,然后装作若无其事地喝着苦咖啡。
原纱系守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她的注意力有些分散,没注意到宫野志保的一些小动作,她拿出手机,不知道是给谁发简讯。
【Margaret】:Vermouth,组织里最近是不是出现背叛者了?
【Vermouth】:消息挺准确,哪来的?
【Margaret】:……行,我知道了。
【Vermouth】:怎么?你对如何处置背叛者这事也有兴趣了?
【Vermouth】:挺难得的呢。
【Margaret】:没兴趣。确认一下而已。
原纱系守放下手机,放回衣袋里,顿时不知该干什么了。她把玩着手指,偏着头,看向窗外。
即使窗外也并无什么风景。
“你怎么了?这么心不在焉?”宫野志保喝着咖啡,问道。
原纱系守没反应。
“Margaret?”
依旧没反应。
“原纱?”
宫野志保又唤了一声。
好在这次,原纱系守终于意识到有人在叫自己了。于是她看了看周遭,又看向宫野志保,缓缓问道:“……你在叫我?”
“不然呢,难不成我在叫鬼?”
宫野志保不动声色地瞥了她一眼,继续喝着手中的仅剩半杯咖啡。
“Sherry,我最近出神次数好像变多了。”原纱系守突然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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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洛.近两个月没更了。
阿洛.随缘更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