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慎摘玉佩送何昭君的行为让凌不疑彻底黑了脸。
何昭君看了那玉佩一眼,笑了一声道:“我不要。”
一个饱读诗书富有才情,家世家风很好的的男子怎么会不知道随身赠与贴身的玉佩给女子是什么意思。
袁慎这是故意的,故意玩笑她。
真是无聊又无礼,看来她得重新审视一下这个白鹿山书院才子的“才”,究竟是风采还是风流了?
袁慎掂了一下玉佩道:“嗯,为何不要?”
有多少人想收到他的礼物,这何昭君到好,给她还不要。
何昭君道:“我从不用别人用过的东西。”
何昭君自小被宠大的,区区玉佩她会缺?
就算袁慎那快瞧着材质不错,是玉中极品,但她也不稀罕啊。
袁慎听了回怼道:“那凌不疑送你的小弓弩肯定也被人用过了,你怎么就收了?”
何昭君看了一眼手里面抱着的木匣子抬头道:“因为它适合我。”
适合我现在的需求,我现在需要这小弓弩。
何昭君这句话说的是弓箭,但是听在在场的两个男人耳朵里,却让他们多想了一层,成功让凌不疑脸色回转甚至弯了一下眉毛,让袁慎黑了脸。
何昭君走后,凌不疑也转身离开。
袁慎站在原地把玩着手里的玉佩,自嘲的笑了一声。
他扯下任玉佩送给她的动作。然有冲动的成分,不经大脑就做出了动作,可惜里面其实还是有一点希冀她能收下。
如今看着前头那二人走了,他刚才有一些反应过来嘲笑自己入了个什么魔怔,竟然会把自己的贴身玉佩赠送女人,真是好笑,他不会承认刚刚那一秒是他自己的想法。
女人,情感,于他只是会累及前程的东西,以前的他从不会把这些东西放在眼里,也从来不会去想去接触这些东西,可自从认识了这何昭君之后,他变得有一些难以控制自己的情感,该回去好好反省一下,这样的袁善见不是他自己该成为的袁善见。
*
何昭君抱着大木匣子往前面走,感觉到凌不疑跟在她后面,转过身来,艰难的把头歪一边看着他道:“凌公子可还有事?”
这句话说完之后又觉得人家刚送了自己礼,就这种态度有点不好,看了一眼,手里这高高的大木匣子道:“多谢凌公子所赠弓弩,改日昭君挑合适的东西回礼于凌公子。”
凌不疑没想到还有这样的意外之喜,赠了她礼,她会回礼,这似乎是一件很值得利用的法子。
凌不疑脑子里转了转,在想着还有什么适合她的东西下次再赠她。
“凌公子?”何昭君见凌不疑不言不语疑惑叫他道。
凌不疑回神道:“我送你回将军府。”
何昭君婉拒道:“不必了,冬凌随我来的,这会儿她应该叫马车过来了。”
凌不疑可是个大忙人,有很多事情,从这里回将军府一趟一个时辰是有的,耽误他这时间,何昭君不好意思。
凌不疑却不在说话,跨步上前,把何昭君双手抱着的大木匣子单手就抬了过来,不容拒绝的道,“走吧。”
说完还先自己朝前走了。
何昭君微愣,手里空空的,虚虚的抓了两下手,最后还是屁颠屁颠的跟上去了。
哪知凌不疑忽然停下来,何昭君惊恐的瞪大了眼睛,急忙刹车,差点一鼻子撞他后背上,“怎,怎么了?”
凌不疑转身道:“你,可以叫我名字。”
她叫袁慎叫袁公子,叫他也是公子,觉得太不亲切了,他比袁慎先认识何昭君的,合该与他区分开。
何昭君摸不着头脑,“啊?”
凌不疑双眼定定的直视她。
何昭君后知后觉道:“叫你字?子晟?”
凌不疑眉眼微微一挑,他说的是可以叫他名字,她听错了,但叫他的字,似乎也不错,他微微点头:“嗯。”
何昭君:“……”
这是什么神展开,怎么凌不疑和前世不一样,他不该说少年将军活阎王身负血仇不苟言笑吗,怎么今生的他隐隐有点奶狗的闷骚气息啊。